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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直起身来。桌面上那只被扣住的手挣脱了束缚,陆清匪却没有动。 傅意舸揉了揉他还带着些湿意的头发,好像在揉一只打碎了花瓶后被响声吓得藏起来的猫咪。 “明白了吗?”他还是那样温和地笑着,面容俊朗如山间朗月,不见一丝阴霾。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们刚刚不过是讨论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一样。 陆清匪沉默了一会,才哑着声音回到。 “明白了……老师。” 他站起身来,眼角还带着点湿漉漉的可怜的红。 “时间很晚了,我先走了。” 他很快地站起身来,落荒而逃般地离开。傅意舸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脚下顿了一下,还是没有动。 门关上了。 脑海里,系统对着他啧了一声。 【你行不行?撩了这么久都撩不动。】 陆清匪面色不动,右手轻轻搓揉着指尖,眸色暗沉。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撩动呢?】 只要他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不喜欢他,傅意舸不会是其中的例外。 就在此时,他的脚步却是忽然停顿了下来,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大哥。”陆清匪喊道。 褚海庭站在走廊里,手里端着一杯水,另一只手自然地落在栏杆上。此时好似是刚刚听见了他的话才转过身来。 “这么晚了,小景你怎么还没有睡?”褚海庭面露刻意的惊讶。 “因为有点事情要去找老师,所以晚了一会。”陆清匪说。 褚海庭嗯了一声,然后又说。“我看你学的认真,却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我们家也不强求你学出什么名堂来。你要是嫌学得累了,就来我们家的公司挂个闲职。也跟着学点经营公司的知识。要不然以后爸要是不在了,你一个只会诗书琴画的公子哥要怎么办呢?” 他这话说的很有些恶意,面色虽然柔和关切却是不怀好意。 却不想陆清匪冲着他歪头微微一笑,面上寒冰消融。他这个弟弟不常笑,因为病的缘故也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平时也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更何况他们两兄弟的关系并不好,严格说来这还是褚海庭第一次看见陆清匪冲他笑。不常出现的东西才能更加显出其珍贵来。 就像此刻陆清匪唇角微扬,眼神专注地看着他,声音有些低哑地说。 “爸要是不在了,那大哥你养我呀。” 这语气有些过于亲近了,甚至是可以称为是弟弟向着兄长的撒娇了。他眼下泪痣一闪,眉梢眼角都是淡淡的春意。 褚海庭一愣,一时原本想说的话都忘掉了,等他好不容易找到措辞。陆清匪此时脸上的笑却是已经消失了,恢复了平时那副冷漠的样子,与他擦肩而过,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褚海庭站在走廊上慢慢喝完了那杯水,一种莫名的怒气却忽然从他的心头升起。那个人怎么敢这样?他怎么有勇气这样做? 他明明只是一个卑贱无比的婊-子的孩子。如果没有他,他在这个家里什么都不是。他现在就是仗着父亲宠爱他,才这样肆无忌惮。 他本来应该,应该怎么样呢? 褚海庭却是忽然间不知道他到底想要那个人做些什么了。 【宿主啊。】房间里,系统开始吧啦吧啦地对着陆清匪训斥一顿,【任务目标现在还没有完全爱上你,你这样一通瞎几把乱撩,万一翻车了怎么办?】 【没事,我有分寸。】陆清匪一边在镜子前脱衣服,一边懒懒地说。 【那褚海庭……】 【无聊,撩着玩的。】 【!!!】系统的长篇大论还没出口就被迫吞了下去。 陆清匪又把它屏蔽了。 — 第二天等陆清匪起床的时候,傅意舸已经走了。 听褚母说,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在接到了一个电话之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褚海庭坐在对面轻哼了一声,陆清匪没理他。 可是接下来的一个周傅意舸都再没有来,只是发了条信息告诉陆清匪说自己有点事情,让陆清匪自己先练习。 傅意舸不来,陆清匪就空闲得很了。他原本也不是真地想学什么画,他的老师走了,他也不愿再多花精力做出一副好学生的样子,每日里只在家里睡睡美容觉,继续沉迷于自己的美貌。 倒是褚母在女伴那里唠嗑的时候听到了些关于傅意舸的消息,回来的时候和陆清匪絮念,说是好像是他成名的一副画涉及抄袭作假,很有些麻烦,主要是舆论现在都倾向于是傅意舸抄袭了那位成名已久的大师的画作。傅意舸现在的处境很是不好。 【宿主,我们要不要让褚家出面帮一帮任务目标啊,我的资料里表明雪中送炭可是提升好感度的好方法~】系统提议。 【不用。】陆清匪否定了。 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傅意舸不像是那种会做出抄袭这种事情的人。他也不是那种顽固不知变通的死脑筋,现在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 更何况,傅意舸需要的一点也不是这种强制的帮助。陆清匪其实一直都在网上关注着傅意舸的这件事情,他在等着一个合适的出场的时机。 爱情就像是一场相互的狩猎。野鹿漂亮的皮毛吸引了猎人的注意,可是那艺术品一样的鹿角也可以成为最锋利的武器,于最合适的时机猛然穿出,刺透猎人的心脏。 【那宿主现在你要做什么?】系统又问。 陆清匪眯起了眼,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找到了一个号码。这是被他忘却了很久的好友江声的号码。 【出去浪。】 他要两面都准备,等傅意舸这边一攻略下,他就可以尽情劈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受:耶,我已经准备好劈腿啦~ 攻:嗯,我已经准备好菜刀啦~ 手指馀花满寺庭(八) 江声觉得今晚自己的好兄弟有些不对劲。 不仅仅是这位平时几乎对酒吧舞厅这等场所毫不感兴趣的的好友竟然忽然打电话要约他出去喝酒,而是褚景和今晚的表现很有些奇怪。虽然好友那张脸上的神情还是一样的高冷如皑皑寒山雪凛然不可侵犯,那总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