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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提醒胡母,那将军夫人可是自小在宫里长大,出嫁前早就见过秦王妃和晋王妃了,唯独燕王妃没见过。 胡母直拍自己的脑门赔罪,“瞧我这老糊涂,真没记性了,还望三位王妃恕罪。” 徐青青等自然不会跟一个老妇人计较这点小事。 但胡母她头不昏眼不花,应酬宾客时言谈都很利落,根本不是老糊涂。瞧她热情招呼紫英后便拉手了,显然二人关系并不生疏,很可能提前有过来往。 若突然见面,一时想不到也就算了。二人早有来往,岂会不知紫英曾在住过的皇宫这等大事? 明明心知肚明,却要像现在这样特意引荐,只怕是故意在针对她。 徐青青淡笑着打量紫英这张漂亮的脸蛋。可惜这般美好的皮囊下,竟裹着一个臭不可闻的里子。 紫英浅笑着,分别对三位王妃一一行礼,最后在给徐青青见礼完毕之后,她才再度温柔地笑抬起头,对徐青青再点了下头。 “可惜我嫁得早,不得机会和四嫂相识如故。” 紫英的兄长却系为帝后认下的义子,但却紫英并没有被正式认为义女。她如今口称王妃们为嫂子,不过是顺延当初在宫里的习惯称呼罢了,其实并没有正经的依据。此举也不过是显摆,她跟皇家的关系不一般。 “不管见不见,我终究是你嫂子,自会照应你。”徐青青顺应紫英的话,就把自己摆在嫂子的位置上。 她令碧螺将一方巴掌大的锦盒递给紫英,作为初次给紫英的面礼,坐实了姑嫂关系。 紫英尴尬地扯动嘴角笑了笑,脑海里回荡着两遍‘我终究是你嫂子’。她极力表现自己很开心感恩的样子,谢过燕王妃的赠礼, 周围瞧热闹的妇人们,艳羡紫英有三位王妃嫂子,且都对她这么好,纷纷称赞紫英好福气。 紫英听众人嘴里又频繁吐出‘嫂子’,仿佛燕王妃是她亲嫂子一般,心里更不是滋味。 落座后,她有些失神,暗暗揣摩徐青青那话到底是故意说给她听,还是随口之言。 紫英趁着着喝茶的功夫,用余光暗暗观察了两眼徐青青。论模样气质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断然不是叫人瞧不起的泥腿子。笑起来温柔静姝,双瞳剪水,眼睛里透着常人没有的机灵劲儿,睫毛浓密又长,眨起来有种扑棱棱地活泼感。 紫英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能把端方柔静和机灵活泼恰到好处的揉杂在一起。这大概是男人们都最喜欢的性子了,出得厅堂,不丢人;在家时又如小女孩一样活泼可人,解人烦忧。 不过男人终究还是爱美人,不然便不会有‘自古英雄爱美人’的说法。 况且这徐青青和燕王已经成婚两年有余,孩子都生了,夫妻俩早从一开始的新鲜感变成了左手摸右手的平淡感了。再有,听说这女人生了孩子之后,都不如生之前,在床笫之事上便难留住男人了。 徐青青发现紫英在观察自己,还是该如何就如何,不曾把此事挂在心上。 这紫英如今八成还是不安分。 若紫英心存歹意,徐青青必不饶她。其实她什么都不做,燕王那边也不会放过她。当年燕王温柔忍让,她把人家当傻子一样算计,早就穿帮了而不自知。 当年燕王之所以再后来放过紫英,原因有二:一证据不足,不好指认;二时机敏感,不好出手。但现在时机完全不同了,燕王凶戾若真阎王,她如果想作妖,还敢动歪心思,那蠢得就是她自己了,不愁死得早。 紫英这时候,给胡母献上贺礼,是一副她自己绣制的百寿图,篇幅巨大,针线精巧,在座众贵妇们都是见识过精致刺绣的人物,如今亲眼见了这绣工,都不禁发自真心地赞叹,简直比那些宫里的绣娘绣制的还要好。 想不到巾帼不让须眉的将军夫人,竟还有如此厉害的女红技艺。可惜傅将军走得早,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儿竟没机会享福。 这将军夫人不仅模样好,性子好,既能拿得起刀枪,又能拿得起针线,还与帝后、王爷王妃们的关系亲厚,且没生过孩子。妇人们心里活泛起来,开始琢磨着哪些亲戚朋友死了媳妇儿,还没续弦的,好让将军夫人改嫁到自家府里来。 紫英感受到在场有不少中年妇人对自己投以欣赏的眼神,有意竟结识她。但这些并不重要,今日她只有一个目的,便!便是徐青青。 紫英早就忍不住看向徐青青,想知道徐青青在看到她这副绣画的时候,表情会是何等艳羡或嫉妒。奈何她暗暗观察了许久,只看见徐青青侧首偷偷和秦王妃聊什么,俩人越聊越投入,完全没管堂内其它的热闹。 紫英也不好一直站在屋中央出风头,待她退下后,轮到别人献贺礼了,徐青青也没有抬头,转首又跟谢夫人聊起来。 紫英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她一直把徐青青当成对手来看,结果人家根本没把她看在眼里,哪怕不屑、辱骂都比这般无视叫人心里难受。 趁着大家移步去观戏的时候,紫英走到徐青青的身边。她先礼貌地跟徐青青点了头,行浅礼,赞美徐青青手上的血玉镯漂亮,然后说出渊源来,还配了一段祥和美满的故事应景儿。 徐青青眯眼笑赞紫英:“真真有一张巧嘴儿,讨人喜欢。” “论讨人喜欢,却是没人能比得过四嫂,我早在京外便听说四嫂深得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喜爱。四嫂不仅容貌,还与四哥伉俪情深,叫人艳羡至极了。我却是命苦,才嫁人不到一年便守了寡。倒是皇后娘娘体恤我,特意把我召回京来,欲安排我改嫁,可我这心早就随将军去了。”紫英说罢,便悻悻垂首,有些落寞。 “既是母后的意思,你也该思虑思虑。你还年轻,日子长着呢。”徐青青随和地安慰紫英一句,不热络却也不冷漠,倒叫人挑不出毛病。 “为何?”徐青青停住脚步,不解地问。 “当年因我让四哥受了委屈,我心里其实一直过意不去。我想亲自跟四哥道歉,奈何一直不得机会,也不知四哥心里是不是在记恨我。”紫英说这番话的时候,头低得很深,颇有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儿。 “当年何事?”徐青青再问。 “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再者也不知四哥准不准我讲,我便不太方便讲给四嫂听。”紫英为难地解释罢了,特意问徐青青,“四嫂不会因这事儿生我的气,怪四哥吧? “我都不知道什么事儿,生什么气呢。meimei多心了!”徐青青说罢,就招呼丫鬟再搬个凳子来,让紫英坐在她旁边。 紫英见状,觉得徐青青并不讨厌她,不过她都透露了当年的信!信息那么多,怎不见她吃味生气? “嫂子就一点不好奇?”紫英忍不住问。 “好奇作甚?多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