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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了,有什么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活着的恶人。 到达目的地临河村时,雨已经停了。 临河村口小溪边围着一群看热闹的百姓。 见知县来了,临河村的里长带头跪下一片。 人跪下去后,视野开阔了。 河边歪脖树下躺着一具女尸,树上还有根悬着的绳子。 里长偷瞄了下这位新上任的大老爷,心里泛起了嘀咕。 本就是个自缢的小案,何须劳烦大老爷亲自过来查看? 不敢怠慢,把案件经过详细讲述一边。 死者是本村的王氏,与丈夫住在村东头。 辰时,本村村民发现她吊死在树上,赶紧报备了官府。 仵作先是看看死去的妇人,又走到树前查看绳索,蹲下翻看泥土,过来禀报。 “禀大人,地上有‘暖炕’掩埋的炭火,绳索亦为单系十字,可确定是为自缢。” “坐婆有何见解?”楼知县问,一双眼却是在人群里来回游弋。 这个新上任的知县之所以冒雨赶路亲自查看一宗“自缢小案”,纯属做戏给人看的,只因楼知县接到密报。 京城某位大人物微服私访路过这,为做出勤政的姿态,楼知县不惜冒雨来这么一出。 至于为什么“微服私访”的消息会连知县这种七品小官都知道,大家都懂。 轩辕绪传给她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一段详细情况,但陈溪猜,陈氏回复楼知县,这是自缢。 她的工作就是等尸回义庄后,查看妇女产处有无痕迹,以此确定是否存在通jian,判断死因是仵作的工作。 说白了,让她过来,就是让她安安静静的做个会说好某得感情的咸鱼。 “小的有不同见解。” 此话一出,现场鸦雀无声。 楼知县一双三角眼还在巡视人群,没看出谁像大人物啊 等会,这婆子说什么? “这是一起谋杀案。”陈溪铿锵有力道。 楼知县根本懒得关系这到底是个什么狗头蛤蟆脸案件,人家只是想给大人物看看,他好棒棒,他好勤政爱民哦,见这个卑微的婆子竟说出这番话,楼知县心里小胡子直吹。 这哪来的婆子胡言乱语 “何以见得?”若不是为了给上级留个好印象,楼知县也懒得仔细查问。 仵作听陈溪说这个,脸腾一下气涨红。 “陈婆子,你休得胡言乱语,耽误了大人查案你可知罪!” 翻译过来就是,你个老娘们竟然敢怀疑老子看的不准? 仵作和坐婆的社会地位都不高,却又因男女有别,这仵作始终觉得他是要高出坐婆一大截的,平日里也没少欺负她。 这会子见陈婆子竟当众胡说,仵作只恨不得能抽她俩耳光。 “大人是当朝栋梁,深受百姓爱戴,怎能出现冤假错案?你这是陷大人于不义!” 楼知县捋着胡子嘴角含笑,不错不错,还可以夸得更响亮些,夸到大人物耳朵里,重重有赏! “坐婆不妨说来一听,说错也无妨,本官恕你无罪。” “大人且看!” 陈溪抓起死者的手,“大人学富五车博学多才,小的在大人的光辉照耀下推断出此女定为他杀!” 仵作瞪圆的眼爆涨的鼻孔仿佛说着,这么不要脸又毫无节制地拍上级马屁,良心不会痛吗? 楼知县被陈溪毫无节制的彩虹屁夸得心花怒放。 只是他一双眼都要看成斗鸡眼了,也没看出陈溪举着的那只手除了有些伤痕之外还有何不妥。 陈溪把所有功劳都堆他身上,知县不懂又不好发作,只能捋着胡子示意她继续说。 第102章呆萌铁匠仵作妻(4) 仵作跳出来争辩。 “这妇人舌头外伸,若如你所言是他杀死后再吊,绝不会有这般特征,这单系十字口又需悬空方能致死,妇人脖上勒痕向上亦说明这是自缢。” “你说的这些,英明神武的大人岂会看不出?大人早就看穿这一切,你莫不是对大人有所怀疑?” 仵作差点晕过去,见知县脸色一沉,双膝一软忙跪在地上。 知县什么都听不懂,唯独听懂了陈溪对他红果果的赞美,看仵作便是十分碍眼。 对陈溪的话更加信了几分。 【大大,你这么会挑拨离间,不去宫斗剧里浪一下真是屈才。】剩剩觉得它家大大是宝藏gril。 不仅能当绿茶本色出演白莲花,挑拨离间和拍马屁的水平也是一绝啊,真特娘的是个人才。 “正如这蔑视大人才华的贱奴所言,妇人脖子上的勒痕向上舌头外伸,符合自缢的判断,但她却是被人以绳索套头吊在悬崖上,勒死后拖至此处。” 手指头上的抓痕就是挠崖壁留下来的。 “你有何依据?”跪在地上的仵作问。 “你还敢怀疑大人!这都是大人破的案!大人的眼就是依据!” 知县一挥手,把这质疑本官的贱奴拖下去打几板子! 安静了。 陈溪继续说道。 “地上有暖炕痕迹,诸位可曾想过,阴雨连绵,木炭随时会灭,自缢者不求今生只图来世,脚踏热土自缢来世方可衣食无忧,怎会不挑个好天自缢?大人适才一直望天,小的才有了灵感。” 楼知县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 他只是看看何时放晴,这婆子想忒多 “又见大人的视线一直盯着这妇人的鞋,猜大人定判断出这妇人鞋袜干净未沾染泥泞,所以——” 陈溪把话都暗示到这个份上了,一心想要邀功的知县竟还不开窍。 尴尬不失礼貌地继续笑。 古代的官儿这么好当吗?不需要简单的培训上岗吗,司法考试都没有简单的推理都不会,这铁饭碗拿的忒轻松。 陈溪心里吐槽,嘴上还要保持着狗腿。 “我见大人一直看着马,便知大人揣测她不是走过来的,她是死后被人抬过来的!” 楼知县:我没想那么多! “大人圣明!”陈溪说完一众百姓跟着拜。 “陈氏,你查案细心,深谙本官,回去有赏。至于仵作下次再犯一并罚过!”楼知县心满意足地嗅下这些彩虹屁。 陈溪把所有功劳都堆他身上,楼知县也产生了他似乎很有才的错觉。 陈溪看向被揍了几板子又被恐吓的面色煞白的仵作,嘴角带了一抹冷笑。 【大大,你跟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