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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身份差距而已。 快乐最重要。 阮轻轻也未必不如孟千鹤来得自在。 所以,他有私心,瞒了阮轻轻这么久。 路霖修想得,不过是想让她快乐罢了。 他可以为她遮风挡雨,为她征战沙场。 可到头来,她终究还是不快乐。 他觉得自己失败透顶。 盛夏的光太过炽烈,路霖修走在光下,无处遁形。 “哥哥,能帮忙扫个二维码吗?”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小孩子扯着路霖修的裤脚。 路霖修低头,阳光被头顶遮住。 小孩子愣了愣,疑惑地问:“哥哥,你眼睛怎么这么红?” ☆、第 52 章 路霖修走后, 两人没有再联系过。 也许路霖修想过联系, 也许没有。 阮轻轻拉黑了他的全部联系方式,把微信聊天框取消置顶的一瞬间, 阮轻轻觉得, 一切都是梦一样。 明明以为是开始,却已然结局。 拍完, 阮轻轻有半个月的假期,她回了趟家, 在东南的小渔村。 白天跟父亲在诊所里, 她偶尔帮输液的人拔针,技术娴熟。晚上,也开始尝试做饭,就是烧得不行, 色相味全无。 可父亲却吃得下, 每次都说:“囡烧的,要吃。” 阮轻轻有时也会想路霖修的话, 如果她是孟千鹤, 那真的阮轻轻去哪里了? 阮轻轻始终记得, 自己从医院回来那个星期, 突然跟父亲说想去上学, 按照年纪应该读高中。 可是她没读过书,根本没有学籍,也不是什么大事,花钱就能办, 可家里最缺的也是钱。 父亲只是告诉她好好读书,不要想别的。 阮轻轻当时不知道家里的经济情况,只当是一件麻烦但难度不高的事。 直到有天晚上,她吃坏了东西半夜肚子痛,跑去上卫生间,就看到父亲坐在椅子上。 面前是一盏台风,他年纪不小了,身体佝偻着,在一根又一根的抽烟。 她也实在想不出,如果她不是阮轻轻,父亲为什么还为她做这些。 在家歇了半个月,阮轻轻又回去工作。 和都到了宣发阶段,每天跑四个通告是常有的事。 李元曾想让阮轻轻推掉的宣发工作,因为她在里面饰演的佟佳贵妃,也是在皇帝身边做了一辈子替身。 她在剧里感同身受角色的悲欢离合,没想到却成了真。 阮轻轻拒绝了,倒也不是无所谓。只是出于敬业的态度,自己拍的剧自己去宣传,也无可厚非。 私生活的问题并没有影响到阮轻轻的工作,在跑通告的同时,又接了一部古装电影,等忙完了宣发就进组。 阮轻轻每天工作,看剧本,打游戏,偶尔还跟明月陆诗宁出去玩,甚至还开始学做饭,一切都跟之前没两样。 李元却觉得她哪里都不一样,叫司晨几乎每天都不离身地跟着她。 九月,一场秋雨过后,白城的秋天姗姗来迟。 的最后一场宣传会在白城大学举行。这部剧能上星并不顺利,先是主角罗巧曼出了事再是赶上限古令,好在是上了。 活动间,阮轻轻站在镁光灯下,落落大方的回答每一个问题。到了观众提问的环节,话筒交给一个学生模样的女观众手里,她站起来,对阮轻轻提问:“请问,最近阮小姐在路总身边当替身的传闻沸沸扬扬,这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这段替身的经历有没有利于你进入佟佳贵妃这个角色呢?” 问题问到一半,主持人就已经意识到了问题不对,给工作人员打眼色,工作人员要上去拿话筒,动作却慢了一步。 女孩的发问声,在偌大的礼堂里回荡。 阮轻轻的路人缘很好,跟媒体关系搞得也不错,经济团队示意过,媒体主持人也不会刻意刁难人。 主持人很专业,立马偷换概念试图掩饰尴尬:“请问阮老师对角色的体会,跟生活经验有关系吗?” 不拘于“替身”的范围,答案就可以有人多。 阮轻轻头一次在舞台上发愣,握着话筒,手臂都跟着用力,想了半天也没组织好语言。 那位观众没了话筒,干脆直接喊出来:“阮轻轻到底是不是路霖修的初恋的替身啊!” 微博上,那天的热搜很快就被撤了,甚至“路霖修“孟千鹤”“替身”“白月光”的词条都被禁,发帖就会被审核,讨论热度很高,就是冲不上热搜。 以这位观众为中心,慢慢爆发出小声的讨论,讨论声又似热浪般一阵一阵滚过,直到声音掀起屋顶。 阮轻轻愣愣地站在台上,看着下面情绪高涨的人,感觉是无数只怪兽,张开了血盆大口。 场内一片混乱,工作人员控场都来不及。 明明是两个人谈恋爱结婚,相互成全冷暖自知。 现在却要给无关群众一个交代。 阮轻轻好想竖起中指,然后问他们一句:“跟你们有一毛钱关系?” 突然,礼堂的大门被从外面推开。 光线瞬间从门缝里露出来,给来人披上了一身光芒。 路霖修西装笔挺,一双桃花眼夹杂着白城九月清晨的清冷,在人群中淡淡扫了一圈,最后和台上的阮轻轻对视。 只是一秒,阮轻轻就垂下了头。 路霖修天生贵气,带着压人的气场,礼堂里奇迹般安静下来。 众人目光下,路霖修迈着长腿走上舞台,拿起话筒,一字一句地宣布:“从来没有替身,一直都是她一个人。” 声音坚定。 不仅是观众,就连工作人员和演员都愣住,随后爆发出更大的喧嚣声。 在喧嚣中,阮轻轻终于抬眼,目光淡淡地落在路霖修身上。 她想说话,喉咙却像被人扼住,发不出声音。 这句“她不是替身”的模棱两可看似狡辩实则内外含义颇多,对观众的刺激性远比来得多。 路霖修往旁边挪了一步,自然地揽起阮轻轻的腰身,对着台下说:“我太太不舒服,我们先走了。” 说完,他带的保镖就排开,拥护两人离开。 到了外面,阮轻轻一把挣脱路霖修。 路霖修身子一怔,九月的秋日暖阳照在两人身上,他苦笑着摇头。 良久,他沙哑着开口:“最近天凉,多添衣服。” 相对沉默,又过了好久,阮轻轻点了点头,“好。” 正巧李元开车过来,阮轻轻拢了把头发,跟路霖修道别:“我先走了。” 说罢,她先转过头。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路霖修。 她是阮轻轻,她没有孟千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