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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玄炫一怔。 萧春秋左右看了看,不解地道:“我刚才好像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可是没看到有东西掉下来啊?” 玄炫把目光从月羽笑意流转的紫眸上移开,道:“你们不是看到了两种不同的景象么,一是陈永业把自己的皮切下来,二骷髅手把陈永业的皮切下来。” 上官轩点头,“我正想问你为什么会这样?” 玄炫道:“那是因为凶手来了又走了。” 众人惊愕。 萧春秋第一个跳了起来道:“来了又走了?!我们怎么没有看到人?” “那算不上是人。”月羽插|话。 不是人?众人只觉得寒气从脚底直往脑门冲。 萧春秋咽了一口口水,“你的意思是凶手是鬼?” 月羽用食指刮了刮花栗鼠的下巴,道:“不是鬼,但也不是人,若真的要定义,可以说是意识体,小炫你认为呢?” 上官轩神色复杂地看着月羽,道:“刚才你能制住他,但是你没出手。” 此言一出,萧春秋等人莫不用一种怀疑惊诧的目光看着月羽。 月羽单手插兜,脸上的笑容有些冷,“出手?没兴趣。” 热血的萧春秋很不理解他这种袖手旁观的冷漠态度,当即有点生气地道:“那个变态杀了六个人!若是你可以抓住他,为什么要放他走?” 月羽看了他一眼,淡道:“因为没义务。” 气氛当场冷了下来。 玄炫适时道:“放他走才可以放长线钓大鱼,一个意识体捉住了很难逼供,一不小心让他自我魂飞魄散就什么也问不到了,你也不想这案子变成一宗悬案吧。” 萧春秋语塞。 上官轩道:“看样子你好像知道凶手是谁?” 玄炫看他,“你不也有了怀疑对象。” 萧春秋不满:“你们打什么哑谜?” 玄炫回答:“你不知道的哑谜。” 萧春秋:“……” 这时,宋肖御的手机响了……挂掉电话后,他一脸的凝重:“在陈永业病房发现的那些血桃花扇鉴证结果已经有了,都是用先前那三个男死者的皮做的。” 闻言,萧春秋等人只觉得一阵恶心,凶手真是变态! “需要帮忙再找我吧。”说完,玄炫就要和月羽离开。 “等等,”萧春秋叫住他,“你还没说凶手是谁?” 玄炫停下脚步,回头:“如果没有猜错,应该就是那个女医生桑菊。” *** 女人听到了一些流言,说男人在城里买了屋,有了别的女人,而且还打算结婚。 女人不相信,他说过桃花开得最盛的时候,他就会娶自己过门的,他怎可以失信? 在众人同情的、异样的眼神中,女人日复一日地等待着,院子里的那棵桃花开满了枝头,开得热烈而灿烂。 女人挣扎着爬了起来,倚在门边痴痴地望着鲜艳的桃花。 他会娶自己的,一定会的,她一遍又一遍地欺骗自己。 桃花日渐凋零,孱弱的花朵日渐枯萎,飘落枝头。 女人的病越来越重,生命就如枝头的残花,随时都会零落成泥辗作尘。 自那回把扇子抱走,男人再也没有来过。 女人从来不知道她做的扇子卖得很贵,更加不知道男人从中牟取暴利。 她每天都躺在床上,侧着头看着窗外的桃花,看着枝头的桃花越来越少,她的心慢慢沉入冰窖,她开始相信那些流言,可是心底依然盼望着他不会骗自己。 然而,痛苦的等待,等来的却是他明日将要成亲的噩耗。 女人痛哭,哭声凄厉。 最后一朵桃花终于飘离枝头,女人的心也死了。 她美丽灵活的手因为病痛已经骨瘦如柴,丑陋不堪。 像是回光返照,将死的女人拼着一点力气下了床,伸出颤抖的手,拿出自己做扇子的工具,从自己身上剪了一块皮下来,血流如注,女人却似乎没有痛觉。 她认真细致地用自己皮缝了一把扇子,扇面上用自己的血点上血红的桃花。 她托人向男人带了一句话,她就要死了,希望把自己最后做的扇子交给他。 男人来了,来的时候女人已经油尽灯枯气若游丝。 她吃力地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爱的人,可是男人的目光却不在她的身上,那贪婪的目光紧盯着她手上紧紧攥着的桃花扇。 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女人彻底地死心了。 怨恨滔天而来,自己的爱换来的是只有背叛,既然如此,她要他们陪葬。 女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男人第一时间掰开女人握得紧紧的手指,拿走了那把桃花扇。 一张草席包裹了女人凄凉的一生。 男人喝得醉醺醺的,摇摇晃晃地朝新房走去。 他的美娇娘正在等他,他的好日子正要开始。 一脚踢开房门,新房内,红彤彤的一片,喜庆的颜色映得男人双目血红。 他脚步踉跄地走向坐在床边的新娘。 新娘很美,比女人美多了。 新娘羞涩的笑容看得男人心痒难耐,抱着她滚向被褥。 …… 男人打着呵欠睁开眼睛,昨晚好生快活,颇有种春宵苦短的慨叹。 伸手去楼妻子,手上冰冷让男人猛然扭头。 双眼凸出,眼白尽翻,胸口一片血rou模糊,昨晚还跟他快活的人一夜之间成了一具尸体。 男人惊叫着,惶恐地滚下床。 僵硬的尸体突然伸手一抓,抓住了男人的手。 …… 啊! 陈永业大叫着一下子惊醒,心剧烈地跳动着,浑身湿冷。 他刚想用手擦去额上的汗,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只瘦骨嶙峋的手钳住了。 “醒了?”幽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陈永业到了喉咙的呼叫硬生生地卡住了,他用另一只手抹了抹汗,用力地喘了一口气,“桑医生,是你啊,吓死我了!” 桑菊没有回答,整个人恍恍惚惚的,直勾勾地看着陈永业。 陈永业害怕了,想把自己的手从桑菊手中抽回来,然而桑菊枯瘦的手就像一个铁箍,怎么也挣不开。 陈永业又急又慌,结结巴巴地道:“桑、桑医生,你能不能放开我的手,我一个粗男人——” 房间里很暗,站在阴影里一声不吭的桑菊仿佛地狱里的幽灵,摄人的眼神盯得陈永业寒毛直竖,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梦里紧抓着自己不放的女尸。 有那么一瞬,梦里的女人和眼前阴沉的桑菊重叠了。 陈永业不受控制地浑身发抖,牙齿打架。 桑菊很瘦,瘦得就像一竹竿,可是她的手劲很大,陈永业觉得自己的手腕快要断了。 自己一个三大五粗的男人竟然会惧怕一个风都能吹走的小女人,陈永业觉得窝囊,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发抖,他想喊救命,脖子却仿佛被掐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桑菊又看了陈永业好久,终于慢慢地松开了手。 陈永业觉得被她抓过的手腕似被火烧,低头一看,惊悚地发现自己的手腕黑了一圈。 “桑、桑医生,你、你有什么事?”陈永业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