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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挨罚,那她定然不会放过那个冰块小九子! 打量着meimei,宁琇面露疑色,“你与傅恒到底有什么过节?” 啊?东珊一脸懵然,“傅恒?是谁?” “才刚与我说话的那位桦衣少年。” 原来那个冰块叫傅恒?东珊来不及细思他的身份,只在想着兄长这话是何意,有什么过节? “没有过节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坚持死撑到最后一刻,宁琇只觉怪异, “真的没过节?那他为何与我说无意得罪了你,让我代他向你致歉,劝你莫与他计较。” 咦?这是个什么情况?东珊莫名其妙,完全不懂这个冰块到底在耍什么把戏。那日与她争得面红耳赤,今日竟拜托兄长与她道歉,他不可能这么谦恭,定然有阴谋! 骤然想起那会子他与兄长低语过后还故意朝着她勾唇坏笑,东珊灵光一闪,瞬时就明白了他的用意,敢情此人是故意与兄长说悄悄话吓唬她,害得她白白担心一场,宴席上都没能安心享用佳肴,实在可恼! 目睹meimei咬着牙紧攥粉拳,愤愤不平的模样,宁琇越发好奇,“所以他真的得罪了你?” 不愿细说,东珊摆道:“小事一桩,哥哥你就甭管了。”只要不是戏楼之事被拆穿,东珊便无所畏惧,遂带着咏微回后院去。 春日易困,两人皆饮了些酒,本想午歇,奈何家里搭了台大戏,饶是离这么远也能听到动静,吵得她们根本无法安睡,只好躺在一起闲唠。 起先傅恒与她打招呼之际,咏微还以为他只是认错了人,后来宁琇的话让她意识到,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你居然认识傅恒?你们是如何相识的?我怎的从未听你提过?” “前几日我不是跟你说过,在戏楼认识了一个毒舌冰块嘛!我也是今日才晓得他的本名。” 傅恒?默念着这个名字,东珊只觉好生耳熟,好像是后世名将福康安的阿玛,且有野史传闻傅恒的夫人乃满洲出了名的美人,甚至连乾隆都对小舅子的夫人生了心思。 却不知他的夫人究竟是谁?真的和乾隆有瓜葛吗?乾隆与富察皇后感情甚笃,讲道理应该办不出这种事啊! 思及此,东珊的唇角勾带出一抹幸灾乐祸的坏笑,难得来到这个时代,她可得搬个小板凳,磕着小瓜子,见证一下这场秘闻的真假! 既如此说,咏微就做一回没眼色的人,继续陪在她身边吧! 丫鬟将人请进来,奉上茶之后便退了出去,蓝瑾和咏微的阿玛皆在军处当值,两人自是认得,一看咏微也在这儿,便与她打起了招呼。 有外人在场,蓝瑾说话有所顾忌,只问及东珊的伤势可有好转,始终没提那封信。 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若不将信交出去,今日便算是白跑一趟,情急之下,蓝瑾灵光一转,端茶之际,一个不小心将茶水洒在咏微的衣裙上。 咏微那身水粉团花长裙登时湿了一片,蓝瑾赶忙向其道歉,拿绢为其擦拭水渍,问她可有烫伤。 “无妨,只是湿了裙子,没烫着。”安慰她几句之后,咏微便到里屋去更衣。 蓝瑾自觉对不住咏微,但此举实属无奈,趁着东薇离开的档口,她赶忙将信拿出来递给东珊, “这信是我哥写给你的,他很担心你的伤势,奈何碍于身份,不能亲自过来探望,还请jiejie看一眼。” 生怕东珊不肯看信,蓝瑾顺将信封撕开,展开信纸放于她面前。东珊被迫接住信笺,入目的是几行流利雅正的小楷,信先是询问她的伤势,表明今日未曾前来的因由,又嘱咐她好生养伤,末尾则是几句诗: 尖溢情宣纸透,难书相思难绘忧, 梦醒尘黯惟蝶彩,仍立廊前久相候。 字里行间皆是浓情厚义,东珊不禁暗叹,他这又是何必,她已然言明,他为何还未死心,还要等下去?她何德何能,值得他这般用心? 看罢信后,东珊一阵沉默,眼神里流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咏微在这儿,大约很快便会出来,眼下让她回信怕是不可能的了,于是蓝瑾退而求其次, “今日你有客人在,我不便在此打搅,明日上午我再派人过来,只盼着jiejie能回封信给我哥,也好让他振作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6-02::122020-06-0500:0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榴弹的小天使:丫丫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加官进爵傅九爷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东珊控诉傅恒 订阅比例达到80%即可看到最新正确章节!队伍后方的东珊瞧了走向东边的咏微一眼,其他几位留牌子的秀女容光焕发,眸尽是藏不住的喜色,咏微却是面色恹恹,紧抿薄唇,秀眉微蹙,怕是又想到李侍尧了吧? 她最知咏微的心意,此刻却不能过去安慰表姐,东珊心里很不好受,却也没空伤感,只因很快就要轮到她面见圣上。 当太监念到她的名字时,东珊深呼一口气,轻移花盆鞋,抬步上前,福身时始终垂目,只能瞧见那龙袍的下摆,弯曲水脚之上绣着海水江涯,明晃晃的金线耀目惊心。 此刻乾隆帝近在眼前,只消她抬一抬眼皮就能看到,然而她的视线只停留在此,不敢再往上。 得知她是永绶之女,太后不由想起关于纳兰·容若的传说。 犹记得她初入宫之际,也曾惦记着心间人,再念起纳兰先生的人生若只如初见,唇齿间皆是苦涩,而今瞧见纳兰先生族的后辈,太后便不自觉的多看她几眼。 这姑娘梳着常规的小两把,左侧戴着一朵粉霞山茶花,右侧斜横一支宝珠翠玉簪,下悬条紫晶流苏珠串,垂于鬂耳间,摇曳生姿。 在太后看来,她的容貌尚算清灵,尤其是那双眼,盈盈似秋水,澈亮如夜星,却不知是空有美貌,还是蕙质兰心, “容若的族孙女,想来也是饱读诗书的才女,可会作诗?” 实则东珊最怕的就是旁人提起她的祖父,祖父有才华,不代表她也有啊!心虚的东珊言慎声恭, “回太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