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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不能擅自离开通达苑,便先在这好生读书。当然,偶尔观内可能有些杂务需要公子帮忙,公子可不要介意。” 书生朱棣点了点头,一直垂着眸子不再说话。 待徐青青离开后,书生朱棣才撩起眼眸,望着徐青青的背影,薄唇微微抿起,眼底尽是数不清的落寞。 她竟早已嫁为人妇…… 徐青青等丘福办完事回来,赶紧通知他燕王转换人格的事。 丘福忧心不已,如今秦、晋二位王爷正在观内,特别是晋王,最能闹大事的主儿,这秘密如果被他发现了,就不愁全天下人不知道。 “王爷说王妃可能会有办法?”丘福急切地望着徐青青,希望她能尽快解决。 徐青青摇头,“你跟我仔细讲一讲前几次的经过,我也好奇我到底从中起了什么效用,才会使得王爷得以恢复。” 丘福便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告知徐青青,包括王爷之前的总结分析。 上一次燕王发作,便是在道观见到了晋王之后,这次情况也差不多。看来亲人是引发燕王人格分裂的重要原因之一。 “碽妃于王爷来说有何特别?”徐青青再问。 “当初皇后娘娘几乎连年生下五子,精力有限,实在照顾不过来这么多孩子。刚巧碽妃和孙贵妃无子,皇后娘娘与二妃处得情同姐妹,二妃便经常来帮忙照顾两位王爷。碽妃温柔贤淑,一直待王爷极好,王爷对她亦是感情深厚,二人相处得似如亲生母子一般,只可惜碽妃走得早——”丘福提到这脸色微变,不再说下去。 扯到皇宫妃子了,果然就少不了一些深宫秘闻。丘福的反应告诉她,碽妃的死可能有内情, 徐青青见丘福没有说的意思,也不好再继续逼问。反正他一个侍卫知情的应该也不多,回头等燕王人格回来了,亲自问他就是。 一般的心理问题大多都受到年少时的一些遭遇所影响,碽妃那里一定有燕王过不去的坎,而他潜意识里的书生人格,刚好帮他逃避了这一切。这大概就是书生一旦被告知自己燕王的身份,便会崩溃的缘故。 虽然丘福说过,同一种方法重复使用并不见效,徐青青还是在傍晚的时候做了酸萝卜炒粉,给书生朱棣送去。 书生一见她来,立刻紧张起来,马上起身欲跪下行礼。 徐青青哪敢受他此大礼,回头人格恢复了,燕王还不得把她的皮给扒了。 “快别见外。” 徐青青让来尝尝她新做的酸萝卜炒粉。 “草民惶恐,岂能让燕王妃亲自下厨。男女授受不亲,还请燕王妃尽快回吧。”书生恭敬地和徐青青保持距离。 徐青青:“……” 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早知道不那么轻易曝光燕王妃的身份了。倘若不说明的话,秦王、晋王还有整个道观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也瞒不住。但如果以后她一直和书生人格的燕王保持距离,还怎么帮燕王治病,这个阻碍一定得破了! 书生是最善良不过的人…… 徐青青忽然想到一个绝好的主意。 徐青青转过头去,用手狠劲儿揉了揉眼睛,胸腔夸张地起伏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抽了两下鼻子。再转头回来的时候,徐青青通红的眼睛噙着泪,似有诉不尽的委屈。 “如今连你也嫌弃我了!不吃便不吃,我现在就收走!” 书生朱棣见徐青青这般,有些慌了,连忙解释:“在下并无恶意,在下只是——” “以前都好好地,现在对我这般拒绝,还不算恶意吗?” 徐青青拿出她从徐妙书那里学来的功夫,极力地把自己塑造成一朵风中摇曳的天然小白花,楚楚可怜、泪眼巴巴,且嗓音一定要糯叽叽地喊话。看似在控诉,其实不过是虚张声势,本质跟委屈撒娇没什么两样。 徐青青做这些的同时,禁不住在心里暗暗吐槽自己:好做作,好矫情,好无理取闹。 “王妃已嫁为人妇,孤男寡女在一室相处,只怕对王妃的名声不好。”书生依旧垂眸,声音淡淡地拒绝。 徐青青冲到书生朱棣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还看不出来么?” 书生朱棣震惊地把手缩回去,诧异地回望徐青青。见她白皙的小脸蛋上,挂满了泪珠儿,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受伤的情绪,娇弱又可怜,曾几何时她是那般活泼、开朗又爱笑的姑娘。 徐青青之所以敢出这招,就是抓准了书生善良。 一般的男人,在当面拒绝女子表白后,或多或少都会觉得有点愧疚,对不起女方。 书生本性纯良,一定也会有同样的感觉。加上她曾经有恩于他,如今遭遇的境况还这样凄惨可怜,书生拒绝她后的愧疚感定然会加倍。那么燕王妃和书生之间的身份差距,就会因为这一场表白而被破除,虽然气氛略有尴尬和暧昧,但至少没有隔阂了。以后只要抓住书生的这种愧疚感,借机对他治疗就可以了。 “从他把我打发来道观那天,我早就没什么名声可言,我也耻于对外人说出我燕王妃的身份。王公子说得对,我确实不能留在这,以免污了公子的清白名声。” 徐青青委屈地擦一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去撤桌上的饭菜。 此一招叫以退为进,只等着善良的书生会于心不忍,主动挽留她。 “燕王对你不好?”书生蓦地抬首,终于如徐青青所料那般,开口了。 “不过是利用我,想让我助他罢了。我们之间没感情,彼此早就说清楚了,等他利用完我,就会放我走。”徐青青这两句说得可都是实话。 书生也能感觉到徐青青这话没扯谎,他不禁蹙眉心疼徐青青的遭遇,却又不知该如何劝慰他。毕竟她所嫁给的人可是堂堂燕王,真龙天子的儿子,身份尊贵无比,实在是强大到让人无法对付。 难怪她才刚说‘如今连你也嫌弃我了’,她已然是一名被燕王嫌弃的弃妇,刚才自己又那般冷淡对她。这段日子,他住在平安观,多亏了她的照料。她更是好心地救过自己两次命,尽管这两次寻死是一场误会。 “怎会如此,你们毕竟是夫妻,你的家世还那般好。”书生喃喃道。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心尖被一处白月光照着,便再容不下别的风景。这样说吧,我救你,留你在道观,照顾你的事,其实燕王早就知道,他的人一直跟着我。你看他有管过什么吗?再打个比方,你种一棵树在院里,目的只为了在嫌热时纳个凉而已,你会在乎这棵树平日里是否受风吹雨晒吗?” “我会。”书生应承道。 徐青青根本没打算听到书生的回应,惊讶地和他四目相对后,突然发现书生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你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