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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之子为太子,大大得罪了已有儿子的皇后。 “但是即使我现在回头看,”轩辕一边给赵学明准备胎教音乐碟,一边说,“我也会这么选,这是难免的,你和你最爱的人生的孩子,当然要立为太子,把最好的给他。” 这个孩子是独立的人,但对你们而言,也是血液融合的证明。这证明很可能永久留存下去,他会有自己的后代,直到此时此世,世上还会有血脉里流着周幽王和褒姒的血的人。 有些人不需要这样的证明,但有些人需要。 这周周末,程斯思和易一又上门蹭饭。饭后姜焕说拉程斯思出去散步,实际上是去抽烟,宣昶不愿把他管得太死,知道也不点破。 北京晚上七点天才刚黑,八点的夜色里,路灯下,姜焕叼着烟说,“你师叔祖好像想要我真生一个。” 程斯思吓得脚下一滑,叹了口气,“说实话,您这……翻来覆去几次下来,我都对您或者师叔祖,那什么不管是谁怀上一个,有心理阴影了。” 姜焕不以为然,“你等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心理阴影就成真了。” 程斯思跟着他走到四合院前,忍不住嘟囔一句,“您原本不是不愿意嘛。” 原本不愿意,但宣昶真想要他也可以考虑,说到底就是爱呗。不过承认就太rou麻了,姜焕捏着程斯思的脖子,冲他不怀好意地咧嘴,按着他的脑袋看那四合院大门,“有人都给我买三环内四合院带跑车了,生个蛋我有什么不愿意啊?” 程斯思正要嗤之以鼻,物质,俗气。但是转念一想这一套整下来的钱,就不由得羡慕嫉妒起来了。 “……要是有人愿意花三环一套四合院的钱给我买固态硬盘,那我也愿意生一个。” 好在小程公子还是很讲师徒之情的,临走劝姜焕,“要不然您怀一个之前想办法和您师父我师祖商量商量,免得搞得像师叔祖那样,有了才知道不能有。” 姜焕看了他一眼,勾他肩膀,“你觉不觉得,我师父你师祖,神仙,总能第一时间知道我和宣昶遇上什么,就像盯着我们似的。” 他这话说得半带玩笑,程斯思却打了个冷战,狠搓手臂。 “……您想多了吧,太吓人了。” 姜焕抬眉,收手作势要踹他,“没看过’老大哥在看着你‘吧,滚滚滚,别耽误我怀蛋。” 程斯思滚了,姜焕坐在院子里摁灭烟头。 宣昶在厨房里冲碗碟,总要稍微冲洗再放进洗碗机。 易一早就撸起袖子收拾残局,走到姜焕面前,抹布利落地擦石桌。 “您怀疑神仙……” 姜焕冲这个现在不知算她还是他的徒弟笑出利齿,比了个手指在嘴上,说不得的动作。 这几天除了宣昶给他扔下的“要不要生个蛋”的核弹,他心里还压着一件事。 嶓冢山凤种喷心头血那一下,地藏王真言替他挡灾。 赤鷩只看见他一瞬间恍惚,却不知那一瞬间,他仿佛被拉到另一个空间。 时间也骤然停滞,那感觉就像在活水里游,水突然不动了。 姜焕面前浮出一个朦胧人影。 有谁寄精魄于地藏王真言之中。 姜焕眯眼,“你谁?” 那人影是个圆寸帅哥,笑了笑也不回答,反而说,“神仙在监视你们。” 这是句废话,姜焕嗤笑。神仙当然一直在关注他们,尤其关注宣昶,仙翁认他为师弟就是看重他的血统与屠龙术。 神仙监视他们,就像每一个凡人,生活在社会里多多少少都在被监视,不管是镜头还是大数据。 他们上了某种特别关注名单,但是只要没人上门打扰,就还能过自己的小日子。 圆寸帅哥又说,“你们身边有神仙的耳目。” 姜焕的表情变得狰狞,“是谁?” 帅哥摇头,“我不知道。” 在这一句话后,一切消失不见。姜焕站在密林中,手握赤矛。他就像什么也没发生,把那群鸟收拾一顿。 这事让易一知道,因为徒弟里他平常宠的欺负的是程斯思,但最信赖的是易一。 姜焕不可能怀疑他身边所有亲友,即使有神仙的耳目,他怀疑所有亲友,种子一旦种下,总有一天会失去所有亲友,得不偿失。 姜焕看看易一,冒出句,“你以前是个男的,看你擦桌子扫地还觉得挺正常。怎么你现在变性了,看你做这些事我总觉得怪?” 易一把抹布一放,慢吞吞地说,“我始终是我,只不过性别不同,旁人对我的态度确实不同。” 大多数人跟姜焕相反,看见他这一世作为女人做家务才觉得正常,反而他要做点警察该做的事,抓小偷揍匪徒,会被背后议论嫁不出去。 姜焕挥挥手,不再多说了。却听见易一补充,“其实您没必要问我,您在人间转了十几世,也不会每一世都投的男胎吧。” 49 二十 这天晚上过得与众不同。 宣昶在卧室看书,姜焕去淋浴,水声响得比往常长,宣昶放下那本相当八卦的,看了看浴室。 又过了五分钟,水声才停,姜焕花比以前更久的时间出来。短发仍湿着,还是那件T恤那双拖鞋,却有根本性不同。 姜焕把宣昶的书扔开,直接分开腿坐他身上,“怎么样?” 宣昶扶住那截腰,姜焕面部轮廓略有变化,仍然是眉色浓眼睛深,五官深刻,只是眉骨和下颌骨都柔和一些。 身高没变,骨架难免变,T恤外手臂和大腿小腿还是有漂亮的肌rou,那截腰也温热有力。 他们这当然不会有女式内衣和内裤,男式男裤不合穿,姜焕就索性只套了T恤。 宣昶沿这具身体背脊向上,摸到头发,扯浴巾来为这个人擦干。 “怎么突然想变?” 姜焕任他擦,甩了甩短发,“没什么,就是想起来我有一世。”反正下场不好,自己抹了脖子,就不提了,故意在宣昶耳边说,“喂,你不是想要一个吗,我这样还容易怀。” 那头短发甩不出水珠,宣昶伸手又摸了一回,才把浴巾拿开。 “现在愿意生了?” 宣昶这个人,平常日光下或是暮色中风雨里已经够好看,但最好看还是床上灯下看。 他眉毛眼睛鬓发黑,肤色白,那种好看如山水,朝好暮好夜好,晴好雨好雪好,要是能夜里点上千盏灯,把这片山水拘住,独属于我,叫别人都看不到的风景最好。 姜焕瞳孔带点红,缓缓蹭他,“你想我就生呗。让你没了,我赔你一个。” 宣昶仍然不疾不徐,神情温柔,柔情似水地问,“为什么不愿意?” 姜焕语结,被他看穿又懒得答,就更贴上去,抓宣昶的手隔着T恤布料按在自己胸口上。 “老婆,我想要。” …… …… …… 一个小时后,姜焕倒在床上,算是大致满足,还是抱着宣昶的腰不撒手。 经过一番运动,姜焕身下垫的那浴巾也不能要了。 宣昶把浴巾卷起,见那条蛇处在懒洋洋昏昏欲睡的状态里,要是原型,现在应该已经把尾巴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