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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别扭地躲闪了片刻之后,看了看严潼,似乎鼓起了很大勇气一般,用严潼贴在他唇边才能听清的声音道:“我很迟钝……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你的激动,能体会到你说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所以……你来。” 严潼无师自通的理解消化了一下,大概明白了季珩所说的“激动”和他所想的激动应该是一个意思。 这实在是严潼从没想到过的,他有些惊喜过了头,眼睛都亮了起来:“师尊是说……你喜欢我那么对你?” 在严潼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中,季珩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而后就垂着眼皮抿着嘴角不肯说话了。 严潼激动地找不着北,身体里的烈火也越燃越旺。 他再次俯身吻住季珩。 …… …… 严潼心满意足地替季珩收拾了一番,然后给他穿好衣服,要是他能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会觉得很傻气。 像个酒足饭饱的小狼狗。 季珩微微皱着眉头,不甚舒服的样子。 严潼不待他发话,十分自觉地蹲坐到自家师尊身边,一边将温暖疗愈的灵流输入他的身体,一边轻轻替他按揉。 好一会儿,季珩脸色才好了些。 他脸上还有些不甚明显的潮红,两只小巧精致的耳朵也是红红的,从刚刚严潼替他做清理开始,他就一直别别扭扭地不肯看严潼。 严潼知道他脸皮薄,也不勉强他,自己在心里乐开了花。 如果季珩今天真的要对他……,严潼大概还是会同意。 不单单是刚刚头脑一热做出的决定,就算现在他已经冷静下来,他依然这样想。 他对季珩,不仅有绵延百年的深刻爱意,还有为师为尊的敬佩倾慕。 季珩如果愿意,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耻的。 只是……想想那个画面,严潼还是本能地有点冒冷汗,他想,那大概需要很长时间去接受这件事。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但所幸,季珩好像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严潼想起刚刚季珩说的话,有些大胆的揣测起来。 无论是百年前还是百年后,季珩似乎一直都是有些木讷迟钝的。 就像……于感情一道天生不足。 别人给十分,他能理解两分大概算是运气好,给百分,他大概能隐隐约约琢磨出对自己并无恶意。 不仅感情迟钝,甚至对自己的内心感受也理解的极为迟缓。 似乎所有的爱意想要传递到季珩的心里,都需要绕过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山路十八弯,包括季珩自己的。 但幸好,虽然迟了一点,季珩还是明白了严潼的热忱,也明白了自己心里的渴慕。 结合这百年来的心酸,严潼顿时又心疼起当年的自己和师尊来。 如果他当年再勇敢一点,明确的告诉季珩自己的倾慕之意,如果当初的季珩能早点明白自己的心意,那他们是不是就不用走这么多弯路了? 季珩刚刚说的一番话,严潼这会儿又在心里来回咂摸了好几次。 总算咂摸出了一点儿别的滋味来。 激烈、占有、完完全全的包围和呵护,极致的、毫无保留的付出。 严潼常常为季珩的迟钝苦恼,但季珩又何尝不是呢。 所以,严潼擅自揣测着,也许季珩真正想表达的,是希望他能尽全力让他感觉到自己是被爱着的。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打破心里那层无处不在的障碍,在严潼需要的时候,或者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去抱一抱严潼,没有任何负担,没有任何苦涩地倾诉自己的爱意和思念。 越理解季珩的苦衷,严潼越是心疼他。 这样的一个人,究竟是把自己逼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境地,才会从心底里流露如如此浓重的感情? 他的全心全意,甚至让他不顾自己身为仙尊和为人师的骄矜,告诉严潼自己喜欢他的热烈,喜欢被这样浓烈的爱意包围着。 他自知冷漠,也从不曾在俗世低过一次头。 独独对严潼,他总是笨拙的在靠近,笨拙的在表达,笨拙的去爱和渴求爱。 十方软红尘,他独独见了严潼。 从此万劫不复。 严潼趁着给季珩按摩的机会,光明正大地盯着他的侧脸看。 凤眸本应是冷清的,但此刻却因热烈的余韵未消,眼角泛着一点儿好看的粉,睫毛蒲扇一样低低垂着,显的温柔可爱,就连轮廓也在温和的阳光铺染下,柔和了许多。 季珩变了很多,但又没怎么变。 他鲜明了许多,但对大多数人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仿佛……严潼只是有幸分走他大半宠爱的幸运儿。 严潼按捺不住不断往上弯的嘴角,他想着,你看,我家师尊就是这么偏爱我。 明目张胆,毫无因由。 严潼想着,忍不住又往季珩那边挪了一点儿,然后把脑袋搁在季珩肩膀上,跟个大型犬一样蹭他的侧脸,软趴趴地凑在季珩耳边,声音里带着无限笑意:“师尊,我好喜欢你。” 季珩顿了一下,而后微微侧了头看他,嘴角带着点浅浅淡淡的笑意。 严潼傻呵呵的像个被喂饱的小狼狗,往季珩那边又凑近一点儿,就成功地亲到了季珩的嘴角。 季珩浅浅的笑,他就又够上去亲。 像个小孩,乐此不疲地玩着自己钟爱的游戏。 过了会儿,他那颗被他家师尊占满了的大脑袋才匀出了一点儿空,正了正脸色,带着点儿不甚威严的严肃问季珩:“师尊,我身体里的这缕仙魂,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这儿的,请问你觉得这篇文偏甜还是咸?不瞒你们说,我的初衷是想写甜文来着…… ☆、第 82 章 严潼傻呵呵乐了半天, 季珩也有些不好意思,直到严潼捡了点儿正经给他抛了这么一个问题,他快红透的耳朵才稍稍恢复了那么一点儿。 他似乎是很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才斟酌着看向严潼:“小时候邻家的一个姑娘不太喜欢我, 她把我带出去玩, 却把我丢在了一个很阴暗的巷子里。 那时候我还小,被丢了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就自己到处瞎走,结果不但没走出去,还走进了深山野林里。 夜里我发了高热, 眼看着都快撑不下去了,但我的求生意志却本能的被激发了出来。 我不断地祈求上天让我活下去, 无论如何我也要活下去。 不知是不是上天听到了我的祈求, 真的没让我死成, 在昏迷了一夜之后, 爹娘终于找到了我。” 严潼愣愣地听着季珩平淡的说起自己的童年。 他忽然想起,季珩曾经说过他小时候因为性格原因很不受同龄伙伴的欢迎。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