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耽美小说 - 七杀入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隙也不会被贼人利用,恐怕其中要担罪的不止是叶堂主。”

    他说到这,抬眼打量了一番众人的神色,缓缓道:“若是狼主细细追究,诸位前辈都要被牵连,为何不……将此事瞒下来,大家兄弟一笔抹去便了。”

    马邢丰被他说得一怔,这次虽然闹得大,但这少年却并未搀和其中,反而出力平息了变故,狼主虽喜怒难测,但听了此事也只有赏他的道理,而他倒是连自己这份头功都不要了。这於朔北自然是件好事,那少年说得没错,朔北出了细作,狼主绝不会只罚叶荣一人,一想到狼主,他头皮就微微有些发麻,捂著伤臂向离鸿道:“离兄弟的话极有道理,此事若是能就此抹去,我朔北同天南堂兄弟前嫌尽释,再不敢让他人有可乘之机。”

    苦娘只道:“离哥儿,你救了惠儿一命,这件事你说什麽便是什麽,老娘绝无异议。”

    倒是迷花儿阴阴一笑:“难得揪住朔北的把柄,就这麽放手有些可惜了。要我闭嘴,除非……”他一双小眼向石乞的美貌遗孀打量了一番,又摸了摸下巴。

    马邢丰怎会不知道他的意图,伸手在他肩上一拍:“兄弟的意思,哥哥明白了。”他挥了挥手,“大家先去休息,把你们凶狠的嘴脸收拾收拾,晚上咱们宴请天南的诸位弟兄,不醉不归。”

    静下心来看这朔北的地界依山傍水,景色竟比南边的云州还要好,他们豪奢的程度也丝毫不亚於天南堂,几十桌宴席流水似的铺在院前树荫下,满桌的熊掌鹿脯,豹胎猩唇,硕大的酒坛更是密密麻麻地堆在角落里。

    开宴前,离鸿才寻到蹲在角落里喝闷酒的叶荣,竟是一副愁容惨淡的样子。

    “离兄弟,”叶荣仰头看了看他,勉强扯出个笑意,“这次多谢你了,说起来,你怎麽突然下山了。”

    离鸿坐到他旁边,也拿了半盏酒,轻轻抿了一口道:“师父他……过世了。”

    叶荣呆了呆,无声地叹了口气:“老宗杨也……”

    “叶堂主,你堂中兄弟似乎都很轻看你。”离鸿又饮了口酒,突兀地说了一句。

    叶荣转头看向他,忽然哀哀低笑:“离兄弟,你没听苦娘说麽,朔北的堂主如同春季割韭,可见命贱。”

    “我不懂。”

    叶荣对著少年清澈的目光,又是叹气:“你见过狼主,觉得他如何?”

    离鸿怔怔摇头:“只是片刻的事情,我记不清了,不过在云州时,有个朋友对我说狼主只去过那里三次,每次都会死一批人。”

    叶荣点了点头:“天南偏远,狼主极少去,却常来朔北,每每有人不甚惹得他发怒了,便会折了命去,他心情好时杀人也痛快,心情不好便会慢慢折磨。责罚起来,其他人还是其次,堂主是头一个要罚的,久而久之,再无人敢做朔北的堂主。我年轻时在本门犯了事,带著家人逃到风狼地界,只想图个安身之处,他们知我懦弱,一起推举我做堂主,”他说到这,眼眶又红了,仰脖饮了一气的酒,“什麽堂主,不过是他们的替罪羊罢了。”

    原来如此,离鸿终於明白他那与身份不合的怯懦感和迫不得已的仗义是怎麽一回事,心里有些凄然,他想到自己的身世,知道风狼收他也不过是利用他做事,说不定日後会落到比叶荣更可悲的境地。

    叶荣见他突然沈默了下去,只是一碗接一碗地饮酒,渐渐地脸色都木了,忙道:“离兄弟,你好像喝多了,还是去歇息一下吧,”他指了指方向,“後院左数第三间是空房。”

    离鸿被推著站起来,他视野已有些摇晃,恍惚著向後院走去,待摸到了第三间屋门时,正要推开,忽然停住了,里间清晰地传出了几声奇怪的动静。

    第十五章

    那是从未听过的怪异喘息,夹杂著女人低泣般的哀鸣,还有木板摇晃的吱呀声,诡异得让离鸿都屏住了呼吸。突然,一声轻而怯的“不要”惊醒了他,好像有一股血气直冲上脑袋,他抬脚踢开了门,闯了进去。

    屋内的大床上赤条条滚著两个人,一个是迷花儿,另一个则是被他抓回来的石乞妻子,女人见了他尖叫了一声,抬手掩在胸前,迷花儿倒是镇定,只眯了眯眼睛:“离小哥……”他刚说了三个字,一柄带著寒光的长刀就扎到了他头顶的床梁上。

    “滚出去!”离鸿被酒气和不知名的羞怒感顶上火来,这陌生的秘事让他觉得既肮脏又可恶,只想赶紧从眼前抹掉。

    迷花儿也不著恼,不慌不忙地捡了衣服穿起来,向他道:“别误会,是这女人缺靠山,自己来勾我,你小子还英雄救美呢。”

    离鸿看了他一眼,随即别过头去:“别在我房里做这种事。”

    这动静早引来朔北堂其他些人,他们只管心情愉悦地看好戏,有人揶揄道:“早听说迷花儿兄弟当年采遍三州六府的香花,如今又拾起老本行了?”

    迷花儿被提起旧事,竟嘻嘻一笑:“野花采够了,别人家的家花倒更稀罕。”他瞥了一眼身边满脸不悦的离鸿,“离小哥,你是不知这其中的滋味,看你如今也十七八岁了,风狼从不亏待自家兄弟,改日就给你寻个暖被窝的丫头来。”

    离鸿听他话语龌龊,愈发地恼火,待赶完了人,立刻回到屋内,将门紧紧带上了。

    这是他头一次喝醉酒,只觉得心口和太阳xue都砰砰直跳,似睡却又不能全然睡著,方才瞧见的那两具鲜活的rou体翻来覆去在脑海里打滚,不知不觉竟像是自己和另个人赤裸著交叠在一处,那人肤色如雪,长发如墨,仰在他怀里,手像蛇一样往他下身摸索,软弱无骨地将他孽根包裹住,他只觉得脑後一麻,那酥麻从头直窜遍全身,让他难以遏制地发起抖来,他觉得口干舌燥,迫切地想抬起身上那人的脸看清他的面目,焦急和情欲让他浑身都被汗浸透了,而那人终於从他汗湿的胸口抬起头来,离鸿觉得脑中一片轰鸣,那张玉雕似的面孔,是云弘的脸。

    他猛地从泥沼般的梦境里挣脱了出来,却发现身上真的压著一个人,却不是那点漆的眼和淡绯的唇,而是一个眉眼含春的女人,正是之前被他赶出去的石夫人。

    他一把抓了女人的手,低喝道:“你在做什麽!”

    女人已把自己半边衣襟解开,露出小半个胸脯贴在离鸿身上,喘息著道:“迷大爷让我来教小公子人事。莫怕,jiejie这就让你舒坦,”她一面说一面在离鸿身上摸索,一双红唇贴著他耳朵道,“jiejie还不曾见过你这样俊的小子。”

    离鸿一手就把她搡到了地上,他跳起来几步冲到屋外,却见外面站了好些人,迷花儿也在其中,向他一看便跺脚道:“竟没成!”

    人群中立刻有几个面露喜色道:“你们输了,快,十两银子,可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