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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 罗芙似乎很喜欢这身打扮,与罗郁卓说话间,还不时的用手拨弄着腰间的珍珠宫绦。 谢行俭忍不住想,在罗芙的心中,恐怕她这身打扮是开了十级美颜,然而在他看来,一堆的珠宝堆砌,不光没有凸显稚嫩的少女感,还适得其反,给人的第一感觉是老气横秋。 其实不光谢行俭有这种想法,魏氏兄弟同样这样觉得,而罗郁卓呢,他几乎天天都能见到罗芙,早已对罗芙这种辣眼睛的打扮有了免疫力。 不过,谢行俭他们是客人,罗郁卓虽不耐与罗芙多说话,但在外人面前,他还是要给罗芙面子。 便退开一步,介绍起谢行俭几人。 “他们都是侄儿在雁平认识的老乡,如今又同为国子监的同窗,所以侄儿才邀请他们来府上一聚,至于为何通知小姑姑前来一会……” 罗郁卓嘴角一勾,“侄儿与小姑姑虽长在京城,但根却是雁平的,老乡嘛,聚一聚无妨,而芙姑姑您一直呆在京城,不喜与寒门子打交道,侄儿怕等会我们聊起雁平乡土之事,唐突了您的耳朵……” 谢行俭捂着拳头憋笑,他总算看出来了,罗郁卓非常不待见罗芙,说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差点名指信的说不想罗芙加入他们的聊天队伍。 罗芙脸色一僵,牙根猛咬,“既然这样,那姑姑就不打搅你们老乡团聚了。” 说完,就扯着身边的婢女快速走出梅园。 罗郁卓噙着笑容望着罗芙仓皇离去的背影,随后伸手请谢行俭他们继续往园内走。 谢行俭和魏氏兄弟都没有询问罗芙的身份,倒是罗郁卓主动开始说了起来。 “罗芙是宗亲王嫡妹所生之女,罗芙她娘原本是有郡主称号的,只不过十几年前,因与外男私奔,被皇家褫夺了封号,之后押入佛寺带发修行。” 谢行俭傻眼,“那卓兄刚才又为何称呼她为姑姑……” 罗郁卓轻轻笑了声,可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我爷爷去寺庙礼佛,偶遇刺客埋伏,听说是罗芙她娘将爷爷藏匿起来才躲过一劫,爷爷为了报恩只好将罗芙他娘带回家中,后来才得知此女子是宗亲王的meimei……可知道时,那女子已经是家族谱上的贵妾!” 谢行俭心头一跳,这不就是美女挟恩以身相处的桥段吗? 罗芙瞧着才十五六,那她娘应该也才三十岁上下,老侯爷都有罗郁卓这般大的孙子了,那年龄岂不是…… 啧,谢行俭没有接着往下想,这朝代,纳个年轻貌美的侍妾是很普遍的事,只是这侍妾是亲王之妹,身份未免有点高。 罗郁卓似乎看穿谢行俭心中所想,笑道,“亲王嫡妹又如何,皇族的脸面早已在十几年前就被她败光了,爷爷自从知道她是宗亲王府的,便立马将实情上报给了皇上,俭弟你猜皇上如何说?” 罗郁卓带着四人弓着腰在梅花林里行走,谢行俭嗅着鼻尖的梅花清香,刚准备回答罗郁卓,忽而余光瞟见前头黄梅树下立有一少女,此刻正笑意盈盈的望着他们。 罗棠笙款款走来,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笑吟吟道:“老远就听你们再说芙姐儿她娘的事,小卓你就不担心芙姐儿听到去爷爷那告状?” 说完,罗棠笙看向谢行俭,绣帕捂着嘴娇笑,“想必你们就是小卓口中的雁平老友们吧,果真都是谦谦郎君,棠笙这厢有礼了。” 谢行俭四人连忙拱手回礼。 行礼抬眸刹那,罗棠笙的音容笑貌猛地撞进谢行俭的心窝,他瞧着小姑娘的面容比之两年前要长开许多。 许是长成了大姑娘,罗棠笙不似之前素颜,这会子淡扫蛾眉,赤色胭脂染就的唇色娇艳若滴,梳着百合髻,上头只用了一根红玉簪子固定,余下的长发垂落在腰间。 微风拂面,腮边两缕发丝扬起平添几分风情,嘴角的梨涡深陷,给人一种娇柔无骨却又入艳三分的奇感。 谢行俭在心里暗叹京城土壤养人的同时,罗棠笙也在悄无声息的打量着谢行俭。 罗郁卓心知罗棠笙对谢行俭的意图,便自顾自道,“罗芙想去告状,也要看爷爷听不听她的,这两年,爷爷烦透了后院的那位姨奶奶,小姑姑您还觉得爷爷会听罗芙胡言乱语不成,何况刚进院子的时候,我就已经将她气走了,她听不到的。” 几人沿着梅园小径一路观赏梅花,罗家不愧是爱梅的大户人家,园中种植的梅花好些都是珍稀品种。 边赏雪梅,一行人边聊着天。 “听说卓兄前段时间娶了娇妻,我还未恭贺卓兄百年好合呢!”谢行俭笑道。 魏氏兄弟见状,跟着嬉笑恭贺。 “咱们错过了罗兄的新婚酒实在可惜,到时候孩子的洗三宴可得叫上我们吃一盅,不然我们可不依。”魏席坤笑道。 提及妻子霞珠郡主,罗郁卓云淡风轻的脸庞上终于有了丝丝波动。 “才成亲三月,洗三一事还为时尚早……不过等有了,自然是要喊你们过来闹一闹的,只罗家亲眷都是行武之人,到时候酒桌上若有粗鲁之处,还望几位见谅。”罗郁卓鲜少有羞涩的时候,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段话。 “嗨,这有什么!”魏席时一把揽过谢行俭的肩膀,挤眉弄眼道,“行俭可是酒桌上的老手,有他在,能帮你挡好些敬酒的客人,根本不用担心酗酒闹事。” 罗郁卓诧异的看向谢行俭,一旁沉默不语的罗棠笙视线也跟了过来。 不知何时,少年长得早已比她高出不少,不浓不淡的剑眉下,含笑的双眼似潺潺溪水,厚薄均匀的唇色偏粉,此时听到魏席时的调侃,嘴角微微勾起,淡淡的笑容,如春日暖阳,融化了这一园子的雪景。 梅园很大,几人绕了一圈后,都累的腿酸,罗郁卓瞧着时辰快到午时,便请谢行俭一行人移步至前院用膳。 刚出了梅园,罗棠笙的丫鬟汀兰急色匆匆的跑来传报,说罗芙在老侯爷那里闹了起来。 几人闻言面面相觑,之前还说罗芙不会去老侯爷跟前告状的罗郁卓面沉如水。 冷着声问出了何事。 汀兰忙应道,“这事怪奴婢,奴婢听说您今个收上来的礼物中有余芳斋的梅花香,便去问您要来——” 罗郁卓转身对着谢行俭道:“俭弟莫见怪,我不喜甜食,故而将你送我的那份吃食给了这丫鬟,只因小姑姑喜欢吃这些东西。” 罗郁卓生怕谢行俭生气他转手将礼物送出,急忙解释道,“不过,俭弟送的那篇文章我喜欢的紧——” 谢行俭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浑不在意的摆摆手,“送你的东西,怎么处理你说了算。” 见谢行俭真的不生气,罗郁卓让汀兰继续说。 “奴婢去拿梅花香的路上被芙姐儿院里的丫鬟撞着了,秋月非要跟奴婢抢,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