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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司面包、以及一大杯热可可,并对可可里没有棉花糖表示不满,要求周子骞把给叶涛准备的水果盒子赔给他。 “这是叶涛下午茶的点心,你吃了他吃什么?”周子骞按着桌上的水果盒子不放。 “才下过雪,叶叔叔不出门,你有一上午的时间准备点心。”顾九清夺下水果盒子,塞进自己的双肩包,接过叶涛递来的围巾随手一绕,然后在叶叔叔脸上“啪叽”亲了一口,挥挥修长的猫爪儿,“我走了,叔叔再见。” 一脚跨出门槛儿,发现身后没动静,顾九清回头暼了暼周子骞,发现老周脸色发黑,目光阴沉,九爷嚣张的一挑下巴:“看什么看?你们只是待定的两口子,目前叶叔叔还是我的,我高兴亲就亲。行了,别运气了,快去拿车钥匙,送我上学。别说你开不了车,你能准备这么多吃的,可见伤势不重,嗯……最多打方向盘的时候有点疼,完全可以克服。” 周子骞已经不知该作何反应了,竟然硬生生的被气笑了:“你是来讨债的吗?宝宝。” 准备回房拿大衣送顾九清上学的叶涛脚步一顿,站在大门口的顾九清也放下了盘在胸前的手臂。 突然安静下来的客厅里,气氛有些微妙…… 第220章 病入膏肓 所幸,莫名而微妙的安静只持续了两三秒,并没有发酵下去。 “干的不错,叶涛没白疼你。”周子骞似乎没有察觉到两人的短暂凝滞,走到玄关对顾九清做了请的手势,“请吧少爷,老周送您去学校。” 换做往常,顾九清肯定要翘起小尾巴得瑟一下,揶揄周子骞几句,当下却一声没吭,扭头便出门了,一路上的表现堪称娴静。 车子缓缓停靠在校门外,周子骞拉下手刹,叫住准备下车的顾九清,从钱包里拿出一叠纸钞,塞到他手里:“吃不下食堂的东西就出来吃,别委屈自己。” 这不是周子骞第一次给顾九清零用钱,自从顾九清住校之后,周子骞经常背着叶涛给他钱,有时是开着玩笑塞进他兜里,有时连他都不告诉,直接放在便当包下面。顾九清也不和他客气,顶多在吃便当的时候发条语音消息给他,吊儿郎当的说声谢了。 “叶叔叔给我伙食费了。”顾九清不知怎么的有些别扭,想把钱还给他。 “叶叔叔给的是伙食费,周叔叔给的是营养费。”周子骞握了握他想要松开的手,顺势把人推下车,朝他摆摆手,“快进去吧,别迟到了。” 其实不难看出周子骞对顾九清百般包容不单单是因为爱屋及乌,他让顾九清差使,让他消遣,甚至被他弄伤手还不忘塞零用钱给他,这已经超出了包容的范围,更像是长辈对小辈的溺爱。 叶涛早就想过,就算周云溪变成了顾九清,以全新的面目和比周云溪活泼乐天的个性出现在周子骞面前,可他始终都是周子骞带了十几年的孩子,顾九清的一颦一笑,任性,乖顺,这些都是改不掉的,也都是周子骞所熟悉的。 周子骞也早已察觉,顾九清是那么像他夭折的小侄子,很多时候顾九清的神态举止甚至会让他心神恍惚,感觉小侄子就在自己身边。如果说他之前不信鬼神,难以想象一个病怏怏的少年变成如今健康乐天的青年,但有叶涛匪夷所思的死而复生在先,他还有什么不能想象的? 有些事已经呼之欲出,只是没人点破而已。 如果点破会是怎样的场面?不是叔侄重逢,皆大欢喜。 周子骞养大周云溪的居心;周云溪对周子骞的怨怼;周子骞对周云溪的愧疚;怨怼无法抵消的养育之恩;并无血缘关系却比之更要深浓的亲情;还有叶涛以周云溪的躯壳和他叔叔牵扯不清的尴尬……如此种种纠缠在一起,扯出一堆不堪回首的旧事。面对这些谁还能轻松自处?反之,如果心照不宣,不去点破,便可以省去诸多烦恼,不为其所累。 “现在相安无事,何必自寻烦恼?”顾九清喃喃自语,继而把钱一揣,再度嚣张的扬起下巴,“以后不许叫我小名儿,还有,别以为纳贡称臣就能保平安,兴不兵兴兵全看朕的心情。” 看着把包往肩上一甩猖狂而去的顾九清,周子骞骂了声兔崽子,半晌又扯起个复杂莫名的笑──讨债也好,报仇也好,你们能回来,已是我周子骞莫大的幸事。 这场风雪过后,气温又降了几度。周子骞劝叶涛尽量少出门,顾九清每次打电话也要叮嘱两句,可叶涛开着三家店,其中的斋菜馆还不够成熟,身为老板哪能为了避冬足不出户?如此一来,他脚上的冻伤便蔓延了,红肿的脚趾又多了两根。 周子骞不说叶涛身子骨娇气,怪人家罗东的车制暖慢,一边帮叶涛擦冻伤膏一边哄他别再开那辆车了。 叶涛腿脚担在他腿上,面无表情道:“跟车没关系,是我为了省油不开暖风。” 周子骞手下一滑,把冻伤膏挤在了自己衣服上。 叶涛趁机夺回自己的脚,顺便把手边的毛巾递给他,面无表情的告知:“我开玩笑的。” 周子骞哭笑不得的擦拭衣服,擦完才反应过来,手里拿的是擦脚布。 叶涛无辜道:“我以为你的洁癖已经治好了。” 周子骞越发哭笑不得:“我没有洁癖。” 哪个有洁癖的天天给人打水洗脚,附赠足底按摩,还抢着把那双脚抱在自己怀里擦药? 叶涛诚意淡薄的说:“哦,恭喜,你可以专心克服强迫症了。就从只擦一只脚开始吧,把药给我。” 周子骞只得交出冻伤膏退居一旁,视线不自觉的围绕着叶涛的手脚打转,心里则在寻思,春节放假带叶涛去个暖和地方避寒。 叶涛觑他一眼,淡道:“差点忘了,还有恋足癖。” “……我只是喜欢你而已,宝贝儿。”周子骞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他抓住叶涛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上,那里炙热而有力的跳动着,“感觉到了吗?它真的很喜欢你,所以我总是不由自主的看着你,绕着你,想把你捧在手里,想每天抱着你醒来,如果这算一种病的话,那我承认,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叶涛被这突如其来的深切剖白弄愣了,漂亮的眼睛呆滞了几秒,蝶翅般的眼睫震颤着垂敛下去,抽回手道:“哦。” 周子骞望着他低垂的眼睫,不是很确定的问:“你在害羞吗?” 叶涛的呼吸声几不可察的窒了窒,继而抬眸,眼底淡漠无波,嗓音亦然:“是的,就像你不分时间地点‘支帐篷’你也会害羞一样。” 周子骞:“!!!” 叶涛回以平静无辜的眼神儿。 周子骞霍然起身,语气有些仓促:“烤箱好像没关,我去看看。” 罗东曾经说过,和叶涛做口舌之争通常只有两种下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