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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补贴,一个月全部工资有4000元。他每个月还楚亦寒2000元,还吕临1500元,只留下500元给自己做生活费。 三个月过去,这笔钱只还了一半,因此今晚这顿饭裴恒说什么都要他来请:“你都不收我利息,我不能这么不识趣。等这次奖金下来后,我就把剩下的钱一起还给你。” 裴恒掏出手机付款,发现楚亦寒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都是问他人在哪里。 裴恒偷瞄了眼吕临,觉得不能说实话,反问楚亦寒:你说呢? 楚亦寒秒回:在酒店休息? 裴恒继续反问:不然呢? 楚亦寒打电话过来。 裴恒心虚地手机都差点飞出去,捂着收音孔接通电话,尽可能声音平稳地开口:“喂?” “躲什么呢?”楚亦寒的声音同时从背后和电话中响起。 裴恒一个哆嗦,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楚亦寒居然就在他身后! “你什么时候来的?” 楚亦寒扬着下巴没有说话。 “他刚到。楚总要不一起吃点?裴恒请客。”吕临从空桌子旁拉了张椅子,放在他和裴恒中间。 楚亦寒不客气地坐下来,幽幽问裴恒:“不是在酒店休息吗?” 裴恒指着不远处高耸的酒店狡辩:“这里也在酒店的经营范围内,四舍五入不就是在酒店休息吗?你尝尝这个,特别好吃。” 楚mama从小就对楚亦寒严格管教,不让他去路边摊。上次说好和裴恒吃大排档,结果后来还是去了天澜酒店。 望着眼前有些陌生的烤土豆片,楚亦寒小心翼翼地就着裴恒的手咬下一片。 调味料过多,但服务满分。 一根竹签上串了三片烤土豆,楚亦寒吃完一片,默默望向裴恒。 裴恒把整串递过去,原指望楚亦寒会自己拿着吃,但没想到寒崽就跟没手一样,又是就着他的手咬下一片。 这次少了点新奇,楚亦寒还抽空瞥了吕临一眼,炫耀又挑衅。 吕临喝了口饮料,淡淡道:“楚总,听过‘秀恩爱,分得快’吗?” “我只知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楚亦寒道。 吕临嗤了一声,擦嘴走人:“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给你订了束花送去酒店,记得去拿。” 裴恒知道这是庆祝他夺冠的花,没有拒绝:“谢谢你啦,以后不用破费啦,我在外地,花都不好带回去养。” 吕临瞥了眼旁边对自己戒备心十足的楚亦寒,心想以后怕是也没这个机会了。 热闹的夜市人来人往,裴恒瞧着身旁不断散发出低气压的楚亦寒,小声道:“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就是怕你生气。” “知道我会生气,还跟他出来?”楚亦寒板着脸问。 “人家大老远赶过来看我比赛,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而且三个月前就答应过比赛结束后要和吕警官聚餐,我怎么能违约?”裴恒问。 “以后不许这样了。”楚亦寒说着隐约觉得自己这样有些霸道,解释道,“我不是想限制你的交由自由,就是……吕临不一样……他不是单纯地想和你做普通朋友。” “我知道,和你一样嘛。”裴恒揶揄。 楚亦寒轻哼一声,心想一点也不一样,吕临肯定不如他。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楚亦寒想起不久前找心理医生咨询过的话,试探性牵住裴恒的手。 裴恒微微一怔,看向他:“柏……” “这很柏拉图。”楚亦寒举起两人十指交扣的手,义正言辞地反问裴恒,“难道这样你就觉得很色-情吗?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yin-者-见-yin,裴恒,你是不是该反思下自己?” 裴恒:“……我错了。” 楚亦寒露出胜利的微笑。 两人回到酒店,楚亦寒看见放在前台的一束花,想起吕临的话,稍稍侧身挡住裴恒的视线:“明天什么计划?” “难得来帝都一次,教练说让我们去各个景点玩玩。孟江就是这点好,只要尽力了,无论得不得奖,他都心平气和。”裴恒前世的教练就不这样,严格要求每一个人,在他眼里只有金牌才算是奖牌,其他都不算。 正好明天楚亦寒要亲自去跟心理医生见一面,便没和裴恒一起,只是给了他一张银行卡。 裴恒激动:“这就是霸总谈恋爱的方式吗?” mama! 我出息了! 有霸总带我共同富裕了! 楚亦寒压着嘴角的笑,矜持道:“出息点。” 裴恒觉得自己现在可牛掰了:“里面有多少钱?我能刷多少?密码是什么?” “没限额,随便刷,密码是我生日。”楚亦寒说着一顿,“你知道我生日吗?” 裴恒点头如捣蒜:“199475嘛。” 楚亦寒心头一暖,掏出房卡开门。 裴恒走进去才意识到一件事:“为什么你会有我房间的房卡?” “你住的是我的酒店。” 裴恒看他的行李都已经搬过来了,忽然心头一跳,今晚不会就是两人柏拉图的终点吧。 裴恒决定先发制人:“你怎么能随便进客人房间?你白天还说会保护我的隐私权,结果晚上就闯进来了?寒崽,你太让阿爸失望了。” 噫,能正大光明当着楚亦寒的面喊他寒崽,真的是太爽了! 楚亦寒理直气壮:“你白天还答应我晚上来找你。你没给我房卡,还不准我自己找前台要?” 裴恒不服输:“那我也没说让你进我房间呀。” “那你说不让进了吗?” 裴恒语塞。 队里安排的都是双人间,裴恒因为自己的性-向问题,私下向孟江表示过他可以贴点钱单住一间,以免到时候他性-向爆出后,有居心叵测的人乱传谣言。 裴恒在双人间的两张床之间用手比了条线,认真地告诉楚亦寒:“我睡这边,你睡那边,咱们谁也不准越界哦。” 楚亦寒一言难尽:“你是小学生吗?还画三-八-线?” “咱们这是君子之约,先把话说明白了,省得再出意外。”别看裴恒面上这么坚定,其实他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半推半就跟寒崽做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 “行,你别后悔。”楚亦寒往靠里的床上一躺,大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裴恒的东西都在靠窗那张床上,他拿了衣服准备去洗澡,路过楚亦寒的床尾,楚亦寒悠悠问:“要是不小心越界了怎么办?” 裴恒心想一定得说狠点,才能打消寒崽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严肃道:“那就只能睡走廊了。” “不用这么残忍吧?” 裴恒无比坚决:“不行。纯洁的柏拉图不允许任何不稳定因素。” 楚亦寒指了指他的脚,忍着笑意说:“那就请你睡走廊去吧。你看看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