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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有迁都,如果义军能抵挡董卓迁都的诱惑,发兵援助孙坚,那么大家拧成一股,便能让董卓的离间计不攻而破,直取雒阳。 雒阳不必遭受大火,百姓也不必遭受迁徙之苦…… 张让眯了眯眼睛,但如今的情况是,军阀们被董卓的离间计诱惑,虽大家都明白这是董卓的计策,但仍然“愿者上钩”,不能说不高明了。 如果曹cao亲自率领曹军前往支援,按照曹cao现在并吞的荆州豫州势力来看,并不是问题,指不定也可以与孙坚一起,攻入雒阳,剿灭董卓。 但问题就在于,曹cao这个盟主,一旦离开了酸枣,会不会被人抽了后路,而且这个抽他后路的人,不一定是董卓,反而可能是关东军自己人。 袁绍有可能,袁术也有可能,一直撺掇着曹cao发兵的刘岱亦有可能。 张让蹙了蹙眉,当即没有说任何一个字儿,突然站起身来,自行离开了幕府营帐,走了出去。 众人不知张让去哪里,去做何事,不过这般扬长离去,也只有张让一个人可以做到,其他人都要顾及脸面儿,因此不敢这般爽快离开。 曹cao眼看着张让离开,也有些吃惊,不过仍然需要与大家商讨出兵的事情。 众人支支吾吾,都不敢答应,一个个顾左右而言他。 就在此时,扬长而去的张让竟然又折返了回来,手中还捧着一方诏板。 张让面无表情,坦然的走入,将诏板擎于手中,朗声说:“人主有命,请盟主接诏。” 曹cao与众人一看,赶紧全都起身,从席位上离开,跪在幕府之中的空场上。 众人跪了一大片,唯独张让站着,宣读诏板上的内容。 原来张让方才扬长而去,竟然是去寻小包子的。 张让明白,此时联合孙坚攻打董卓,是最好的时机,但是诸公不配合,迫使曹cao落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因此张让便去寻了小皇帝来,小包子当场下诏,曹昂便用白刃,立刻刻制诏板,没一会子工夫,张让便把诏板带了回来,当场宣读。 张让面无表情,语气也会十分冷淡,宣读着诏板上的大意。 大意便是,人主有令,让各路将军援助孙坚,共同抗击董贼,雒阳乃汉家老祖宗定下的京师,雒阳城里蕴藏着汉家天下的百年基业,也有老祖宗们的坟冢和祭坛,如何是说迁都就迁都的? 而且没有皇帝与三公九卿的商议,董卓算是什么东西,说迁就迁? 因此小皇帝下令,凡我汉家臣子,必须出兵,援助孙坚,抗击董卓,否则便是董贼党派,大逆不道,当场诛杀! 大意…… 为何是大意呢? 因着小皇帝口述的诏板,曹昂亲手刻制的诏板,这上面有很多生僻字儿。 虽张让知道上面的意思,但是宣读的时候就有些…… 有些不太认识了。 于是张让便木着脸,用自己的话阐述了出来。 众人不知张让心中的小道道儿,毕竟张让面无表情,肃杀的很,大家听了纳罕惊讶,不敢抬头。 曹cao则是微微一笑,说:“卑将……领诏!” 众人面色犹如灰土,一个个也不得不领诏,否则就是董贼党派,这谁能受得了? 曹cao手擎诏板,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便开始发号施令,让所有将军,各派人马出来,每个人都需要派遣一批人马。 留守刘虞、鲍信,这些信得过之人,守在酸枣营地,以防董卓偷袭,而一些不安分的,例如袁遗、张超等等,全都带在身边,共同赶赴阳人,援助孙坚。 不止如此,曹cao这次还要亲征董贼。 毕竟董卓就是亲征,曹cao也不能屈居人后,必须要立下威信才是。 于是众人又在幕府之中,商讨了一下出兵等等的事情,这才散去。 曹cao离开了幕府之后,立刻便前去调兵遣将,准备不日出发,有许多事情是需要他亲自支配忙碌的。 可谓是忙的天昏地暗。 等曹cao回到盟主营帐之时,已然天色漆黑。 曹cao走进去,张让躺在榻上,似乎是睡着了,曹cao便轻手轻脚的入了营帐,将自己的铠甲卸去。 曹cao一面卸着介胄,张让似乎便醒了,淡淡的说:“主公回来了。” 曹cao惊讶的说:“还没歇息呢?你不是最怕歇息不够?快些睡罢,我轻点儿,不会吵到你。” 张让却没有闭眼,而是侧卧在榻上,目光幽幽的瞩目着曹cao,说:“主公为何要将让送走?” 曹cao一听,当即便想到了,自己派兵布将之时,特意找到了典韦,让典韦派一队人,等自己出发援助孙坚之时,便护送张让离开酸枣,去南方避难。 想必是典韦已然跟张让说过了。 曹cao说:“此役恐怕将是与董卓的背水一战了,酸枣并不安全,你也知道,董卓为人狡诈,很可能派人偷袭酸枣,我虽留了刘虞在营中坐镇,刘虞又感激你医治好了刘公子的伤势,但唯恐刘虞也无能护你周全,所以……不若还是去南方避难,董卓的手还伸不到那面儿。” 张让淡淡的说:“主公可以将让带在身边,一起同前去阳人,援助孙公。” “不行。” 曹cao立刻皱眉说:“这次可不是闹着顽的,董卓残暴,你又不是不知,倘或带你前去阳人,我还要分心照顾,这万万不行,万一有个好歹,我……” 张让冷漠的说:“主公是嫌弃让拖后腿了?” 曹cao揉了揉额角,说:“我自不是这个意思,你何时拖过后腿,只是……此战必然凶恶无比,我不想让你受到一点子的牵累,你或不明白,但唯有将你送走,我才能安心的前去打仗。” 张让平静的注视着曹cao,说:“主公……” 曹cao不等他说完,已然绝然的说:“此事没得商量,你若不走,我便叫典韦绑你走,你也是知道的,虽典韦是你收降过来的,但典韦忠心耿耿的可是我这个主公,你休想逃得过。” 张让依然十分平静,甚至冷漠,也不和曹cao纠缠这个问题。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