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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手掌大的泡芙。 一口咬下去,酥皮破开,里面香草味的内馅溢入口中。 她满足地舔了舔唇角。 梁宴辛一走出厨房,看见的就是小姑娘专心吃着手里泡芙的模样。 唇边和指尖都沾着白色的奶油,她垂着眼睫专心盯着自己的手指,然后张开嘴咬住指尖。 大概是听见动静,她下意识抬起头。 看到厨房门口的那道身影,温书瑜蓦地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动作,赶紧飞快转过头放下手,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她尴尬地借着咬泡芙的动作挡住小半张脸,垂着眼若无其事地咀嚼,心里却懊恼得不行。 这种习惯性的小动作怎么就正好被他看到了啊…… 脚步声慢慢靠近。 他在她身侧坐下,散漫倚靠着沙发一侧的扶手,目光落在她脸上。 温书瑜被他这么盯着,手上香甜的泡芙吃起来也变得味同嚼蜡,整个人如坐针毡。 她现在后悔的是自己为什么要选择先吃泡芙,如果是用叉子吃蛋糕肯定就不会有这种烦恼了。 “怎么像小孩子一样。”梁宴辛支着额角,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轻笑。 温书瑜张嘴的动作一僵,最后泄愤似地重重咬下去。 她现在听到这个词已经不会再感到生气和抗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异滋味。 咽下最后一口泡芙,她一边抽出纸巾擦拭手指,一边小声哼道:“是因为奶油粘到手指和嘴上了……” 忽然,梁宴辛从身后靠近她,手臂探到身前将她环抱住,末了弯下腰将下颌贴在她耳侧,“这种事,我很愿意效劳。” 温书瑜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效劳”是什么意思,他的手指就忽然捏住她的下颌,力道轻却不容反抗地把她的脸转了过去。 残存的奶油香甜在唇.齿间化开。 梁宴辛忽然想到了游轮晚宴上远远看着她和别人跳舞的那一幕。 那时他看着她想到了缀着樱桃的奶油蛋糕,等如今真正尝到了,才发现他原来构想的不及现在的万分之一动人与美味。 从前他只见过她在别人身边娇纵的模样,从今以后却能够亲身尝到这种滋味,甚至成为她最信赖与肆意的人。 饱满殷红的唇.rou像裹着奶油的樱桃,唇内湿润细腻得像盈满奶油,吮吻时甜津交.缠。 梁宴辛克制着力气,不让自己汹涌的念头吓到她。 温书瑜被他唇.舌左右,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昏昏沉沉间她眼睫动了动,忽然鬼使神差地轻轻咬了他一口。 她本意是想阻止他让他停下,可没想到对方却忽然吻得更凶,她搭在他手臂上的那只手原本想要推拒,结果却触碰到了结实紧.绷的肌rou线条。 像隐忍,也像蛰伏。 半晌,这一吻终于停下。 梁宴辛意味不明地笑一声,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长能耐了,敢咬我?” “……谁让你不停下。” “你指望一个刚尝到甜头的男人停下?”他抵着她的额头,闭了闭眼,慢慢平复心底的燥意。 等异样勉强平复时,梁宴辛忍不住自嘲地笑笑,面对她时,他的意志力竟然比想象中还要弱。 温书瑜靠在他怀里,抬起手用手指悄悄摸了摸嘴唇。 唇上仿佛还残留着刚才的触感,微微的痒和麻,还带着充血后的热意。 但是她似乎没有一开始他吻自己时那么手足无措了。 好一会,等察觉怀里的人呼吸彻底平复,梁宴辛才低头问她:“困不困?现在要不要睡觉?” 温书瑜摇了摇头,“不要,现在才刚吃完东西。” 两人正说着话,门铃忽然响了。 她一愣,忐忑道:“这么晚了,会是谁?” “我刚才给司机打了电话。”梁宴辛安抚地轻轻摸了摸她的后颈,然后起身去开门。 门外的司机见门打开了,忙低着头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不敢往客厅里看一眼,“梁少,干净衣物和其他的常用品都在这里了,如果有需要您随时再吩咐。” 梁宴辛淡淡“嗯”一声,接过东西抬手关上门。 “眠眠,”将东西放在一边后,他忽然抬眸看着他,“后面几天我有公事需要处理,没办法一直陪着你。” 温书瑜点点头,将擦过手的纸巾揉成一团,“你去忙也没什么呀,本来你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工作,又不只是为了……” 最后几个字被他犹犹豫豫的自动消音。 梁宴辛一挑眉,走过来停在她身前,“你以为我是顺便来找你的?” 面前坐着的小姑娘没说话,只是扬起头迟疑看向他的目光却写着“难道不是吗”几个字。 他似笑非笑,“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个项目我原本打算让别人来负责,根本不会亲自过来。” 温书瑜眼巴巴地看他一眼,轻轻“噢”了一声,唇角没忍住往上翘了翘,又被她赶紧压下来。 梁宴辛目光动了动,没忍住倾身吻在她唇角,“我想说的是,未来几天我没办法时时刻刻陪着你,你一个人待在这我不可能放心。” “我以前也是一个人住的,葭柠和阿周她们偶尔才会过来。”她忙解释道,“这次也只是因为被吓到了……” “我那里更隐私和安全,也有人负责你的一日三餐和出行。”男人却没有被她说服的意思,“还是说你想我放心不下,一直担心你?” “可是……”温书瑜讷讷,耳尖微热地憋出一句,“这样不太好吧。” 梁宴辛微微一挑眉,不紧不慢地重复她说的那三个字,“不太好?” 她别别扭扭地“嗯”一声。 “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才刚在一起啊!” “情况特殊,只是这一周而已。”他眯着眼若有所思,然后刻意放轻语气,“还是说你担心我对你做什么?” 温书瑜一愣,蓦地急急忙忙反驳:“谁想到那里去了!” 梁宴辛目光顿了顿,眼神晦暗不明。 现在她察觉不到自己的野心不知道防备,等以后再警惕就来不及了。 不过现在暂时没必要告诉她。 “哪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他敛去面上的异样,好整以暇地问她。 温书瑜张了张嘴,她就是觉得才刚在一起就“同居”太快了一点,要是被父母和两个哥哥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多生气。 不过现在这个不是重点,如果真住过去,梁宴辛应该会提出分成两个房间住吧? “想什么呢?”他眯了眯眼,忽然笑了,俯身捏了捏她的脸颊。 “没想什么,”她心虚道,“不过,如果我住过去……” 梁宴辛挑眉,“嗯?” “——应该会有多余的客房给我住吧?” 他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