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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是不够聪明。”平王笑道,“你吃得好睡得好,没病没痛,只是底子虚一点,怀个孩子不是早晚的事。” 燕来:“我,我身体不虚!” “我说的不是你劲大会武,是你那里虚。”平王说着手覆在他腹部。 燕来张了张嘴,险些把“子/宫”二字说出来。 “我小舅母怀孩子的时候,做饭洗衣一样没落下,孩子也没掉。” 平王闻言愈发确信他想出去,“她嫁给你舅父多久有的孩子?” 燕来下意识说没多久,话到嘴边连忙咽回去。 平王见状立即问,“你们一样吗?” 燕来说不出来,可一想到他要岔开腿生孩子,就打个哆嗦。 “别怕,生产那日本王陪你。”平王亲亲他的额头,不忍心吓唬他,沉吟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来,“我听人说女人生孩子就像在鬼门关走一遭。爱妃,你必须得听太医的话。” 燕来不以为意,“哪有这么严重。” “父皇后宫就有几个。”平王道。 燕来不由得想到萧淼的生母,又忍不住打个哆嗦。 平王拉起被褥给他盖上,“别怪本王吓唬你。” 你他娘的就在吓唬我! 燕来有心反驳,可他一想此时的医疗水平,顿时后背发冷,“王爷,万一妾身,没能保住,您会不会怪妾身?” “你听太医的,不会有万一。”平王道。 燕来烦躁,他不想听太医的。 “他也是你儿子。”平王抚平他的眉头。 燕来僵住。 平王察觉到忍不住问,“你忘了?” 燕来着实没想到孩子有他一半。 平王气笑了,“爱妃,你这小脑袋整天想什么呢?” “私学。”燕来犹豫一下说道。 平王:“打今儿起那个交给本王。孩子生下来之前别想出城。” “那样我会疯的。”燕来想也没想就说。 平王捏捏他的脸,“好过你丢了性命。还有母后那里,坏了,本王把父皇母后忘了。”就想放开燕来,见他神情恹恹,“来人!” “奴婢在。”豆蔻推门进来。 平王:“你,叫你爹立即禀报父皇母后,等等,如果父皇母后问本王哪去了,就说王妃胎不稳吓到了,本王在安抚王妃。差不多就这样意思。” “是!” 燕来忙说:“等一下。” 豆蔻停下来,抬起头,眼中露出疑惑。 平王同样不明白。 燕来被他俩看得有些心虚,小心翼翼说:“不如等三个月后再向宫里禀报?”看向平王,希望他点头。 “不行。没保住都不能让人误以为你不能生。”平王说着想了想,“还是本王自己去吧。”轻轻把他放到床上,“你再睡会儿。” 燕来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我求父皇母后先别对外公布。”平王空着的手握住他的手。 燕来担心的并不是这点,而是一旦帝后二人知道,必然会派一群女官来盯着他,直到瓜熟蒂落分娩那日。 “睡吧。”平王拨开他的手,“豆蔻,看着王妃。” 豆蔻搬张凳子过去,“是。”坐到床边就说,“王妃别担心,身体养好了,生孩子很快的。” 燕来听到“生孩子”三个字又觉得眼晕,浑身无力,“豆蔻,你不懂!”叹气道。 “奴婢方才问过太医,太医还把要注意的全写下来了。”豆蔻脆生生道,“奴婢敢对天起誓,不比您母亲燕夫人懂得少。王妃,别怪奴婢多嘴,您得亏今年怀了,要是明年,长安大街小巷讨论的就不是您的私学,就是您的肚子了。” 燕来下意识问:“我肚子怎么了?” ☆、燕来孕吐 “说您生不出来。”豆蔻指着西南贾府所在方向, “那边几个都等不到端午节, 就得四处说你是个, 是个……” 燕来:“是个什么?恕你无罪。” “不下蛋的老母鸡啊。”豆蔻说完就看燕来的神色,见他没生气,“您别怪奴婢说话难听, 这还是好听的呢。” 燕来扭头看向她。 豆蔻起身拿条被褥垫在他身后, 让他半卧着, “以前王爷不在府上, 府上没个正经主子, 打扫、洗衣的婆子时常仨一堆俩一块,聚在一起边做活儿边聊天,说的话都不堪入耳。” 燕来是知道人八卦起来有多能扯, 并不是女人特有, 男人也一样。否则前世那些男性为主的论坛也开不起来。 “都是怎么说的?”燕来好奇。 豆蔻:“奴婢怕污了小王爷的耳。” 燕来都快忘了,闻言眼前一黑,“他现在还是个小蝌蚪!听不懂, 也听不见。” “奴婢说,您您别着急。”豆蔻见他想起来,慌忙按住他的肩膀, “您躺好,王妃想听什么奴婢说什么。” 燕来也觉得自己跟个神经病似的,这么点事都能让他失去往日淡定,“随便挑两件。” “说个前朝的?本朝官吏奴婢知道的不多,敢整事的也不多。”豆蔻道。 燕来嗯一声, 不经意间瞥到肚子,又觉得闹心。干脆闭上眼,“是不是文人的事?” “对啊。也不知怎么了,奴婢知道的那些糟心事,十个人里有七个是文人。” 燕来:“自古文人多风流。红袖添香夜读书更视为雅事。”顿了顿,“一天之计在于晨,晚上读书能读出什么来。” 豆蔻思索片刻,“王妃说的有道理欸。”见燕来没有开口的打算,“那奴婢就说前朝一个状元的事。” 燕来冷不丁想的陈世美。 “家有糟糠之妻,中了状元之后娶公主?”燕来问。 豆蔻笑道:“不是。真是这样他妻子还不敢闹呢。跟皇家公主争夫婿,皇帝都无需亲自动手,一个眼神朝中大臣就能无声无息地办妥。不过也是状元郎变心在先。话说那人年轻时长得好,考中秀才之后,他母亲就帮他去远房亲戚家提亲,让他娶那个远房表妹。 “听说那人起初不想娶,觉得对方家中只有钱财没有权势帮不了他。可他家徒四壁,想找个有权有钱的,人家也看不上他。不跟商人结亲,又得自己做工赚钱。所以后来他就娶了。 “拿着表妹的嫁妆到京师,无后顾之忧,也仗着自己有才,旁人温习功课,他整日走街串巷,就结识了一个伎女。那女子才貌双全,很能赚钱,就为自己赎身跟那人住到一起。 “来年春闱,那人高中状元,入了当朝丞相的眼,丞相就要给他保媒,把自家女儿许给他。那人一想和丞相家结亲,钱不愁权也有,他日高升,美妾更不会少,便赶走伎女,休了原配,成了丞相家的乘龙快婿。 “可惜那个艺伎是个聪慧的,不知从哪儿得知他以前娶过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