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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放着吧,明天再吃。”叶涛一点胃口也没有,说着话就要出去,“不早了,你就别连夜往回赶了,我让人收拾下客房。” 蛋糕盘“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跟着又被一脚踏过。 “我许你走了吗?”周子骞抓着叶涛的胳膊将人扯回来,刚刚的笑容又成了错觉一般的存在,面上眼里尽是阴郁,“我还在这里,你凭什么转身就走?” “松手!”叶涛挣了挣被他握住的胳膊,这不足矣挣脱的力道却惹来了更紧的钳制。 “松手,别再打来了,别让我恶心你……除了这些你还有话对我说吗?”周子骞一手紧紧的钳制着叶涛,另一只手却轻柔无比的摩挲着他的脸颊,“你想没想过我听你说这些时什么心情?你能想到吧?但你已经不在乎了,对吗?我真佩服你,叶涛,你做什么都是对的,你的理智,你的洒脱,你连伤人都伤的理所应当。跟你比我简直太不如了,我自私,市侩,贪心不足,我连难过都是一种过错,都是让人看不起的空矫情。我动辄得咎的活了三十年,不管怎么努力都得不到赞许,那我为什么还要白费力气?我干脆错到底好了,至少我能得到我想要的。” “你就是条焐不热的蛇!”叶涛有些发抖,他不是在惊惧,而是恼怒和失望。他本以为这人本性不坏,只是因为自幼成长的环境迷了初心,不想竟是把他想的太无辜了。他就是个怙恶不悛的混账,你以恶待他,他就以恶制恶,你予以善意,他还要往坏处揣测。动辄得咎的不是他,而是被他恶意揣测的所有人。 “后悔把我揣进怀里了?不用急,你还没被咬上,等我咬了你你再后悔也不迟。”周子骞目露悲凉,却止不住的嗤嗤发笑,那样的神情简直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 也许他真的不正常,叶涛在这样的惊觉中被他粗暴的压在了桌子上,桌上的杯盏书卷以及那个香甜诱人的蛋糕被更加粗暴的扫下地,摔的一片狼藉。 周子骞压制着身下的人,蛮力撕扯他的衣服,衣襟上的盘扣被扯落了好几颗,露出一片白皙的皮rou。周子骞像头恶狼似的,重重的咬了上去。那身娇生惯养的富贵皮rou轻靡极了,根本受不住这样的蹂.躏,周子骞的唇齿间很快就溢出了血。许是他的错觉,或者是叶涛因为常年服药的关系,这血里竟然也有令他疯狂痴迷的味道,他不由自主的吞蚀着那些鲜血,吸吮被他咬破的伤口。 “你疯了?!”叶涛皱着眉眼,因为吃痛身体绷的很紧,却还是止不住的发抖。周子骞的手好像冰冷的水蛇,在他身上游走摩挲,没轻没重的揉捏。叶涛被他困在身下,因为体型体力都很悬殊,推拒与挣扎反而像是欲迎还拒的调情。 周子骞终于放过了那块可怜的皮rou,沾着血迹的薄唇贴在叶涛耳畔低语:“怎么会?我只是帮你记住不该忘的人。”他的唇角向上牵着,似乎在笑,却不知怎么声音有些颤抖,“你别想若无其事的离开我,就算是恶心,就算是恨,我也要你放不下!” 叶涛这时候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忽然变脸,原来是被他的话刺激到了。可是明白不代表谅解,叶涛没那么多包容心给一个受了刺激的混账。 叶涛抿住双唇不再发声,挣扎也放弃了。压在身上的重量终于挪开了稍许,周子骞将注意力放到他的衣裤上,像是跟那些锦缎有仇一样蛮力撕扯。就在这个空当,叶涛抽手就是一巴掌,这一耳光打的全无犹豫,有的只是想要打醒他的狠厉。 周子骞毫无防备的挨下了这一耳光,眼里闪过一抹错愕,他没想到被他打断骨头都没有斥责一句的叶涛会对他动手。尽管这种程度的责打对于他所做的事而言微不足道,受之更多也是应该,可胸腔里的那团血rou还是止不住的抽痛。 没有了,叶涛给他的疼惜和纵容都被他挥霍光了,现在怕是真的对他失望到了憎恶的地步。 这种念头让他整个人都疼了起来,他不堪忍受的颤着手把叶涛抱了起来,抖着嘴唇亲吻叶涛的头发,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对不起宝贝儿,我犯浑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恨我,我不想你恨我……” 周子骞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叶涛,可叶涛也是让他最不知所措的人,他真的不知道该拿叶涛怎么办,放放不下,求求不来,看着叶涛离他越来越远,他就像困兽一样在笼中横冲直撞,真的快要疯了。 叶涛被他紧紧的箍在怀里,那样的力道就像是溺水之人紧抱着浮木。听着他不停的忏悔,叶涛的神情有些茫然。他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果从一开始就错了,那现在努力的回到正轨,为什么反倒越错越多? 给叶涛处理伤口的时候,周子骞倒是没再喋喋不休的道歉。叶涛还当这人闹过之后脑子清醒了,谁想他转过身来就捡了块碎瓷片,把自己的手掌割开一条很深的伤口。 见他提着鲜血淋漓的手,似乎在犹疑要不要再来一下,被折腾的胸闷气短的叶涛蓦地生出一股气力,抬腿就是一脚。 叶涛坐在椅子上,自残的人半侧着身蹲在他身前,这一脚踹中了他的肩膀,让他猝不及防的晃了晃,稳住身型之后,他转头对叶涛说:“小心点,别伤到自己。” 叶涛气的话都说不出了,扶着胸口嘘嘘的喘息,听他温声劝自己别动气,叶涛从牙缝了挤出一个字:“滚!” 大概是怕叶涛气坏身子,一脸正常的半疯儿终于听了回话,提上他那只冒血的手去浴室了。 看着满地的狼藉,耳边是浴室传出来的流水声,再一想浴室里那个人,叶涛糟心的直后悔,后悔自己当初没死透,又来世上走这一遭。 生气惹恼的折腾了半宿,始作俑者只是挨了些拳脚,放了点血给自己长了长记性,再无其它损伤,身体羸弱的叶涛就没有那么风过了无痕了。 阿青上来敲门的时候,周子骞正给叶涛扑拉胸口,轻易不动气的人这回真气着了,胸闷气短不说,还一阵阵的心悸,吃了满把药丸都不顶用。 阿青不请自来,站在门外说:“茶泡好了,送上来还是周少下去喝?” 叶涛估摸着这个精明的男人多半听到刚才的动静了,寻了个由头来看一眼是不是有事,于是道:“我小叔喝多了,有点闹酒,让素姨煮碗醒酒汤吧。” 阿青应好,又有些不放心的问:“你一个人能照顾他吗?” 周子骞担心叶涛气坏了身子,于是忍下了对阿青的腻烦好声跟叶涛商量:“让他进来给你看看吧。” 叶涛懒得理他,打发走阿青,又倒出一把药丸,苦药入口心更苦的叹道:“这个生日过的真热闹,都他妈热闹炸了。” 始作俑者再一次认识到自己把叶涛气狠了,手打脚踹还不解恨,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