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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肯定还不如朱棣,早就疯了。

    这都什么玩意儿啊!

    “查她!”徐青青瞬间振作起来,命丘福去刘家村彻查刘亚心的身份,她就不信这伪造的身份会没有破绽。

    如果刘灵秀如今新伪装的身份合法了,那她曾经戴罪的名头便彻底被洗白了。枉她之前做出了那么多努力,才一步步坐实了刘灵秀的罪名。徐青青岂能不生气!

    “你做好准备。”朱棣道一句。

    徐青青没顾及细究朱棣说这话的意思,等下午的时候,丘福将他查得的户籍情况,以及在刘家村打探的结果告知后,徐青青才意识到朱棣那一声‘准备’是何意。

    刘家村的刘哑巴确有一女儿叫刘亚心,常年被刘哑巴养在家中,不曾见过外人,便是偶尔出屋,势必蒙着面,所以除了刘哑巴一家之外,没人知道刘亚心真正的长相,不过村里人都知道刘亚心手背上有一块方形的黑胎记。

    再问卖刘亚心的伢子,认得刘灵秀的容貌,还说是刘亚心的兄嫂亲自带她来卖人,当时有很多人证在场,大家都亲眼看到刘亚心的兄嫂承认,那位长着雷同刘灵秀样貌的‘刘亚心’就是他们的亲meimei。

    如今刘哑巴病死了,刘亚心的兄嫂被乱棍打死了,也就是说这世上仅有的三位见证过刘亚心成长的人都死了。现在只剩下间接的证人和证据,都可以完美地佐证刘亚心的身份。

    理论上讲,刘灵秀的身份已经被上报刑部,按死亡处理。而如今这一位,七成相似刘灵秀,也有自己的身份,且还有晋王护着她。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不是刘亚心之前,能耐她如何?

    这局做得漂亮!

    徐青青突然有点佩服晋王,居然能挖出这样一个人物身份安排给刘灵秀,他到底哪来的那么多恨意,这么想费心思来恶心她?

    不过这恶心人谁不会,她可会了,最典型例子可参考春虚道长的敷牛粪事件。

    晌午的时候,徐青青就下了通知,烦劳王爷们都搬到菜田边上的那三间破瓦房住。

    当初便说好了,先适应一下,等房子打扫干净就都搬过去。现在徐青青提出这样的要求倒也不过分。三位王爷随后就搬到破瓦房处。

    晋王的房子在东把头,当夜就闹了虫患,大半夜吓得惊叫了两声,跳下床之后,他怎么都不肯住那间房了,要回原来的通惠苑住,徐青青当然不同意。

    “穷乡僻壤,难免会有几只小虫子,三哥奉命来这历练吃苦,难道连小虫子都怕?”

    徐青青这一问,朱棡憋气地说不出话来。他总不能说他一个大男人,就吃不了这份儿苦,就是胆小怕虫子。可那屋子里的虫子也忒多了,才睡一会儿觉,就啪啪地往脸上掉。

    朱棣冷眼旁观这一幕,什么意见都不表,便回房继续睡了。

    朱棡没办法,只得跑去朱樉的房间里睡。

    次日,朱棡就要求和朱棣换房,朱棣同意。当晚,朱棡又被虫子sao扰,气不打一处来,再去找朱樉同住。这下连朱樉也跟着遭殃了,他房里也开始有虫子了。朱樉不怕这些小虫子,可他恶心啊。朱樉严重怀疑就只是朱棡自己招虫子,所以打发朱棡快走,他坚决不再收留。

    朱棡没办法,就去找朱棣。朱棣自然不会留他。

    朱棡只能等属下们将房间的虫子弄干净了,再洒了驱虫的草药,点了驱虫的香炉,才算安生地睡了片刻。

    早上朱棡被按时被叫起身去放牛,他顶着一双黑眼圈,困得直打哈欠。跟着朱樉一起下山的时候,他在路上少不得牢sao虫子的问题。

    “一定是老四媳妇儿报复我。”朱棡愤愤道。

    朱樉禁不住笑,“她哪有那能耐,那你说说她怎么让你这么招虫子?”

    “我要是知道,还用跟你在这发牢sao么,早找她算账了。总之这事儿肯定是她干的,她通医术。”朱棡道。

    “没证据就别瞎说,一如你身边那丫鬟,叫亚心的,也没人敢说她是刘灵秀。”朱樉叹道。

    朱棡愣了下,笑着勾住朱樉的肩膀,“二哥,你都知道?”

    “你以前逗弄四弟也罢了,如今又加个四弟媳,若真惹怒了他们夫妻,你活该自找罪受。”

    “诶,这次可不是我主动挑起来的,本来呢,我没打算玩这么大。”朱棡随即把他安排刘灵秀做眼线,盯着胡百天的事告知朱樉,“我早盘算好了要拿他,结果四弟不声不响地把功劳给我抢了,你说我能不气么!每次都这样,他兀自地把事儿办得利落漂亮,只显出你我二人的无能来。”

    嗡——

    嗡嗡——

    嗡嗡嗡——

    朱棡边说话边跟朱樉一起走到了河边,突然有一群蚊子朝他扑过来。朱棡气急败坏地拍自己脖子以下,脸、耳朵还有手背。

    “诶?怎么这么多蚊子?二哥他们怎么好像只叮我?”

    朱樉嗤笑一声,默默退了两步,眼瞧着朱棡跟那群蚊子战斗。随后,朱棡就气呼呼得叫着,用侍卫脱下的衣裳把自己的脑袋脖子包裹严实,手也缩进袖子里不敢伸出来。

    朱棡如缩头乌龟一般,在侍卫的搀扶下匆匆赶回道观,随即就请了随行的御医来看病。

    御医一瞧朱棡被盯得肿成馒头的脸,吓得差点当场手抖失礼了。

    “听说三哥受伤了,可有事没有?”徐青青带着人随后而至,满脸假意关切的表情问候朱棡。

    瞧见他肿成猪头的脸,徐青青直叹情况严重,请御医赶紧好好看看。

    朱棡瞧她这副得意的样子便气得直咬牙,怎么看怎么觉得四弟妹就是故意来瞧他笑话。他觉得这事儿就是四弟妹所为,奈何他没证据,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这么招虫子。

    朱棡用锦帕盖住自己的脸,又让丫鬟亚心放下帐幔,再怎么样他绝对不会把他狼狈的样子让徐青青瞧见。随即他暴躁地吩咐御医,给他好生查看屋子里的一切东西,他就不信了,真是他自己招虫子。总之,一定是哪里有问题,朱棡命令御医检查!

    御医按照朱棡的要求仔细盘查了一遍屋子,没发现有什么地方特别。其实他只是个大夫,什么东西招不招虫子这种事情他还真不太了解。

    朱棡趁机偷瞄徐青青的表情,见她一派坦然毫无心虚之相,甚至开始怀疑可能真的只是自己招虫子而已,跟人家没关系。

    莫非因他把刘灵秀招到身边来,老天爷看不下去,真遭了报应?

    这时刘灵秀洗干净的帕子,过来要给朱棡擦脸,朱棡烦躁地打掉她手里的东西,让她快滚。刘灵秀不敢吭声,默默退了下去。

    “三哥好生养病,回头我让厨房给三哥熬点当归红枣排骨汤,给三哥补补血。”徐青青说罢,转身去了。

    朱棡缓缓地深吸一口气,仍旧气得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