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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烧了上来,烧得心口发疼, 疼地他双目赤红。 从始至终没有弄明白的情绪是罪魁祸首, 没有用内力逼出的酒精是帮凶,站在窗前的那人是作案动机, 这一夜的清风明月是见证。 曲青邪长身而起,自窗口掠了进去! 方尚清一惊,条件反射地想回手,想到这人是他的师弟,又强行忍了下来。 “你发什么……” 话音未落, 曲青邪霎时间击出四十八招,或刚或柔,或快或慢,却在同一时间往方尚清身上落去。 这分明是杀招! 方尚清又是一惊。 自从师兄弟相认之后,两人就再没下过死手,难免懈怠。若是在从前,见到曲青邪的瞬间,佩剑便已经握在了手中,哪有让他占了上风的机会! 方尚清目光一沉。挥手而迎,一时之间屋内碰撞之声连绵不绝,方尚清反应极快,或抹或点,或击或砍,转手之间用出三十六招一一化解。 奈何曲青邪先发制人,方尚清被动防守,高手过招,输赢在转瞬之间。但见曲青邪手刀向着咽喉看来,已经避无可避! 方尚清咬牙,将周身内力一齐聚集到了要害,就要硬抗这一招! 熟料,曲青邪运起乘云,身形一闪,方尚清心道不妙,恐是中了圈套。果不其然,转瞬之间曲青邪已经站到了方尚清的背后,那手刀在离颈处肌肤只有一丝之时,变刀为爪,轻轻地搭在了方尚清的咽喉上。 微烫的掌心与脆弱的脖颈贴合,引起一阵战栗,曲青邪将下巴压在曲青邪的肩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上,如同舌的舔舐。 方尚清一下子僵直了身子,不免想起了白天的那一幕,耳畔呼吸温热—— “大师兄……” “方盟主……” 记忆与现实错乱,方尚清狠狠握了一下拳,才让自己清醒过来。 “曲青邪,你发什么疯。” 喉结难免磨蹭着掌心,受制于人。 感受着掌心微痒的触感,曲青邪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低哑,如同野兽的吐息。 为什么?明明曲青邪和丹青是一个人,明明焦尾和方尚清也是一个人,明明我们应该是最亲密的…… 曲青邪搂在方尚清腰间是手臂寸寸收紧,酒精和火气让他混混沌沌。 他想、他想…… 他想做什么? 曲青邪想起方才,他明晃晃的拒绝的姿态,警惕的眼神,又想起贪狼传信时来往的轻松与信任,想起幼年时长老与父亲的嘲弄与欺骗,又想起那日听到的琴声。 抓住他,抓紧他,让他再不能…… 方尚清皱眉。 曲青邪不对劲。 “曲青邪,你喝酒了?” “嗯?嗯……” 曲青邪紧了紧扣住方尚清脖颈的手,然后又莫名其妙地摇着头松了下来。 他转了转头,似乎是在找一个舒服的地方,方尚清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与痒意,不知为何僵直了身体——就像被野狼盯上的猎物。 “方尚清……焦、尾……” 曲青邪的所有动作突然止住,方尚清奇怪地侧过头,耳尖轻轻刮过耳畔的唇。 曲青邪一下子向后跃去,方尚清皱眉回头,曲青邪动作一顿,就像是来时一样,从窗口掠了出去。 背影竟然带了几分慌张。 真是莫名其妙。 方尚清想了一会,总归是没有想明白,将桌上的琴收了,然后是丹青赠他的画。 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方尚清垂眸看着那行字,字迹洒脱,透过笔锋都能看出那人的轻松自在,与满腔真情。与作为教主的冷峻嗜血,好像全然不相干。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将两人联系起来。 方尚清突然有了奇怪的念头。 今夜来的,好像不是教主,而是丹青。 …… 曲青邪将自己泡进冷水里,缓缓运功,不多时,体内的酒气就已经被清除干净。 曲青邪回想起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脸上神色连连变换,最终将额头抵在浴桶的边缘。 他放在桌上的那副画……相见之前,明明……幸好清醒了,我当时想做什么?真是…… 曲青邪自小桌上拿过腰带,在腰带的夹层里,是一块红玉做的玉佩,入手生温。 是焦尾赠他的。 “丹青,你送给我的画我都很喜欢。” “你说你有时体寒,我偶得一块暖玉,想你佩在身边也许会有点用处。” “我实在是不善雕琢,险些毁了这块玉,相貌不佳,早知应当将暖玉整块给贪狼,给你寄过去。” …… 曲青邪摩挲着玉佩。 玉是极好的。 不是血似的暗沉,而是温暖的。像夏日的花,像秋日的枫,抬手对着太阳,玉就透亮,火红的玉佩中有金色流淌,就像是朝霞。 可惜雕工却有些稚嫩了。 明明是最简单的同心圆,都能时起时伏,那流淌着金色的部分,就是被雕琢着纤薄的地方。 曲青邪想起方尚清通红的耳朵,看看手中的玉佩,突然低低笑了起来。 ……其实雕的也不差啊。 *** 方尚清等曲青邪走了,越想越不对劲,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往返几次,向着洛书的院落去了。 “五师弟?不在啊。” 方尚清跳到院子里,发现师父的屋子竟然灯火通明。 现在都丑时了,师父还没睡?出了什么事? 方尚清敲了敲房门,然后眼前的门被拉开,“哎你不是刚走了怎……小清清?” 洛书以为木尽又回来了,没想到居然是自己大徒弟。这两天这么忙,怎么现在过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洛书思至此,面色凝重地扣上方尚清的脉搏。 方尚清忙道:“师父,我没事。我这次是因为……” “瞎说!” 洛书生气地瞪了方尚清一眼,把人拉近了房间,一路絮絮叨叨。 “你多久没休息了?‘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不记得了?过劳容易肺虚,脾虚,最重要的是可能肾虚,你还想不想找媳妇了?!不行,我得叫个厨子来锅鹿鞭汤给你补补……” 洛书说干就干,大笔一挥,就准备往醉仙楼寄信,方尚清一头冷汗,连忙拉住,“哎哎哎师父不用!真不用!” 洛书默默地看了大徒儿一眼,“过劳还容易导致脱发,我看你的发际线早晚有一天要没了。” 没、没了? 那不就是光头?! 方尚清抖了抖,依旧拉住洛书——开什么玩笑!他的肾非常好!万一让盟里的那些老不修们知道自己居然喝鹿鞭汤,估计要被笑死了! 然而单纯的小清清并不知道,等到鹿鞭汤一上来,要不是曲青邪眼疾手快给他添了一勺子,估计就要被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