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权臣的艰辛路(科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8

分卷阅读288

    样参加乡试的罗郁卓,只不过人家得了恩典可以在京城应试,倒省了一南一北的长途跋涉,以及免于遭受南方的酷暑。

    “我那附近高谈阔论的秀才,有一个也是国子监里出来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林邵白拿起腰侧的水壶喝了一口,问谢行俭要不要来一口。

    谢行俭摇摇头,说他有。

    “你说的这人可是叫吴子原?”谢行俭罐了一口薄荷茶润喉,喜欢往人堆跑的,他想不出第二个。

    “应该是,”林邵白笑,“他们喊吴兄,想来与你说的是同一人。”

    “他怎么了?”谢行俭好奇林邵白说吴子原干什么。

    林邵白笑容不减,微微抬头眯着眼,望着浓密的树枝里撒下的日光斑斓,慢吞吞道,“这人有趣的紧——”

    谢行俭饶有兴致的看过来,“怎么个有趣法?”

    第一场考完后,他和林邵白都没兴趣提刚上交的考卷内容,他们俩大概就是那种不喜欢考完后对答案的人。

    所以,当下有吴子原的八卦消遣,两人乐的说些题外话。

    林邵白啧了一声,“一口一个国子监,打量着谁不知道他是从那回来的……”

    谢行俭憋住笑,林邵白突然问,“去年你说你和京城那边的清风书肆没合作了,是不是姓吴的截胡了你的生意?”

    “不算吧,”谢行俭道,“我后来调查了,应该是清风书肆的老东家那边起了换人的苗头,刚好这人是吴子原。”

    林邵白双手撑在脑后,道,“自从你去了京城,我在雁平清风书肆呆的也不爽……”

    “怎么说?”谢行俭问。

    “你和魏席时走了,空出了两个位子,清风东家立马安插了两个秀才跟我一起出考集,我原也没觉得不妥,谁知道那两个人,着实让人发笑,每月交稿慢不说,还嫌银子少……”

    谢行俭单腿撑起,手随意的搭在上面,“明年你去了京城,来我这吧——”

    林邵白笑的随意,“你当然得收留我,京城清风书肆分馆如今有了吴子原,我虽不熟悉这个吴子原,但我心里有底,我跟他相处不来。”

    “吴子原性子傲气,”谢行俭道,“他才学是有的,只不过喜欢张扬,你正好想反,你俩当然混不到一块去。”

    两人说了一会就没说了,一个天气热,没力气再说,二是肚子有点饿了。

    谢行俭转头问林邵白这两天吃了什么。

    林邵白展露了到这来最舒心的一个笑容,“头一天带的熟食,我meimei亲手做的,没敢放太久,一天就吃完了,之后吃的都是粗粮饼子,你呢?”

    谢行俭直起身,拍拍身上的灰,道,“我带了米,还有咸菜咸rou鸡蛋啥的,你要不要吃一碗?”

    一听有米饭吃,林邵白立马站起来,“敢情俭弟你不只对吃食有讲究,还会做啊?”

    谢行俭领着林邵白往号房走,挠挠脑袋,道,“谈不上会做,只不过能将米煮熟而已。”

    “煮熟就不错了啊!”

    林邵白道,“我那条巷道,好几个吃了夹生的饭,肚子捣腾的厉害,后面两天就不做了。”

    谢行俭笑笑,点着柴火后,开始煮饭,他爹还给他准备了一把蘑菇,半只已经剁成小块的风干鸡,眼下多了一个人吃,他便多放了些鸡rou。

    四周休息的秀才们闻着香味姗姗醒来,不好意思的抹掉嘴边的口水后,各自返回号房也开始做饭。

    谢行俭站在外边特意看了一眼,大多数秀才都是在做鸡蛋相关的饭菜,果真如那菜贩子所说的,要么是水煮蛋,要么是煎蛋,有点厨艺的,倒是用心的蒸了一碗鸡蛋羹。

    谢行俭算是这条号房巷道吃食做的最精细的秀才,煲饭煮好后,香飘四溢。

    对面学他用水缸泡脚的书生咽了咽口水,厚着脸皮过来讨了一碗。

    *

    吃过饭后,林邵白顺道还带走了谢行俭煮好的一壶薄荷茶。

    夜晚,官差重新发了三根蜡烛,第二轮乡试开始了。

    如果说第一场主算术,那么第二轮定是刑法无疑了。

    果不其然。

    而简易的帖经和墨义题也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诗赋篇和诏诰表判文。

    尾声的第三场主策论,策论要写通篇的文字,除了考察秀才们肚子里有多少文章墨水,还考察他们的书法。

    乡试同样是糊名誊录法,此誊卷并不是为了防止学官认出考生。

    乡试誊卷第一步是为了剔除那些用词没避讳、卷面不好看等之类的卷子,第二步是为了筛选出字迹得体的考卷。

    糊名判完的卷子第一时间会送给正副主考官核验,再有便是与学政官、监临官一道排名次、拆卷排榜。

    中途几人对某几份考卷有分歧意见的,这时候考生的卷面情况就要提上来比较,也许解元和第二名的差距就在卷面字体上。

    八月十八,乡试结束。

    谢行俭出来时,身上馊臭的不能闻,他体质稍微好些,两条腿还能支撑他走出了贡院。

    坐他隔壁的那个秀才,考到最后又吐又拉,直接被门口的官差抬了出来。

    谢长义老早就守在贡院门口等着了,看到谢行俭出来,谢长义使劲的揉眼睛。

    他不敢相信,门口那个邋邋遢遢,头发打结的人是他儿子?

    谢行俭贫血的厉害,好不容易拖着疲倦的身子熬到门口,只是日头太烈,他头晕的难受,忽然眼前一黑,一下没支撑住,颓软的身子就往下倒。

    他下意识的想用牙齿咬破嘴唇刺激自己,突然一双宽厚的大手稳稳的将他接住,紧接着一个天旋地转,他的双脚腾空了。

    谢长义颠了颠怀里有点重量的儿子,心疼道,“小宝你睡,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