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权臣的艰辛路(科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25

分卷阅读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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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子都没有?”曹弼显然不信。

    “喏,”谢行俭将梅核展开,凉凉开口:“看到没,不但没赏赐,连我带去的梅子都只剩下了核。”

    “你小子心真大,在宫里都敢偷吃?!”曹弼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敲打,随后又重复追问:“真没有赏赐?怎么可能啊!”

    谢行俭还沉浸在重新出朝考题的噩梦中,抬眸见曹弼抓着这个话题不放,忍不住心酸的拍拍曹弼的肩膀,羡慕道:“我没你好命,别说金子令牌了,连把银果子我都没见到。”

    “别提令牌了。”曹弼吸吸鼻子,抹了一把泪。

    “怎么了这是?”谢行俭这才回过神,手掌往曹弼腰间一摸,空荡荡的。

    “你黄金金牌呢?”

    “被抢走了。”曹弼呜咽出声,话一出口,委屈顿时倾泻而出,哇的一声蹲地哭起来。

    谢行俭同情的看着面前铮铮铁骨的汉子哭的不能自抑,突然觉得他没有黄金令牌赏赐也无所谓,总比曹弼这种得了金牌,还没捂热就被人抢走的那种巨大落差感要好很多。

    ☆、【一更】

    禁足的这两天, 罗棠笙和王氏卯足了劲给谢行俭补身子, 什么首乌鸽蛋粥, 玉竹烤羊腿,杜蓉猪腰汤等等,餐餐不断的出现在谢家桌子上。

    待三日后去吏部小黑屋时,五位大人见谢行俭红光满面, 瞬间气的牙痒痒。

    不过五位先生只能心中生气, 却不敢面上摆谱子, 谁叫这几人收了谢行俭特意送上门的赔罪礼呢。

    既然他们安心的收下了礼物, 那就代表重出朝考题这件事算是按住了,以后都不能旧事重提。

    谢行俭进来后, 见五位先生一副想骂人又不能骂人的姿态, 顿时有些发窘愧疚,这件事追根到底是他的错,如果那晚他好端端的留在马车不出去,朝考题也就不会作废。

    不过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敬元帝已经下令重出朝考题, 那他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去补偿这几位大人。

    五位老先生性子执拗,搁年轻时, 他还真的不好抚平这几位的怒火, 都是读书人嘛,多多少少有些傲气,且这几人为人师有二十来年,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谢行俭这种做事无章法的年轻人。

    谢行俭想了一宿也没想出办法去安抚几位大人, 罗棠笙心思百转千回,笑道:“皇上让夫君去五位大人那里谢罪,又没说非要给五位大人送一模一样的礼,夫君何不去外头打听打听五位大人的嗜好,回头一一想法子来一个投其所好不就成了?”

    这法子不错,谢行俭立马唤来居三和高深,让两人去打听几位先生平日的喜好。

    得到准确的消息后,他便命人备上五份不同的礼,亲自拎着东西登门谢罪。

    五位大人被谢行俭一番诚挚的道歉话语忽悠的半推半就收了礼,至于死板的阮先生为何也被谢行俭轻而易举的给拿下,这里头还有其他的缘故。

    那日谢行俭从御书房离开后,阮先生守在宫门口打听了好半天才得知钟大监手中的折子是谢行俭所写,阮先生不禁揪着胡须惊讶不已。

    心道谢行俭当上侍读学士才几天啊,皇上怎么就放心让他替笔圣旨?

    阮先生心中塞满疑惑和酸涩,行至主街口时,发现一堆衣着简朴的老百姓围在皇榜下欢天喜地的庆祝,一问才知道敬元帝让工部整理了几套工匠插图颁布天下,为了照顾底层工匠不识字,皇上还往各地分别派遣一至三名教习官,专门去当地教授工匠识别插图。

    这种工匠们的事阮先生并不关心,他上心的是这条召令是不是敬元帝让谢行俭写的那条。

    阮先生在朝为官多年,打听这种隐蔽事还是很轻松的,不消半个时辰,底下小厮便带来了消息。

    ——这条召令正是谢行俭所写。

    不仅如此,京城人到处在传,说广推教授工匠手艺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谢行俭的主意,不过在老谋深算的阮先生眼里,敬元帝这么爽快的答应,想来皇上很早之前就有这个心思了。

    只不过为何现在才推出来,原因无非两点。

    一是李松把持工部不放,即便敬元帝有这个心思也找不到突破口。

    二是工部吊在六部尾巴上,鲜少有人会将目光投放在贫苦工匠身上,谢行俭这回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阮先生叹气的想,即便谢行俭这小子不提出来,敬元帝过几天也会找机会在朝堂上说。

    现在好了,谢行俭误打误撞提出来,敬元帝当然要“上杆子”付诸行动啊。

    谢行俭帮了敬元帝这么大的忙,从敬元帝没有严惩谢行俭擅离职守就能看出来,谢行俭提出的这个主意深得敬元帝的心。

    阮先生思及此,遂停笔抬头瞥了一眼对面奋笔疾书的少年郎,老先生经年平静的心湖在这一瞬间掀起了波浪。

    自打敬元帝越过远洲谢氏,在金銮殿上钦点面前这个少年为状元郎时,阮先生就似有若无的察觉到敬元帝对这个少年非常感兴趣。

    如今教授工匠的召令颁布了下去,天底下的穷苦百姓可不得将谢行俭奉为神明,毕竟没有谢行俭,这帮子工匠还要在水深火热之中挣扎求生存呢。

    这都不算什么,阮先生一边捋着最近的大事,一边捻酸吃味。

    这谢行俭这段日子真真是撞上大运了,召令颁发后带来的百姓信仰先抛开不说,就说他手上这份朝考题,放眼看朝廷这么多年,历来出科举题的都是上了岁数有资历的老大人,何时冒出一个毛头小子挑大梁?

    这种质疑的话阮先生当然不会开口,毕竟谢行俭作为新科状元,实力肯定是有的,且这两年,京城的读书人似乎都在热捧谢行俭出的考集,可见谢行俭在出题方面颇有心得和经验。

    阮先生盯人的视线尤为火热,谢行俭低着头想装作没看到都不行,趁着伸懒腰的空隙,他抬头冲阮先生笑了笑。

    阮先生心虚的愣住,挤满皱纹的脸颊红rou颤巍巍的发抖,随即立马低头捋袖挥毫。

    谢行俭了然失笑,心道阮先生怕是打听过召令的事了。

    五位先生中,唯独阮先生对他一直不冷不热,如今这般细致的观察他,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不过,阮先生怎么看待他,他丝毫不关心,五人中,算阮先生收礼收的最果断,既然赔礼接受了,就表明阮先生对重新出朝考题不再有异议。

    没有异议就代表这件事彻底掀页,他对几位先生的愧疚也可以放下了。

    想到此,谢行俭舒了口气,优雅的揉揉因写太多字而酸胀的手腕,继续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