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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制得住,偷看美色两眼而已,不会造成多大的麻烦。但这一次的意外让她意识到,周全计划才最妥当,临阵抱佛脚很容易出事。

    楚秋一听徐青青要养伶官吓了一跳,可转念想,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正如师妹所言,情我愿,明明白白,不容易出岔子。

    徐青青当晚就想好了计划,道观扩建的时候建密室通密道,便于藏人。此之前,先置办一处偏僻宅院,选两名自己满意的伶官赎身出来,将他们安排在那里,给他们提供保障生活的银子。等她犯色病的时候,就招来伶官看看美色,不需要的时候,随他们自在,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说干就干!

    第二日,徐青青和楚秋就打扮成普通女子,准备去凤阳城把这事儿给办了。

    平常俩人都只穿青衣道袍,一个简单的束髻,一根木簪,素净到不能再素净。如今打扮成姑娘样儿,湖蓝素罗襦裙,象牙白宽袖背子……衬得俩人皆有好容色。

    朱棣正准备翻墙外出,在东墙茂密的梧桐树枝遮挡下,他的身形半点不露,却能清楚地看到门口外出的徐青青和楚秋。

    朱棣第一次见徐青青穿襦裙。倒没看出来,她正经打扮起来的时候,竟有几分秀致温婉的模样。眉眼弯弯一笑,娇肌桃腮,若明珠生晕,娇憨可人。

    朱棣跟着二人同路去凤阳城,本不欲去管这俩小道姑如何,忽见她们在进城之前鬼鬼祟祟地蒙了面。朱棣出于好奇,便一路跟着二人,直至目击她们进了如意馆。

    朱棣抬眸看一眼招牌,再度确认这里是伶人馆后,拂袖而去。

    徐青青和楚秋俩人进了如意馆后,二话不说先亮钱出来,再开门见山述明来意。

    尽管是两位姑娘上门有些新鲜,但没人跟钱过不去,龟公马上笑脸相迎。

    “请问二位是要清倌还是红倌?”

    楚秋什么都不懂,“有何区别?”

    “这清倌便是卖艺不卖身的,弹曲唱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擅长陪人聊天解闷。红倌便是可以留恩客们过夜的。”龟公说罢就暧昧一笑,觉得这俩小姑娘年轻不小却着实胆大,估计应该长得很丑,才豁出去了,来这消遣。

    “随便,只有一点要求,容貌一定要好。”徐青青道。

    很快,龟公就带着六名容貌俊秀的男子进门,打头的第一位姿容尤为出众,连楚秋看了都不禁眼前一亮。徐青青则注意到最后一位,皮肤姣好,比不得第一位那样招摇英俊,却是温文儒雅型,眉目也很干净,气质有点像书生。他看起来比别人更拘谨,脸上毫无谄媚之态,但有尽力克制自己的态度,想尽量表现好些。

    徐青青直接问第一位赎身的价钱。

    龟公笑着举起双手。

    楚秋听说要十万两,她差点把龟公的脑袋扭下来当球踢。谁会没事儿花十万两在买一个伶人回去,脑子坏掉了!

    “我这里的人可都是费时费工教导出来的,哪一样不要钱。再说开门做生意,二位客官总得让我挣钱吧。他可是我们这的头牌,几十年都未必能找到他这样才貌双全的人物,是我们这里的摇钱树。这要是换做别人,比如最后面的那个,五千两即可,还能附带再送一个更年轻的。”

    龟公因瞧着这俩姑娘手里有钱,出手十分阔绰,自然要紧着她们相中的人,趁机讹一笔,能多赚一点是一点。

    “成交!”徐青青道。

    龟公愣住,“您确定要出十万两?”

    “当然是五千两,还买一送一,多划算,就他了。”徐青青将五千银票干脆地放在桌上,令龟公去拿卖身契来。

    立在最后一名的宋铭闻言惊喜不已,忙将去将自己的弟弟宋钰叫了进来,二人随即就跪在徐青青面前认主。

    徐青青见后进来的宋钰只是个十二三岁的稚嫩孩子,还有些怕生,确定他们兄弟二人应该进这如意馆没多久。

    龟公刚才故意说低价钱对比,本是想衬托这二位客观看中的人眼光高,没想到这俩人居然反其道而行之,选了最后一位的宋铭。

    徐青青见龟公有点不情愿,似乎有改主意再喊高价的意思,便跟他算一笔账。

    “我不需要什么才艺,只要长相好的,这五千两银子,我若自己拿去买奴隶,能卖不下上等二十个清秀好看的小厮。”

    “之所以来这,一则是看你们如意馆的规矩教得好,二则也是我嫌麻烦,没工夫去找来教导,这两日我家主人就急需用人。可你若非要坐地起价,没诚意做生意,那咱们免谈。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家主人本就是一位生意人,更懂其中的道理,自然不会怪我。”

    这些钱可都是她以犯色病为代价换来的,能省则省。

    龟公一听她们背后还有主人,这下明白过来这俩姑娘为何敢胆大来这里,其背后的主人必行不俗。人家的账也算得对,五千两他只是少赚一点而已,却也是赚的,哪有把生意推出去道理。遂命人把他们兄弟二人的卖身契拿来,与徐青青当场钱人两讫。

    随后徐青青就在凤阳城北先置办了一处小宅院,令宋铭宋钰兄弟暂且在此居住。

    宋铭欲介绍自己,也欲了解情况,被徐青青抬手制止。

    徐青青简单解释一下自己的需求,“我不会过问你们的出身家世,你们也不必过问我的。卖身契虽在我这,但日子随你们过。我也不需要你伺候我过夜,你弟弟我更不会碰。”

    不过是被看两眼,摸摸手或脸颊罢了,这对于他们这些伶人馆里出来的卑贱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儿。姑娘却能如此坦率直言,且没有轻视折辱之意,宋铭知道,这次他和二弟运气好,遇到贵人了。

    “今日能遇见姑娘,乃我们兄弟二人的荣幸,感激不尽。”宋铭忙拉着宋钰跪地,一起谢恩。

    “不必客气。”徐青青看着宋铭那张清秀的脸片刻,便问他会不会作画。

    宋铭应承。

    徐青青立刻去买了笔墨纸砚回来,看宋铭作画。这样他全神贯注在画上,便不会因为自己一直看着他而觉得不自在了。

    楚秋同宋钰一起把房子拾掇得差不多了,就端茶过来。她马上用眼神示意徐青青,完全可以不必这样拘束。

    “人都买回来了,你想上手就上手,何必忍着?”

    徐青青哭笑不得:“或许这会儿劲儿过了吧,没昨天对书生时那么厉害,只看看就行。看不出来师姐还挺开明的?”

    “为了你开明点算什么,你可是为我们才受折磨。”

    太阳西斜时,俩人告辞。徐青青给他们俩留了十两银子的花费,表示明日还会再来。

    宋铭经历了这小半天,也暗暗观察过了,这二位蒙面女子着实温柔有礼,除了一直瞧他,确实没有什么其他过分的要求。并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