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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呐呐应了声好,也摸不清她怀里揣着什么打算。她抬起眼,看向眼前全玻璃的展馆,贝齿轻咬,走了进去。 向家那么大一个豪门,不至于对她有什么企图。 何况向浓墨刚刚的眼神,全是善意。 言语能够骗人,举止能够欺人,但不经意的眼神,却往往是最真实的。 喻沅芷摇摇头笑了,抬手抚摸右侧“班班·鸠鸣”的画展名匾,一个人走进明光熠熠的走廊中。 向浓墨站在门外,看见女生的身影愈来愈小,最终转入拐角,消失不见。 “真的是她?”一位老者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颤巍巍的,却沉如鼓钟。 向浓墨猫眼微眯起,瞥见白发苍苍的老人躬腰拄着拐棍,从木桥上步履蹒跚缓缓走来,最终停在她身侧。 “爷爷。”她微微颔首,语气恭敬,“您亲自来?” “嗯。”向荆眼底似是掀起惊涛骇浪,又用力平复了下去,他轻咳了两声,才开口,“你确定过了?” “我亲自拿着她的头发,去三个不同的机构做了三次实验。”向浓墨搀起他的胳膊,向画展终点走去,“DNA检测结果也已经发给您了。” “确实存在亲缘关系。” “好。”老人的拐杖重重锤敲了两下地面,手背上虬曲的青筋苍老迸显。 “好啊!”向荆闭上眼,喟叹道,“向鸠真的后继有人,不畏我找了十年都没有放弃。” 他拍了拍向浓墨的肩膀:“浓墨啊,如果不是你看了娱乐新闻,发现一些相似,我还真不知道,等我下了黄泉,能不能跟向鸠说声对不起。” “幸亏向家有你。”他语气中满是长叹。 “应该的。”向浓墨认真注视着老人枯木般的双目,“您资助了我这么多年,这份恩情,无以为报。” 而且她会注意到喻沅芷,也存在某种私心。 意外之喜,向浓墨淡笑垂眸。 “我去查了喻沅芷一些过往。”向浓墨斟酌着开口,“当年我们之所以找不到那个孩子,是因为喻烟把人藏到了江南那边的孤儿院,我们也没往那里查。” 向荆摇摇头继续往前走,最后在画展出口处站定,望向漆黑无垠的转角:“十年了。” “所有恩怨仇报,都该结束了。” *** 殷初亦坐在地上,看见问讯渐渐围过来的工作人员,嘴角一瘪,直接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心里的悲痛还有被现场抓包的狼狈,通通顺着淙淙泪水喷涌而出。 “嗝!”她情到悲处,不自觉胸口起伏了下。 人群中传来一阵阵窃笑,殷初亦闻声哭得更凶了。 “嗨你哭怎么还打嗝呢?”小张看见她坐在地上不肯起来的撒娇样,瞬间叉腰气笑了,“还一哭二闹三上吊没完没了是吧?” “你搞清楚,是你自己进了封哥房间,还拿了东西出来。” “你知道手上那个戒指多少钱吗?”小张眼尖地发现那个红丝绒盒,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两千万。” “个人盗窃公私财物价值人民币五百元至二千元以上的,可立刑事案件。” “你这种行为,可以进局子知不知道?” “求你们了,别报警。我……我。”她剧烈喘息着,一字一顿,“不是故意的。” 殷初亦努力睁开哭肿的双眼,怯生生望着不发一言的封御南,双手合十,“我真的是忘记放下了,没想拿出来的。” 小张:“……” 他闭上眼忍住气,咬牙开口:“那你拿房卡进封哥房间,也是忘记回家的路了?” “是!”殷初亦眼睛一亮,又突然反应过来小张是在臭她,赶紧搅着手指小声说,“不是……是别人叫我来看的。” “谁?”封御南淡睨着她,辨不清神色。 “……”殷初亦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根本没见过给她送房卡的人。 其实苏酥告诉她,也是好心,也是看她在这汪深泉里呆久了,想让她醒过来,看看大海。 她咬了咬牙,思忖这件事肯定得在剧组内部解决,不会发酵出去。于是便低了头,安静注视向地毯。 咬紧牙关。 “殷小姐。”封御南垂眸看了眼手表,淡淡开口,“看来你还没意识到这件事的性质。” 他蹲下身,靠近她身边。 殷初亦只觉得全身被一股好闻的味道层叠包围,她闭上眼,身体轻轻战栗。 男人拿起她右手边的房卡和戒指盒,一瞬站起,眼底沉澈平静。 楼下蓦然传来警笛的嘶鸣。 “怎么回事?谁报的警?” “不知道啊。” “天今晚这么精彩?小公主要进局子了?” “看来这次是真把封哥惹火了。” 小张和殷初亦都刹那瞪大眼睛,直直望向站在那漫不经心的男人。 “封哥,是不是太过了?”小张附在封御南耳边,轻声说道,“监控录像这么清楚,她进局子可能得留案底的。” 封御南挑眉,瞥向坐在地上满眼祈求的女生,声线沉冽。 “我想验证一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连环杀人案凶手之前已经出现了。 *小张说的量刑标准出自第二百六十四条盗窃罪,防弹车是来自网上资料,特此注明,非常感谢。 ☆、第 43 章 警笛声越来越近, 最终停留在楼下。有人趴在窗台向下探去, 只见昏暗夜色之中, 警车上红灯闪烁,分外刺目, 几位穿警服的人正往正门楼梯走进。 “还真来了啊?”一位工作人员惊呼道。 围观的剧组群众也纷纷私语。 “听说之前有人看见她半夜去敲封神的门,我当时还不信呢。” 有人轻嗤:“都拿房卡去偷东西了,可还真没我们小公主干不出来的事。” 每一句话都似雷霆,狠狠劈裂在心上。 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她说话。 殷初亦耳底忽而撕裂耳鸣,她用手掌心捂住,眼底慢慢泛起酸来:“我真的错了,求你帮帮我说说好话,别让我进警察局。” 她膝盖跪着, 一步步蹭到封御南面前,拽着他的裤脚慢慢收紧,然后蓦地抬起头:“是苏酥!是她让我去你房间的!” 小张听到这个好久没声音的名字, 突然也有些怔愣。 苏酥?他不禁皱眉。 好像听同行说起过, 苏酥在那件事之后, 因为以前得罪的对家太多, 又被洪范抛成弃子,很多黑料被挖出来,本来就没有什么死忠粉, 后来也渐渐没了声音。 在娱乐圈,想要一个并不出名的人销声匿迹,实在是太容易的事。 封御南薄唇紧抿, 似乎也在思索。 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