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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默诵经文平复心中的潮动,过后想起自个儿都觉着好笑,但也无可奈何,谁让他明知道不该对这人有想法偏生的有了想法呢? 周子骞不知道叶涛的苦处,其表现就像个管杀不管埋的混球,老爱用湿淋淋的手指捏叶涛泛红的耳垂,问他这果子什么时候成熟?等熟了先给小叔尝尝甜不甜,亏着叶涛素来淡定,换个脾气火暴的非把湿毛巾甩他脸上不可。 “小叔,你朋友不要紧吧?”叶涛有始有终的帮洗完澡的周子骞穿睡衣,因为今个儿被撩的有点狠了,气儿不太顺,懒得仰脖挺腰,几乎是拽着周子骞的衣领子给他系扣子,不过他脸色平静,话音如常,看不出动作中的那点恶意。 “有惊无险。”周子骞拍了拍衣襟上的手,“行了,不用系这么严实。” 两人回到卧室,先后上床,叶涛阖眸敛神,准备续他中断的睡眠,就听身畔的男人问:“如果你跟小叔怄气离家出走你会去哪?” 叶涛只知周子骞晚归是为医院去看朋友,不清楚详情,闻言奇怪的看他一眼。 周子骞把关彬离家出走的事大概其的讲叶涛听,让叶涛设想如果离家出走,有可能去哪里,做些什么,关彬和周云溪年纪相仿,周子骞把叶涛当作关彬的同龄人,以为叶涛比他们这些成年人更了解关彬的心理动向。 叶涛沉吟了一会儿,把自己的想法如实说给周子骞听:“既然是因为和家里人闹别扭出走,心情必定很差,如果我是他,我会找个不被打搅的清净地方安顿下来,整理好心情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如果他像你这么理智就不会离家出走了。”周子骞在叶涛的脑门儿上印下个晚安吻,“好了,不琢磨他了,睡吧。” 第56章 爱屋及乌 那张黑卡的第一笔消费记录出自二环以里的一家公寓式酒店,负责寻找关彬的人马接到消息就立即赶了过去,于当日傍晚找到了失踪月余的关小少爷。 关彬身上的现金还有剩余,他之所以用卡就是想引人来找,但他没想到人来的这么快,原以为还要住上几天,他更加没想到的是养父会因为自己失踪病倒。 在医院父子重逢,关彬既后悔又后怕,边哭边向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关锦荣保证再也不任性了,关锦荣被他哭的想责备都无从开口。 转天周子骞到医院探望,他来的时间不太凑巧,病房里只有看护在,父子俩下楼散步去了。 “您先坐。”看护给周子骞倒了杯茶就下楼找人去了。 关锦荣的病房在三楼,窗户正对着楼下的小花园,周子骞无意间一回眸,就注意到了花园里的父子俩,两人并肩坐在长椅上聊着什么,并没有过于亲昵的动作,却在不自觉间营造出一种他人无法融入的氛围。 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关彬显然就是关锦荣的药,找到关彬不久关锦荣就出院了。虽说能够找回关彬的主要原因是关彬闹过别扭想回家了,但周子骞毕竟是尽了力的,关家父子在回徽州之前专程备了厚礼登门道谢。 关彬比周云溪年长一岁,身量比周家的病秧子高出半头,生得一副七分俊朗三分清秀的好相貌,言谈举止不像个极度叛逆的孩子,不过孩子气还是有的,毕竟年纪在那摆着,缺乏历练与打磨,待人接物难免不够圆滑玲珑。 关锦荣向周子骞举杯答谢时,关彬在桌下扯了扯关锦荣的衣服,示意他顾忌一下自己大病初愈的身体,关彬动作不大,可他对养父的关心在意以及那种比亲父子还要亲厚的感情,借由这个细微的小动作传递了出来,让注意到这些的周子骞不由得想起了关锦荣那声苦笑、那句让人匪夷所思的“他以为我想再婚。” 关锦荣虽然是商贾出身,却很注重个人修养,在这个金钱至上的年代他能被称之为儒商,可见这人的气度涵养,周子骞很难把这样一个人和那些喜好收养干儿子干女儿供己消遣的富商权贵之流归类,可这对父子又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些耐人寻味的讯息,不过说到底这都别人的私事,关锦荣不是周子骞的对手,周子骞没必要刺探人家的隐私抓人家的小辫子,过后也就没再挂心。 如果周子骞与关锦荣的私交不再增进,两人的交集仅限于恰逢年节周子骞代替父亲到关家拜访,那关锦荣和养子之间有没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周子骞这个外人是不会知道的,可关锦荣偏偏在经历此事之后将周子骞划进了“可尝试深交”那一栏。 这一年夏天,关彬考进了京城第一学府,关锦荣放心不下养子,便托周子骞帮忙照应,他自己做起了空中飞人,长期往返于南北两地,几乎每个月都要来京城住上些天,关彬用工苦读,关锦荣尽心陪读,关锦荣时而感慨:“现在的孩子念书真辛苦,孩子念书,家长辛苦。” 周子骞依言附和,其实没有多少感触,他家小孩儿不念名校,他这个做家长的也就体味不到那份辛苦与自豪。 周子骞与关锦荣闲谈之时,叶涛正招待着爽朗又有活力的小客人,不闹别扭的关小少爷是个很好相处的孩子,心思说不上单纯,但没有乱七八糟的坏心眼儿,他自认比叶涛虚长一岁,故以兄长自居,自打和叶涛混熟之后,哪次碰面都要找机会带叶涛这只金丝雀出笼走走,当然名义上是叶涛尽地主之谊,陪伴他这位客人。 今天天热,叶涛不便出门,俩人就在宅子里走了走,关彬头一回进周家内宅,也是头一回零距离参观保存这么完善的四合院,难免有些新奇。 时值夏末,秋老虎横行,莲花缸里的金鱼都怕热似的躲在睡莲叶下,关彬抛下几颗鱼食,那些肥硕的金鱼才浮上来,宝宝踩着缸沿伸爪去捞,惊得金鱼四散奔逃沉入了水底。 小城送来一壶酸梅汤,搁在了天棚下的石桌上,关彬抱着宝宝来到凉棚下,与叶涛喟叹:“你家真清净,宅子外车水马龙,宅子里庭院幽深,从大门出去就像从一个时代跨进另一个时代。”说话间打量叶涛两眼,噙着笑打了个比方,“这宅子就像个蚌,你是蚌壳里的珠,温润细腻,不染纤尘。” 小城暗暗咂舌,不愧是在京城第一学府的资优生,愣把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秧子夸的如珠如宝,可不管是小城还是关彬都不知道,这颗不染纤尘的珍珠在关彬这么大年纪的时候正街头巷尾的发传单赚学费,终日与烟尘尾气为伴。 傍晚时分,前院南房撤了茶水点心,摆上了精致的酒菜,四人分宾主落座,一边闲聊一边用饭,宝宝绕在叶涛脚边叫,喵不过三声就被周叔提走了。 屋子里没人照应,周子骞就亲自给关锦荣斟了一杯水酒,外人只当周子骞和关锦荣越走越近是因为两家公司有意合作,其实不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