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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维星嗤地轻笑了声,车子遇到红灯,缓缓地停在路口,他手指点在方向盘上,扭头看了她一眼,咂摸着她最后的两个字。 片刻后,他接着说,“所以要不是那一回不凑巧被你mama撞见我在公寓,你是不是也不告诉他们……”他手指划拉,在两人身上指了指,“你打算怎么和你mama说我们俩的事?分手还是离婚?” “分手啊,多一个人知道我和你领过证,多一份风险。”姜知序望向窗外,稍稍打开车窗,冷风铺天盖地灌进来,她顶着一头乱发连忙合上窗户,语气故作轻松地说,“我是没什么关系啦,顶多被人骂一阵子,再严重歇个半年避避风头。乐观点,我可能还会上个热搜,签个好点的经纪公司,但放在你身上情况就不一样了,要是被爆出来你隐婚又离婚,对象还是我,你的小卫星们肯定大批回踩,你的事业可能就此flop。” 她顿了顿,“当然,我不是在咒你,辰易肯定会给你想办法,或许让你开个记者招待会,你坐在上面痛哭流涕地说,这是一次年少无知犯下的过错。” 于维星突然打方向盘,车子拐入一条僻静的街道,他转过头,瞥了眼紧紧地扶着车门的女人,冷淡地说:“那我还真是谢谢你替我着想。” “你就这么开车谢我?”姜知序坐直身体,右脚好像不小心踢到一个yingying的东西,“咦?” 她弯下腰伸手去够那玩意,拿出来一看是个表盒,盒子方方正正,外面没有任何logo标志,她侧过头看了看于维星,稍稍拉下口罩,问了句:“这是手表?” 于维星淡淡地说:“不知道,估计是吧。” 姜知序哦了声,原本想要打开表盒的手倏地一顿,她试探性地问:“给你放在中控台上?” 于维星:“好奇自己打开看。” 她切了声,确实挺好奇的。她又看了看他,他的目光落在前面的路况,一手支在车窗边沿,手指摩挲着唇色稍淡的下嘴唇,单手握着方向盘,眉宇间有些漫不经心。 她收回视线,手指轻轻地掀开表盒盖子,墨绿色的精致绒布上静静地躺着是一只百达翡丽的男士腕表,黄金色的表耳连接表壳和棕色真皮表带,异常显眼的是盘面中央的珐琅彩绘地图,地图上是镂空的圆形时针和分针。 她听爱表人士丛深同学说起过这块表,价格在表界不上不下,倒是吸引了很多藏表人士的欢迎。 少说也要六位数的表就这么随意丢在车里,她不知道于维星是什么心情,重新合上表盖,她给人放在中控台上。 于维星瞥了眼,没什么情绪地说:“看来你是真的不好奇。” “也不是……” 总归是要离婚,有些事情既然当初不知道,现在也没必要知道。 她正要开口,隋灿的电话打电话,她听了会儿后挂断电话,和于维星打着商量:“点点在家里摔了一跤,现在正在医院,你能不能把我送到前面那个路口?” “省一?”于维星问,说着一打方向盘,车子从隔壁的车道绕了个头,滑出车道疾驰在路上。 - 医院人来人往,姜知序怕被人拍到,让他在距离医院一个路口处停车。 于维星置若罔闻,飞速地滑过路口朝着高耸的医院建筑匆匆驶过,最后进入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的潮湿味浓重地像连续下了几场暴雨,混合着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一同侵入鼻腔,她刚打开车门,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姜知序趴在车门上,眼神四下张望,往上拉脸上的口罩,小声地嘀咕:“要是被拍完就炸裂了。”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走了,你开车回去小心点,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姜知序没管他什么反应,迅速地推开门下了车,片刻的工夫身影闪入停车场的电梯里,很快消失不见。 于维星目送她进电梯,把帽子重新戴正,垂下眼眸给展原发了一条消息,他刚发出,那头像是催命一样立刻打电话过来。 展原在电话那头问道:“你也在医院?” 不容他说话,他又说:“你等我下来,我和你一起回去。” 话落,展原雷厉风行地挂断电话,倒是把他弄得一愣,之后渐渐回味过来,这俩经纪人估计在说他和姜知序的事。 姜知序上楼后,在病房门口和展原打了个照面,连话都没说上一句,就见展原急匆匆地快步离开, 病房里点点躺在病床上挂水,隋灿和照顾点点的阿姨陪在病床两侧,悄声说着话。 见她进来,隋灿当即向她招招手,阿姨让出位置,拿着床头的热水瓶到病房外打热水。 “怎么回事啊?不是摔了一跤怎么还挂起水了?”姜知序抬头看了看输液袋,弯腰摸着点点的脸蛋。 小朋友的脸颊微红发烫,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嗓音仿佛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又低又轻,嘴唇动了动:“干妈……” 姜知序捋了捋他的头发,轻声说:“乖啊,等你挂完水,干妈给你买好吃的。” 隋灿在一旁解释说:“发烧了,腿倒是没事,只是擦破皮起了淤青。他不说,阿姨也不知道他难受,还真能忍。” 隋灿刀子嘴豆腐心,嘴上经常说着她带了个拖油瓶,其实心里最疼儿子也是她,儿子只要稍稍有点事,她能立刻放下手头上的工作飞奔过来陪儿子。 “他趁阿姨不注意爬到凳子上想偷拿糖果,结果糖果没偷吃到,人反倒摔了下来,也不知道像谁。” 隋灿坐在床边,给姜知序拿了个苹果丢过去,“对了,我上午和展原说了你们的事,他好像不知道,小于没和他说啊?” 姜知序徒手掰开苹果,把一半回扔给隋灿,然后坐下咬了口苹果回她:“不知道吧,我今天和他提过这事。” 隋灿刮了点苹果泥放进儿子的嘴里,小朋友砸吧下嘴小口啜着苹果。 她抬头说:“我看小于这意思,是不想离婚。” 姜知序猛地咬下苹果,嗤笑道,“得了吧,我自作多情过一回,不想再有第二回,太难堪了。我以前以为他好歹对我有意思才会和我结婚,这样结婚我不算吃亏,指不定还能来个先婚后爱,但是这一年多过去,感情没培养起来,见面的次数一双手数得过来,活脱脱塑料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