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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毛病……”余北语气发虚,“可能睡觉的时候被蜘蛛挠的吧。” 顾亦铭哦了一声,说:“对,被只猪挠的。” 林贝儿的关注点果然不一样:“你们……一起睡的?!” “是啊。”顾亦铭坦坦荡荡,“我们大学就是室友,都睡了有7、8年了吧,老夫老妻咯。” Triple kill!(三杀!) 林贝儿的脸在后视镜里越来越黑,搽的一层粉底都快盖不住了。 这该死的,令人窒息的直男式玩笑。 如果余北是普通直男,就该回骂“滚,我是你爸爸!”之类的话。 可惜他不是。 余北头晕目眩,好想跳下车把轮胎拆下来,看能不能塞住顾亦铭这个大嘴巴。 “那个,贝儿是吧……你高中就去留学了呀。”余北努力找话题,“真羡慕你。” “不要叫我贝儿,中文名难听,可以叫我的英文名Bear。” 熊? 这英文名也没好听到哪里去呀,你见过卷着脏辫儿,打满耳钉的熊么? “B……B……” 根本叫不出口啊…… “我知道你们没出过国的人,不习惯叫英文名。”林贝儿刺剌剌说,“我在日本读了三年高中,还有一个日本名字。” “……”余北迎合道,“啊,好巧,我中学的时候,也和同桌一起取了日本名字。“ 果然调节气氛还是得靠我。 情商课:通过共同点话题来拉近彼此的距离。 顾亦铭你好好看,好好学。 “你还有日本名字?”林贝儿果然有了点笑意,问,“我叫松岛菜菜子,那你叫什么?” 余北:“鲁花花生油。” 不知道为啥,林贝儿不说话了。 余北嘿嘿笑道:“你看咱俩这缘分,名字都差不多。” 亲切又不失幽默。 又把我牛皮坏了,叉会儿太阳xue。 就是不知道为啥,林贝儿不搭理余北了,按理说不应该,大家名字都相似,可以说是老乡见老乡了。 总算回到市区,顾亦铭开到了一家餐厅。 其实他们俩都不饿,但是林贝儿坐了一天飞机,又干等了一个上午,把孩子饿得,余北还是提议先带他去吃饭。 是一家西餐厅,林贝儿点了一份牛排,一份蘑菇浓汤。 余北看了下菜单,咽了下口水。 “你吃什么?” “我吃了早餐,肚子已经饱了。” 克制点儿,余北。 总不能让人家觉得在养猪。 “这家用的牛rou都是从国外空运的雪花牛rou,品质不错……” “我的嘴它还可以!” 余北眼睛亮得发光。 顾亦铭嘴挑,对材质都很严格,差点的东西他都不吃。余北不懂好坏,只分得清好吃不好吃。 顾亦铭选的地方,那肯定好吃! 林贝儿习惯了在西方国家的用餐礼仪,刀叉餐巾用得优雅从容,就是神情不太满意。 “亦铭哥说是从国外空运的雪花牛rou,但是国内的厨师次了点儿,火候没掌握好,牛rou都煎老了。” “是吗?我觉得还行……” 余北上下划一刀切成四块,叉着一大块rou放进嘴里,rou质滑嫩,rou汁丰富,一口一块它不香么? 林贝儿看了他一眼,他才不屑于这么粗鲁无礼。 “亦铭哥,这牛排这么硬,咬都咬不动,怎么吃嘛!” 林贝儿放下刀叉,看着顾亦铭,不知道在撒娇还是撒气。 “是有点硬。” 顾亦铭全神贯注在切牛排。 “那你……”林贝儿期待地说,“能不能……” “你牙口不好?” 顾亦铭顺手又把自己盘子递给余北,盘子里小块牛rou整整齐齐。 “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Quadra kill!(四杀!) 余北都替林贝儿心痛。 顾亦铭这个人吧,什么都好,就是直得六亲不认。 他在桌子底下踢了踢顾亦铭的脚:“人家远道而来,你得照顾下他,人家不是这个意思……” “哦!”顾亦铭恍然大悟,“贝儿,牛排不好切是吧?行,那我给你点碗粥。” Penta kill!(五杀!) 林贝儿咬开海鲜粥里的蟹壳,咯吱作响。 这咬合力,哪像牙口不好,余北觉得自己骨头疼。 回公司的路上,余北都不敢再吱声,林贝儿进总裁办公室倒自由在家,跟回自己家似的。 “我叫人拿份文件,你们自己玩儿。” 办公室就剩下余北和林贝儿两个人。 Emmmm…… 余北坐在沙发上,开口说:“你随便坐,不用拘谨……” “我拘谨什么?这是亦铭哥的办公室。”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林贝儿在办公室闲逛,忽然看见办公桌上的相框,他拿起来看了一会儿,又回头看眼在沙发上的余北,把相框合起来,扔回了办公桌上。 这小孩啥毛病? 是不是有燥动症? 余北搞不懂。 “有睡觉的地方吗?我要倒时差。”林贝儿问。 “好像没有……要不你来沙发上躺躺?” 余北起身,把沙发让给他。 “这能睡觉吗?”林贝儿走到休息室门口,“这里不是有休息室吗?” “呃,这是顾亦铭的私人休息室,你要不等他回来给你打开吧,还有指纹锁的,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一个清洁阿姨能进去,你看。”余北指着指纹锁说。 滴滴滴—— 一声金属响声,门开了…… “……”余北不知道该说啥,“呃……” 林贝儿拨开余北,自顾自进去了。 ━━章节分界线━━ 不得了,顾亦铭休息室的大门被我弄坏了! 不行,得找个人修修。 总裁难当啊。 看似表面风风光光,没想到背地里这么勤俭持家。 余北心痛,下定决心以后少吃点儿。 给顾亦铭省点钱。 林贝儿挤进去,余北稀里糊涂跟着也进去了。 清洁阿姨已经来过了,烘干机里的衣服被熨烫好,整整齐齐放在开放式衣柜里。 床单显然也换洗了,干净得一尘不染。 “你的衣服怎么在这里?” 余北就好笑了:“不在衣柜在哪?搁餐桌上?” 林贝儿闷声闷气地说:“我是问你的衣服怎么会在亦铭哥的休息室,你和他一起住在这里?” “没有没有,我就昨天没赶得及回家,留宿了一夜,以前我都没来过呢。” “你撒谎。”林贝儿直直地盯着余北,“你第一次来怎么能开休息室的指纹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