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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双桃花眼灿烂轻勾,“喝瓶水。” 林导这才感受到唇舌的干涩,他板着脸接过:“好好演。” “既然入了这一行,就抓住任何学习的机会。” “是,您说的对。”喻子敬语调懒散,“您说我无所谓,但……” 他指了指女生落寞向宾馆走去的背影,眸色渐深:“女孩子家,脸皮薄,有什么您跟我说就好。” “我这人啊,这么多年唯一的优点就是脸皮够厚。” 林导听了这话,略微有些觉得不对劲。他往四周瞅了一眼,附在喻子敬耳边:“你对喻沅芷……” “我喜欢她。”喻子敬舌尖抵着牙槽转了一圈,“怎么,不可以吗?” 林导赶忙摆手,他想起当初选角时封御南的反常之处,心思百转,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人:“你怕是……有些难度。” “毕竟人家女生跟你拍个吻戏,都有上刑场的劲。” 喻子敬:“……” 他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摇头。 从来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 “你听说了么?喻沅芷跟喻子敬拍吻戏,竟然NG了十七次,把林导都气疯了。” “啊啊啊我的子敬老公!”工作人员直跺脚,咬牙切齿,“她是不是故意的?好多揩两次油? “呸,真不要脸,这可是吻戏啊!” “但你说他俩同一个姓,会不会是有什么关系?”另个声音微微迟疑。 “能有个屁关系啊?他俩长的哪里像了?” 接着是一阵嘻哈。 不远处—— 封御南戴着墨镜,丝绸衬衫微开,锁骨分明冷冽,眼下一颗泪痣若隐若现。 十七次。 男人薄唇紧抿,长腿不自觉钉在原地。 他本来只是路过,想去个安静的地方闭目养会儿神。 男人淡淡垂眸,脚下却一转,长腿往宾馆走去。 喻沅芷站在房间镜子前,一遍又一遍练习表情。 沈何欢面对江皋强势而突然的告白,应该怎么做呢? 她应该是喜欢江皋的,不然最后不可能以身为护盾,救他出泥潭,成了江皋黑化的转折点。 那她又该如何把握开局的这一场戏? 她对着镜子,眼角弯弯,笑意软软。 复又耷拉下唇角。 不对,还是不对。 门铃突然响起,她心不在焉地打开门。 “你怎么来了?” 男人站在门外,气质清冷,抿唇不语。 喻沅芷惊慌失措地望向两侧—— 还好大家都在cao场拍摄,演员这层并没有人经过。 “你快进来。”她拉住封御南的手,猛然一拽。 啪嗒,门合上了。 封御南垂眼看她: “听说你卡戏了?” 女生蔫蔫低头。 “NG了十七次?” 她脑袋都快埋到衣服里去了。 太丢人了,被老板现场抓包。 不过…… 喻沅芷蓦然抬眸,樱唇微张。 这个数字,他怎么知道? “你……看到了?”她结巴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这里该怎么把握。” 她摊开满是批注的剧本,展示给他看。 “对于沈何欢来说,江皋拉他入泥潭,她想挣脱,却沉了进去,只想用最后一刻的力量,让江皋迷途知返。” “但事与愿违。” “她是喜欢江皋的,那种孤傲又绝望的喜欢。”喻沅芷徒劳地叹息。 那个看上去桀骜不驯的少年,隐秘着最肮脏的秘密。 “老板!”喻沅芷眼睛一亮,凝着光看向男人,虔诚地奉上剧本,“要不您再帮我搭下戏吧。” 封御南浓密的睫毛覆盖住眸色,并未回答。 她掌心合起,可怜兮兮地低垂下头:“拜托拜托。” “好。” 身侧墙壁上蓦地撑了修长的手指,指尖微微用力,泛了白色。 “我来跟你过一遍。” 喻沅芷一怔。 一只手被牵起,抚上眼前人的喉结,甚至摸到了衬衫最上方的金属扣。 性感的喉结轻滚了下。 男人呼吸很近,沉澈的声音萦绕在她耳侧,引起阵阵酥麻。 “啪嗒——”开关轻响,顶灯灭了。 她愣愣抬眸,直直望进男人深邃的瞳仁里。 沉沦、挣扎、绝望、自尊。 他眼里一贯的清冷早已消失殆尽,满是桀骜与不羁,和不为人知的烈焰。 跳跃在瞳仁中,恍惚灼烧着。 他是黑暗中,唯一的灯火。 呼吸相缠,男人的唇蓦然压了下来,辗转在她柔嫩的唇瓣上。 好闻的沉香味萦绕在鼻尖。 喻沅芷刹时瞪圆眼眸。 等等! 她只想搭戏,并不是让他教吻戏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燃灯吻我这个名字,我有很多次想要换掉,但最后还是咬咬牙,继续了下去。 这个名字得来也是巧合。 前段时间读到了何振岱里的一句: “所望世事消平,归来课蒙以老;燃竹城头,仍觅山楼之夜。” 这句话初读一遍,觉得境界太美;过了两天走在路上再琢磨,误把“燃竹城头”记成了“燃灯城头”。 燃灯城头,俯身吻我。 谢谢努力养成我的小天使。 多亏你们,我才有勇气继续写下去。 鞠躬~ ☆、第 24 章 “唔——!” 喻沅芷满脸怔愕,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昏暗的玄关内。 男人衬衫的袖子半挽起, 小臂撑在她颈侧, 眼帘低垂。 她整个身子都瘫软了下来,背脊靠墙缓缓下落, 却又被封御南轻搂住腰肢。 进退不得。 喻沅芷先清醒过来,慌乱地用尽力气推开眼前人。 封御南深邃的眼眸也逐渐清明。 “抱歉。”他垂下眸,睫毛投出一片阴影,辨不清神色。 只是修长白皙的手指抬起。 然后清冷地拂过唇侧。 喻沅芷:“……” 她承认,可能她骨子里—— 有点点颜狗的细胞在作祟。 昏暗中,她目光慌乱地不知放到哪里,只能颤巍巍抬起手,试图给耳垂降温。 她一时分不清是在剧情还是现实中, 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个吻。 一下一下,吻在她心尖。 心跳重若擂鼓。 “能理解这场戏了吗?”耳边男声清冷,漫不经心, “还要吻第十八次?” “不了不了!怎么可能!” 喻沅芷飞快地摆摆手, 小脑袋甩得如同拨浪鼓。 其实那十七次, 她根本没能吻下去。 拜托, 喻子敬那张从小看到大的脸摆在她面前,不笑场都算极力克制了。 她蓦然觉得自己那丁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