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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印,我以后……会不会也变得和他一样?” 坐上那个位置,有了不得已,就有不情愿。 有了万千选择,就要做选择。 “依臣看,”殷淮挑起他的下巴,捏了捏他的脸:“不会。” 齐轻舟对自己并不相信:“为什么不会,我这样做和他有什……” “不一样,”殷淮放在他肩头的手微微捏紧了一分,传达温热和力量,“不一样,陛下不爱陈皇贵妃。” “也不爱您。” “而殿下爱臣。” 平静的笑容在宫檐之下缓缓绽开:“对吧?” 殷淮笃定地说:“你爱我。” 齐轻舟漆黑的目光终于有了焦点:“对,我爱你。” 齐轻舟从圣清宫出来之后,没怎么吃东西也没怎么说话,殷淮什么都没有问,将围捕太子一党的事宜交代给徐一和朝中心腹后,便专心陪着齐轻舟。 宫外朝上风起云涌,房间一隅却静谧安宁。 齐轻舟被殷淮静静抱着,两人也不说什么不做什么,只是偶尔摸一下头,蹭一蹭颈窝,或者低头接个吻,困了就睡过去,像两只相互依偎的小兽。 一夜过去,齐轻舟自己就没事了,甚至主动问起:“那群老家伙是不是又来了?” 殷淮喂他喝了碗汤:“不必管,再吊着他们一阵子,免得殿下以后还得受他们的气。” 眼下太子叛国,先皇让位专心修炼,宫里除了七皇子再无成年皇子,况且齐轻舟这段时间的表现着实令人瞩目,先是宫测一鸣惊人,又在国宴舌战使臣,维护大齐国尊,再来亲自涉险攻打敌国,桩桩件件,可圈可点。 龙位空缺,百官翘首,齐轻舟却百般推辞,国事有殷淮cao理,他每日就在焰莲宫等着殷淮当差回来。 整个人挂到了刚进门的人身上,舒服地喟叹:“好像回到了我刚搬进焰莲宫的时候。” 殷淮嘴角一勾,慵懒地撇开官服,手指抹走他唇边的点心屑,放进自己嘴里:“陛下那时候可没这般缠人。” 齐轻舟脸一红:“我那时候还没明白自己喜欢掌印。” 殷淮挑了挑眉,酸道:“嗯,是臣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齐轻舟扑上去抱住他的脖子,嘟囔:“才不是。” “掌印又冤枉我。”说完便拉着下了浴池,水声一片。 逍遥日子没过多久,齐轻舟半真半假推拒了数次,内阁七位长老便率百官于端午门前长跪请齐轻舟继承大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国不可一日无君,淮王殿下恭谦温谨,聪慧仁厚,弘毅有节,尊请为我大齐国君,若淮王殿下不允,我等长跪不起。 齐轻舟卷起案牍皱眉:“又跪?” 殷淮纵容地给他擦去唇边的汁水:“殿下歇够了么?若还没玩够,就再推一阵子。” “掌印这会儿怎么反倒比教我功课那时候还惯着我?”齐轻舟笑着爬到他腿上坐下,戳了戳人肩膀:“掌印从前可不是这么教的。” 殷淮扶住他的腰,莞尔:“臣何时不惯着殿下?” 齐轻舟哼哼:“再推下去言官该说我拿乔了,掌印帮我传阁老近来谈话罢。” 殷淮也就势低头亲他红润的唇一口:“臣尊旨。” 议事堂。 齐轻舟给七位内阁长老赐了座,又命人上了热茶,姿态给足,但也没有轻易开口答应。 首辅多年前也当过南书房的先生,算是给一众皇子皇孙启过蒙:“当年老臣从教南书房,就已窥得一二分殿下的聪颖纯直,乃国之重器,不想今日果真天降大任,七殿下乃民心所向,百官举意,万不可悖施天意吶。” 齐轻舟面上谦逊,心里好笑:可拉倒吧,当初说我朽木不可雕的好像也是您老人家吧。 他微微一笑:“首辅抬爱了,几位老师都是看着本王一路长大的,也知道本王这爱玩儿好动的性子,受不住管束也经不起无趣,这位子想来本王不太合适。” 次辅一听,擦擦额上冒出来的细汗:“殿下,国君之位有才有德者皆可主之,外不在乎何种性情,再来,殿下的性子老臣们心里的有数,也担不起管束这个名头,若殿下肯继承大统,老臣定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绝不会拘着殿下施展才干。” 齐轻舟睨他半晌,也不说话,次辅被他打量得又生出汗来,从前倒也没觉得这淮王如此高深莫测。 等人把腰又低了低,齐轻舟才复开口,给人打预防针:“次辅言重,那……咱们可就说好,本王若理治江山自有其道,届时若剑走偏锋些,有地方不顺各位爱卿的意,可要多多担待。” 首辅毕竟当过几年南书房的太傅,看着淮王殿下眼珠子一转和嘴边那抹狡黠的笑容心道不好。 次辅和剩下几个老家伙却生怕齐轻舟又反悔,连忙应道:“臣等唯殿下马首是瞻,鞠躬尽瘁。” 作者有话说: 嗷好像是快没有多少章了 第91章 凤凰 大典在即,两人一同前往司礼监挑选典册御品器物,殷淮比齐轻舟封王赐字时更上心,事事亲历亲为,宫仆随从跟在身后。 两人并肩,没牵手,臂贴着臂,一路沿着杏棠林荫散步,偶尔低声交谈两句,话不多,却有旁人插不进来的亲密熟稔。 远远处行来一队人马,是正被押去天牢的废后和前太子。 登基大典在即,这两个卖国囚犯还不能处置。 为首的京卫将领率先向齐轻舟与殷淮恭敬请安,随后一队人马纷纷扣膝。 被压制的犯人也被扯着头发一同跪下。 齐轻舟抬起下巴,淡淡道:“起。” 京卫将领不欲讨新皇不喜,指挥部下赶紧押行犯人。 谁料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齐亦风忽然像只疯狗一般挣开侍卫冲到人前,破口大骂:“殷淮你个断了子孙根的东西!连男人都不算,也敢碰孤的皇位!” 照理说,夺了他皇位抢了他江山的是齐轻舟,可他现在最恨的人却是殷淮。 这段被关押待审的时日,殷淮这丧尽天良的jian人佞贼不但对他严刑拷打,处以极峻的宫刑,更令他恨之入骨的是,殷淮竟然命人虐待折辱他的母后,还压着他跪在一旁眼睁睁观视。 殷淮坐在太师椅上,两条长腿懒洋洋往前一摆,喝着茶,表情寡淡,等人玩儿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起身,笑了笑:“前太子倒也不必这样看本宫,你大概还不知道你这位好母后为了能让你顺利入主东宫都做过些什么。” 他居高临下,看奄奄一息的女人如同一只丧家之犬:“娘娘还好么?” 废后伸出原本纤尘不染如今痕迹斑驳的手扯住他的衣角鸣咽哀求。 殷淮无动于衷,踢开她的手,冷漠道:“娘娘莫来求本宫。” “当年被下药设局被污蔑与侍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