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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话谁不乐意听,丫鬟婆子欢呼一片。 主子得了诰命,她们做下人的脸上也有光。 谢镇昱听得满脸不屑,这俞氏是寂寞疯了吗?与下人说说笑笑,没了身份。 “可是夫人,您怎知我们鸿运当头?可有什么讲头?”夏荷还挺迷信。 “常言道,狗跟人走,好运到手,这狗跟一路,财运挡不住。” 夏荷等人信以为真,忙约定不忙时出府押彩,谁不想好运来呢。 谢镇昱开始还不懂,只当这悍妇胡言乱语,到了前院软轿停下,夏荷扶着陈溪下来,她笑意盈盈地对谢镇昱说道。 “辛苦你跟着我,跟这一路。” 这是悍妇跟他说得第二句话,谢镇昱沉浸在悍妇终于懂得夫为妻纲的自满,可品了品她的话,细品 谢镇昱黑了脸,她竟暗嘲他是狗?! 这一堆下人看着,他又不好发作,与她对峙岂不默认了自己是狗? 只能窝着一股无名火,等着接完旨后再与这悍妇好好说道一番。 前院仔细扫过,正中摆设香案,静等着传旨的太监。 很快传旨的小太监进了院,谢家众人跪了一地,唯陈溪站着不动。 谢镇昱额头冷汗都下来了,这等场合,怎容这悍妇放肆? 却听那传旨小太监说道。 “圣上口谕,俞氏身子不便,允你站着接旨。” 谢家众人无不哗然,这? 陈溪毫不意外,垂下的眼里满是了然,果然让她猜中了。 第487章悍妻不下堂(16) 众人听官家允夫人不跪惊讶溢于言表,只有陈溪无动于衷。 本朝诫教、宣策、赦令等圣旨是可以不跪躬身或是肃立即可,可这是诰命啊! 可仔细想来,夫人这诰命来得本就蹊跷。 谢镇昱无官无爵,俞氏突得诰命,小太监端着那五色纻丝织的圣旨宣旨,谢镇昱又是一惊。 越级册封,这圣旨的制式也不对啊! 不同品级的诰命轴数和图案大不相同,俞氏得的不过是五品诰命,位居诰命最小品阶,用三色纻丝犀轴即可,可那小太监从锦盒里取出的,分明是五色纻丝玉轴! 这是按着国公夫人级别走的 谢镇昱越发惶恐,不知这看似天恩的背后到底于家族是福是货,连带着小太监宣旨时他大脑都是一片空白的。 直到听小太监用了“诰受”二字,谢镇昱虎躯一震。 听到是“五品安嫒县君”,又是一震。 这一激灵一激灵的,陈溪在前面站得看得清楚,心里啧啧几声,得亏这圣旨短,再长一些,这货怕是要在那原地蹦迪了。 这咬文嚼字的圣旨翻译过来就是她贤良淑德,孝心感人,锆受她为五品外命妇安嫒县君。 陈溪接了旨,赏了小太监,转身看着还跪在原地满脸茫然的谢镇昱。 小渣滓,你是否有很多的问号? 等小太监走了,谢镇昱才站起身来,神色复杂地看着陈溪。 “以后见我记得请安。”陈溪比了比手上的圣旨。 谢镇昱气得握紧双拳,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羞辱,却又不得不屈在陈溪的压力下咬牙不做声。 陈溪有这个底气,全都是源自这蹊跷古怪的圣旨,写得明确,是诰授陈溪,只有官员本身受封才会这么说,封父母长辈妻子应该用“诰封”才是。 这就是官家无形的小巴掌吧唧糊在了谢镇昱的脸上,摆明了这天恩只给俞氏,与谢镇昱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陈溪一跃成为五品外命妇,领朝廷的俸禄,他谢镇昱依然是闲散百姓,陈溪对他嚣张完全有理可依。 “你这是不合规矩的。”谢镇昱咬着牙看陈溪,他最讨厌的人一跃成为他得罪不起的贵人,而他竟不知为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陈溪大方点头,“是不合规矩,你找官家说理去?” 又不是想死!怎么可能去!谢镇昱看她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里有气却拿她没辙。 陈溪就喜欢这种渣渣恨她又灭不掉她的样子,趁着心情大好,多说了几句。 “你想问我为何得诰命?封号已经明示你了,只怪你太过迟钝。” 封号安嫒? 谢镇昱愣在原地,把这俩字翻来覆去地想,死活不明白。 陈溪上了软轿,带着她的人浩浩荡荡离去,路过谢镇昱时淡淡地说了句。 “你不惹我,我不动你,好自为之。” 许久,谢镇昱才松开握紧的双拳,掌心被指甲掐得泛了白。 恍惚中想到悍妇来与下人说笑,让下人买蒙彩。 他此时的心情就像是买了蒙彩却丢在一边,等开奖时发现中了头彩,可那一切都不属于他了 他若知道这俞氏有通天本领,能得官家赏识,他又怎会不好好珍惜,眼下悍妇一飞冲天了,却摆明了不愿与他同享这份荣耀,且只封命妇忽略他,传出去他也是盛京的笑柄。 谢镇昱眸色忽明忽暗,心里开始盘算着下一步的打算。 有件事他实在是想不通,封号安嫒到底什么意思? 同样的问题,夏桃也在问。 “安,平安,嫒,爱女,意思很明显了。”陈溪勾起嘴角答疑解惑。 夏桃满头问号,还想再问,却见夫人闭眼小憩不好打扰,只能自己琢磨一路。 快到寿喜堂,夏桃一拍脑子,“我知道了!” 陈溪睁眼看她,夏桃满脸得意,“一定是官家找太卜署的算过,夫人您肚子里的女娃命数异常,可保我朝气运长盛,说不定这孩子未来还能进宫哩。” 绕了一大圈,就想出这么个南辕北辙的答案,陈溪嘴角抽了抽,觉得这忠心的小丫鬟哪儿都好,就是有点虎了吧唧。 夏桃这番话却很得丫鬟婆子的认同,安媛,爱女平安,这么想就合理了嘛。 谢镇昱安排进的探子冬梅也在,听到夏桃的话忙仔细记下,陈溪前脚进了寿喜堂,后脚她就跑过去跟谢镇昱告密。 陈溪眼看着冬梅离去,心里暗自好笑。 就让她告诉谢渣去吧,反正也是假情报。 陈溪屏退下人独自进了老夫人的房间,那称病在床的老夫人正关上房门对着金蛋发功。 感受到有人进来,原本金光四溢的蛋瞬间变白,陈溪过去敲了下蛋壳,“别装了,我是你嫂子。” 顺手给蛋输了点神力,感受到这股可怕的力量,蛋蛋又恢复了金色,连光芒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