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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车马行的极快。 一路尘土飞扬,从镇国将军府到皇宫,再到长乐宫,笼统花了不到半个时辰。 午时四刻。 皇后小产,消息似是还未传出去,宫中内外皆是往日的宁静祥和。 白问月到时,长乐宫里除却带着方圭的太后和张太医,便只有一个跪在地上的段听竹了。 段听竹? 见她无声地跪在地上,泪眼未干,再四处撇了一眼宫人。 明晓了情势。 快步进内同太后屈身行了礼,她微微闭目,眉头紧锁。所有的不悦皆挂在了脸上。 她心中诸事繁多,听到白问月的声音,只随意摆了摆手示意让她起身。 眼睛睁也未睁。 “皇后现下如何了?”她问向一旁正在同太后仔细按头的方圭。 方圭微微颔首,诚然回话:“回夫人的话,张太医进去了约有半个时辰了,此时尚还未道出是何结果。” 瞧着里处进进出出的宫女,她仔细望了一眼,看不出任何。 撇了一眼地上的段听竹,这又是事出为何? 满是静寂,无人出声,唯一可耳询的,便是太后因气愤,而发出的呼吸声。 不知该不该问,有些困惑地望向了方圭,想询些圣意。 只见方圭无声地摇了摇头,同她传意,太后心中有怒,不厌其烦,此时莫要多言。 了然于胸。 又过了片刻,沉声忽起。 “月儿来的这样及时,是如何知晓的?”太后缓缓抬眼,虽是问她,却又撇了一眼身旁的方圭,“哀家不是封锁了消息吗?” 盈盈俯身,她实话道:“是高公公差人去了将军府,臣妾这才替将军走了一趟。” “忧心皇后的身子。” “央儿也知道了啊,”她似是有些疲乏,声音无力,顿了半晌,又道, “知道了也好。” 听到太后说她主动封了宫,便隐约猜测出了几分,她无心将此事闹的开来。 斗了斗胆子,白问月直言问道:“皇后娘娘小产,与欣妃娘娘有关?” 提起段听竹,太后的怒火又燃,她憋着一股气焰,只愤恨道:“你自己问她。” 姑且算是未曾波及到白问月,火气也未无辜沾染到她身上。 转身望着地上的段听竹,欲言又止:“欣妃娘娘,这……?” 可以看出来是她导致的皇后小产,可她是如何导致的? 做了什么? 段听竹跪在地上,面上还挂着泪痕,方圭瞧了一眼,便主动出声替她答话: “是欣妃娘娘身边的丫头,今日来长乐宫送东西时,瞧见皇后娘娘,发疯似的推了一把。” 皇后始料未及,便从台阶上直直摔了下去,这才引起了小产。 忍不住有些诧异,千猜万想没有料到,如此手法,比之白来仪下毒,还要愚蠢。 微微敛了神情。 她往四周瞧了一眼,环视了一圈:“那名宫女呢?” 怎的跪在地上的就段听竹一个人? 适方才她从外面进来,也未见有何行过刑的迹象。 方圭道:“命人不要声张地去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人间蒸发一般找不到了。”他似是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虽说是未动声色,却也处处搜了,竟没能找到。” 真是前所未有。 是以这长乐宫里,跪在地上的,只有段听竹这个主子,她的宫女如此行径,前因后果无需多思,她自然是落了个主谋的罪名。 听完方圭的话,段听竹知晓辩解无力,却也忍不住小声地解释:“我真的从未曾指示过她来害皇后。” “我也未曾想过要害皇后” 毫无任何力度可言。 只怕这满宫上下,包括太后在内,皆都已经给她定死了罪名 太后之所以不愿声张,封了消息,便是因为她的父亲段升。 段升为太后效力多年,她自然知晓这个丞相大人只有这么两个女儿。 大女儿嫁人不慎,这小女儿又入了深宫。 那日她质问段升,见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 便是知晓段升无心让女儿入宫,也无心这皇嗣储位之争,却也忍不住为他这个倔脾气恼怒一番。 魏冉是她魏家的女儿,在这皇后的位子上坐了多年,她所受的苦楚她皆一点一滴的看在眼里。 如今终于如愿得了这么一个孩子,未满四个月,便前后已经遭了两次罪。 先是白来仪,这又是段听竹。 那日白慕石话倒是说的好听,安抚住了她之后,却也再无了任何动静。 任由这两个妃子加害皇后? ☆、留居皇宫 白来仪毒害皇后时, 她便想直接杖毙了这个妖女,若非是冉儿极力劝阻,皇帝又破天荒的出面, 她断然不会轻易饶了她。 如今下毒一事尚未过半月, 段听竹又使这样无脑的手段, 险些要了魏冉的命。 她大可杖毙白来仪,这是因为她了解白慕石。 不过是个女儿, 没了便是没了。 可她如何能处死段听竹呢? 段升不比白慕石, 尚还有个儿子傍身,高枕无忧。 他一共只得了这么两个女儿。 再加上,眼下宫女还未找到,此事又诸多蹊跷,处处存疑。 如此这才憋着一股火,叱责的话也未曾多说两句, 一直这这里听段听竹不停地啜泣。 白问月立在一旁听的仔细,方圭言罢, 她心中便迅速地开始盘算。 段听兰刚进了狱, 段听竹这又身陷谋害皇后一事, 这是巧合吗? 这绝非是巧合。 若是贺同章定了段听兰的死罪, 太后还未知晓这桩案子, 气恼之下失手处死了段听竹。 这无疑是逼迫段升同她离心, 做出错事。 她再一次在心中笃定了这个想法,此事绝不会是巧合。 想来,定然是谢欢已经知晓贺氏失踪的事情了。 四大命臣案相关之人皆都死尽, 贺氏失踪,再无人敢出面喊冤,此案便也再无翻查的可能,他想要分段升的权,必然是要从旁处动脑筋。 所以这才将主意,打到了段升的这两个女儿身上? 她很快明晓了面前的局势,谢欢的把戏太后尚还未有所察觉。 眼下,皇后还在内里躺着,生死未定,这个孩子是否保得住也皆未可知。 谋害皇后的宫女是寻不到了,若是她猜想的不错,此时许是已经身首异处了。 杀人封口,不留后患,这正是谢欢所擅长的。 她要做的是什么? 无论此人是否段听竹授意,有心谋害皇后,段听竹绝不能死。 她须得保住段听竹,保住魏段之间的关系。 心中仔细筹算了一番,瞧见段听竹这幅有苦无处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