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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再说。” 谢行俭稳住他爹,将他为何想买宅子的缘由跟他爹解释清楚,“地动后,我发现县里倒了不少宅屋,我下午听人说,好多人想转地基,准备拿着钱去主街建新屋,我想着,咱们这会子出钱买,必是比平时买要省钱。” “理是这个理。”谢长义点头,眉头轻蹙,“可咱们在林水村住了大半辈子,好端端的搬来城里,我舍不得老屋。” 王氏和谢长义不一样,她觉得住城里舒坦,没有看不顺眼的人搁她眼皮底下瞎逛,她活的更自在。 “住哪我倒是无所谓,你也别说你舍不得老屋,”王氏白了一眼谢长义,旋即冷笑一声,对谢长义道,“你啥心思瞒不住我,不就是担心你有银子在县里买宅子,而你大哥一家还住在村里,你心里头过意不去呗。” “你心里有你大哥,可你大哥啥时候会想到你?”王氏一沾上大房的字眼,气的牙龈直痒痒,恨铁不成钢的将谢长义骂了一通。 谢长义自斟自酌,喝着茶水不说话,任由王氏责骂。 谢行俭见他爹娘闹成这样,赶紧起身揽了罪名,望他爹娘消消气,说买宅子的事以后不会再提。 王氏噗嗤一笑,揉揉谢行俭的脸颊,“小宝错不在你,是你爹拐不过弯,怪他。” “怪我怪我。”谢长义瞧着小儿子一脸懊恼后悔的模样,心中一软,长吁短叹装作惆怅,“你有啥不对,你想买宅子还不是替咱家考虑,你是读书人,想的长远,不像爹。” “爹——”谢行俭无奈的喊。 “让爹考虑考虑,回头咱们爷几个再琢磨琢磨。”谢长义摆摆手,站起身往房间走。 谢行孝靠近,犹豫了一会,才道,“爹小时候跟大伯关系好,虽说爷分家伤了爹的心,但爹心里还是有大伯的。” “我当然赞成买宅子。”谢行孝笑,“宅基的事,我也听人讲过一点,现在买最便宜。” 谢行俭苦笑的叹了口气,不想再说买宅子的事。 谢行孝见小弟闷闷不乐,忙转移话题,问谢行俭,他从府城带回来的那批布料和胭脂打算怎么买。 谢行俭闻言,当即将他的想法诉说一遍。 聊了一会,谢行俭打水洗漱后,便上了阁楼,点亮蜡烛,开始书写之前在府城被毁的那套府试考题。 * 过了几日,陈叔送来一本清风书肆未上架的话本折子,谢行俭拿到手,闷声呆在阁楼修改了五六日才整理完毕。 中途,他爹还上了阁楼一回,送来一封县学的推荐信。 谢行俭瞧他爹容光满面,近几日阴霾的心情顿时好转。 修改好话本原件,他噔噔噔的下楼往清风书肆跑,陈叔拿到稿子后,赞不绝口,当即给了谢行俭五吊银子的润笔费。 谢行俭走后,陈叔急色匆匆的返回后院印刷楼,立马吩咐底下人加班加点,抓紧印刷话本,待拿到成书后,陈叔眉头舒朗,嘴角忍不住上翘。 * 十几日后,陈叔揣着银子,兴冲冲的跑到铺子找谢行俭。 “不是说一月一结么?”谢行俭拿着沉甸甸的钱袋子,有些不理解。 陈叔当即哈哈大笑,“咱俩约好是一月一结,只不过今日我耐不住性子,过来找你聊聊,哎呀,你是不知道这几日书肆生意是有多火!” 谢行俭早猜到会卖的火热,刚准备恭喜恭喜,就见陈叔贼嘻嘻的望着他。 他被盯着浑身发毛,只见陈叔眯着眼,八卦开口,“你可知新儒背后的那位写手最近遭了灾,怕是以后没机会再出书了。” 说着,陈叔痛快地抚摸起胡子,笑得得意。 “啊?”谢行俭惊呆,他还真的不知情。 作者有话要说: 王氏: 我要住县城!我不要回林水村!我不想看到糟心的人在我眼前晃悠。 谢长义: 依你,依你。 谢行俭:所以宅子还是要买? 作者: 评论只有一丢丢,收藏只有一丢丢,哦~我是一个莫得感情的码字机。 ☆、【39】 “具体出了啥事, 我手下的人还在新儒附近蹲着, 暂时还没探到消息,不过我估计那女子今后是不得再写书了。” “这么严重?”谢行俭皱眉。 陈叔良久点点头, 唏嘘道, “据传女子现在被她家人禁闭在家,不得外出,也不知这消息可属实, 听新儒内部小厮交代,新儒一夜之间撤掉了架上的话本。” “这几天好多人把新儒堵着水泄不通,嚷嚷的让其赔银子啥的。” “可不得赔么, 他们是一次付足十吊银子,便能得个什么卡的, 我都没听过,然后凭借此卡, 每月去新儒领两册新书,分五个月领完。” 陈叔啧啧称奇,“这种买卖的法子倒是有点意思,只你细思多品品,就会发现里头纰漏极大。” “新儒当初要不这么折腾, 想来此刻就不会被众人围攻,我来你这之前, 绕了个圈子看了眼新儒,嗬——” 陈叔笑眯眯的道,“怪吓人的, 门口一排打手愣是都没拦住人,我抬眼看了会,见里头书架上的其他书,差不多毁去了大半,可惜了。” “对了,那个所谓的凭证卡我当初还买了一张。” “带在身上么?”谢行俭下意识的找陈叔要。 “带了带了。”陈叔毫不怀疑的伸手进胸袋,随后拿出一张yingying的纸片递给谢行俭,下巴抬了抬,“就这个,你瞧瞧。” 纸质韧性强,触感稍显烙手,谢行俭翻转过来,见正面印着几行鎏金的大字,底部盖有新儒书肆的印章。 望着纸上久违的广告语,谢行俭心底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荒谬,握纸的手微微颤抖,眼神晦暗不明。 王氏拎了壶热水来,给两人沏了茶,陈叔一路疾奔过来又说了一堆的话,当下渴的紧,咕隆几声便喝见底。 满足的打了个嗝,随即舒坦的揉揉小肚子,见谢行俭神情莫测,男人眼珠转了转,笑道,“你陈叔纵横商界数十载,虽如今只是清风书肆分馆的小小东家,但在这雁平县想护个人,想来还是绰绰有余。” 谢行俭拱了拱手,淡笑道,“小子不是担心别人对我下手,小子是觉得新儒书肆这回出事会不会太过巧合?” “何以见得?”陈叔扬眉。 谢行俭严肃道,“新儒开张后,生意如日中天,如今横空出了事故,倘若没人故意从中作梗,新儒岂会短期内就走下坡路?” 陈叔陷入沉思,谢行俭看着他哥铺子里忙进忙出招待客人的小厮,突然道,“陈叔,新儒那边应该有你的人吧?” 谢行俭是他的合作对象,他没必要隐瞒,遂点点头,“新儒开张几天后,贴了招人的布示,我挑了两个精明的下人混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