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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们二人,是否背地里搞鬼。 要知道林让可是陈继营中的谋士,突然来到自己这面儿,为自己效力,十分可疑,万一是陈继与二杨设下的连环计测,如何是好? 魏满便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林让的营帐外面,靠近一些,侧耳倾听着里面的动静儿。 杨樾的功夫不如魏满,魏满因此不用担心被发现,只需要屏气凝神便可以。 魏满靠近营帐,便听到杨樾笑着说:“先生一笑起来,当真天地变色,果然美艳绝伦,先生应当多笑笑才是呢。” 魏满心中冷笑一声,让你们去谈郯州的事情,背地里竟是说一些没谱儿的调笑。 林让一个普通男子,比起列侯差得远了,说什么美艳绝伦,怕是杨樾他没见过世面么? 林让:“阿嚏!” 杨樾:“阿嚏——” 魏满一下子背地里骂了两个人,营帐中的林让与杨樾,全都应声打了喷嚏。 杨樾便笑着说:“先生,如今深秋天气,这天寒地冻的,你穿的颇为单薄,看看,都害了风寒罢,不若……咱们坐得近一些,也能暖和一些,您看呢?” 魏满更是冷笑,什么狗屁道理?这也说得通? 却听林让的声音淡淡的说:“言之有理。” 魏满:“……” 杨樾的声音明显带着笑意,说:“先生,您的手好生凉,我帮你捂一捂罢?” 魏满只觉得自己的拳头已经隐隐发痒,安耐不住的想要冲进去狠狠抽杨樾。 就在魏满怒火冲天之时,魏满感觉自己的拳头突然有点凉飕飕的,低头一看,竟是小蛮! 小蛮不知何时跑了过来,趁着魏满专心听墙根儿,趴在了魏满旁边,还伸出大舌头来舔魏满的手掌。 或许是魏满刚刚用膳完毕,没有净手便来偷听,因此手上有些rou味儿,小蛮便馋了,过来加餐。 魏满嫌弃的看着小蛮,赶紧擦了擦自己手掌,推了两把小蛮,压低声音,说:“去,一面儿顽去,勿要捣乱,快走。” 小蛮是一只聪明的“狗子”,它虽听不懂魏满的话,但能看懂魏满的肢体语言,魏满明显哄它走呢。 于是小蛮撒了欢儿似的,并不离开,反而开始“嗷呜嗷呜”的大叫起来。 不愧是魏满的“亲儿子”,魏满被小蛮吓了一个激灵,赶紧一把捂住小蛮的“狗嘴”,不让它叫唤。 聪明的小蛮却以为魏满在跟它顽耍,立刻更是撒欢儿,声音比方才还大,“嗷呜!嗷呜——”的喊了起来,还扯着脖子,打着挺的叫喊着。 魏满吓得一头冷汗,想他堂堂一方之长,若是偷听墙根儿被发现了,岂不是很没脸面儿? 魏满死死捂住小蛮的嘴巴,就想要把小蛮拖走。 哪知道就在此时,“哗啦!”一声,帐帘子被打开了。 林让与杨樾二人从里面走出来,看着魏满。 魏满:“……” 魏满立刻“哈哈”一笑,说:“小蛮吃多了,孤在‘遛狗’,并没有偷听什么,你们可勿要误会了去。” 杨樾一脸冷笑,并不点破。 而林让则是个实诚人,从来不给旁人留什么颜面,直白的说:“魏公,主公应该有主公的德行,偷听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魏公必然是不会做的,对么?” 魏满感觉自己额角上青筋直蹦,眼皮狂跳,只好灰溜溜的拉着小蛮离开。 小蛮一边走还一边蹦跶,因为看到了林让十分欢心,魏满则是一脸铁青,数落着小蛮,说:“你这狗子是傻么?叫你别喊,还喊?” 小蛮:“嗷呜嗷呜!” 魏满又说:“今日晚食没有了,叫你饿着肚子张张教训。” 小蛮:“嗷呜嗷呜嗷呜!” 魏满听墙根的计划失败了,但是仍然十分不放心,便拉着小蛮遛弯,就在附近转来转去,不远不近的守着,心想一旦杨樾想要为非作歹,营帐中传出林让的呼救声,自己必能第一时间赶到,绝对不会叫杨樾得逞。 时辰就这般一点点溜走,眼看着午食之后,二人就进了营帐谈话,日头慢慢偏西,太阳都要落山,黄昏的缇红光芒遮蔽了大地,杨樾若是再不走,就可以在这里夜宿过夜了。 而营帐中还传来杨樾“哈哈哈”震天的笑声,仿佛里面还没有谈论尽兴似的。 魏满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达到了顶点,就在此时,“哐啷”一声,杨樾掀开帐帘子,豪爽的走了出来。 魏满看到杨樾“红光满面”,一脸“餍足”的从林让的营帐中走出来,心中又是狐疑,又是猜测,可谓是惊魂不定。 杨樾笑着说:“先生当真是快人快语,我杨樾佩服的很!” 林让淡淡的说:“杨公谬赞了。” 杨樾又说:“今日日头夜了,我也不方便在这里落脚,还等着带着兄弟们回城。” 杨樾是带兵来赴宴的,不可能夜宿在魏满的营地中,别说杨樾的兵马不能进入魏军营地,杨樾的心也没有足够大睡在别人家营地,唯恐第二天找不到自己的脑袋。 杨樾依依不舍的说:“若不是今日晚了,当真想与先生畅聊一阵子,秉烛长谈!” 林让说:“杨公若想与卑臣秉烛长谈,又不是难事儿,只等杨公的军队退出了郯州,杨公便可再来做客。” 魏满一听,这二人关系似乎十分“亲近”,都已经讨论下一次做客了。 而杨樾呢? 杨樾笑说:“好,你我便一言为定!等日后我的军队退出郯州,可别忘了……先生对我的承诺。” 承诺? 魏满似乎抓住了重点。 魏满眯着眼睛去看杨樾,杨樾却仿佛是故意的,并不说是什么承诺,出了营门,跨上骏马,带领着精锐士兵,一路飒沓而去。 林让站在营门口送行,直到杨樾的身影看不到了,还没有收回目光来。 魏满便口气古怪的说:“走得如此远了,还舍不得?” 他说着,又看似很随意的说:“你与杨樾,许下了什么诺言?” 林让这才回过神来,淡淡的看了一眼魏满,又淡淡的说:“即是卑臣与杨公之间的诺言,与魏公无有什么干系,自然不方便告知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