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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儿一饮而尽。 “别急。” 母神稀稀拉拉地瞧着键盘,伸过一只手来顺顺毛。 简直叫人绝望——网传母神手速每小时万字,姜慎行悲催脸凑过去瞄了一眼, 左下角的字数统计华丽丽4005个字。将近五个小时!母神居然只撸出了4005个字! 果然,“效率”二字在这个充满拖延症的三次元就是浮云。 母神叹了口气:“慢是有原因的。既不能简简单单就HE完结,你又规定我不但要给唐编好结局, 还要让宫渡良宵、江盎、尹颜他们所有人都得到好归宿, 对于我这种悲剧控来说……真的是,唉。” 是啊! 第一次不能随心所欲地性转、切丁丁、烂尾, 对你来说超级难的吧! “话说大神,你悲剧控的主要原因到底是什么?总不会……因为你自己恋爱不顺,就要报复社会?” 这个问题刚问出口, 姜慎行就后悔了。 ……如果母神回答“是的”, 你要负责让他“恋爱顺利”吗? …… 血腥、漆黑,无数光影和刀锋交鸣。 宫亦飞恍恍惚惚, 手中一把长弓在无尽黑暗中茫然四顾。 他在寻一个人,但他想不起那人是谁。 溪水, 浅畔,风中幽幽桃花落,几点幽香。一个绝美的白衣女子站在那无尽莽荒之中,他觉得眼熟, 却也想不起她是谁。 “奴终于等到你了,等到见你最后一面。” “亦飞,是奴对不起你。奴要走了,好好照顾渡儿,永别了。” 不,不是。 不是她。他不是在找她。 “……爹。” “爹。爹!” 身子猛然剧震,即便是阴沉雨幕中的一丝微光,也刺得宫亦飞皱起眉间深深的沟壑。眼前是儿zigong渡的脸,沾得湿漉漉脏兮兮的。 “爹,你终于醒了!” 空气中满是潮湿的气息和焚香味,眼前不远是一尊明烛大佛。这儿是一个看似并不破败的庙,身下垫着稻草,一只黄色袖子推开宫渡,浓重的药草味袭来。 “止血要紧。宫家主,你莫多说话,更别乱动。” 是唐门的二少爷……呜!好疼! 胸口的伤被那青年用药草按敷着,在他背后还熙熙攘攘挤坐着不少百姓。像是在躲雨,又像是避难。 “真不知道适才那位救命的白衣大侠该怎么称呼,唉,多亏那位大侠!要不然我一家老小恐怕都要……” “白衣用琴的那个是不是?我、我也是被他所救!” “我也是我也是!而且我还看到了天道教的人,多亏他们帮忙阻击那群贼人……对了!那位白衣大侠想必也是天道教的高手!” “不对不对,我看他身旁的那个蓝衣小道士穿的是洛京城枫叶山庄的制服。我看那两人都气质出尘,说不定是枫叶山庄中哪一门的宗主!” 宫亦飞拽了拽儿子:“渡儿,发生……什么了?” “爹,你别担心,都是唐风流的诡计。他派唐门高手混入临江城,想要屠戮全城百完成什么古怪的祭天仪式。还好独孤前辈他们还有天道教徒及时赶到打跑了他们,现下正在安置受伤百姓。” “都是我……咳,”宫亦飞喃喃道,“若非我心志不坚,给了那蚀骨可趁之机……” “宫家主莫要自责,”唐深插话劝道,“不该怪你,这一切只怪唐风流。” 一边一个受伤的小孩子哭了起来,唐深忙拿起药箱去瞧。宫亦飞恍惚了片刻,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渡儿,姓江的他……” “爹,江盎前辈他没有回来,蚀骨剑……蚀骨剑也不见了!” “什么?咳咳……咳……” “爹您别动!爹您还不能起来!爹,爹您要做什么?” 我要……去找他! 必须、必须找到他才行! 忽然之间,断了线的记忆连回了脑海。在那片漆黑的荆棘牢笼里,在那个巨大的鬼灯笼花前,看着江盎手中璀璨发光的长魂玉佩,蚀骨剑灵发出让人森森生寒的冷笑。 它说,它向来喜好食人魂魄,被他挑中的人他一定要吃到,绝不放过。 “那……吾辈留下来给你吃怎么样?” 江盎指了指自己:“吾辈的魂魄可比他的要香甜得多。瞧他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魂魄肯定也又苦又涩的,不用尝便知道。” 蚀骨阴阴一笑:“可惜,痛苦扭曲的魂灵一向更对我的胃口。” “哦哦,那、那吾辈可比他苦大仇深多了!吾辈死得比他惨好几倍,不信你进吾辈的记忆去看?” 争执了一会儿,江盎摆事实讲道理,一个劲吹嘘自己多么“美味”,后来宫亦飞真的眼睁睁看着那朵巨大的花,在他面前整个儿吞没了江盎。 ……为什么? 他不懂。为什么要救他?又为什么要代替他? 那个姓江的整日里嘻嘻哈哈,脑中的稀奇古怪,却绝非他能明白。成日里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看似潇洒不羁,可事实上,事实上他究竟…… “爹你冷静点!”宫渡劝道,“姜前辈说过,他若是回不来,要爹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的后半生,他还说……” “够了,我不听他说!我宫亦飞……一生不欠人情!尤其不愿欠他的!” 门口忽然一阵sao动,俊朗的白衣男子浑身湿透,抱着个腿脚受伤的孩子踏进来,身后还跟着十来个呜呼哀哉、头破血流的人。 好在,这已差不多是最后一批受伤的百姓了。 “大侠!大侠!”好些人一窝蜂围了上来,独孤寂被他们堵得寸步难行。 “大侠,多谢救命之恩啊!” “大侠大侠,请问高姓大名?” 他本不是很擅言辞,只能无奈道:“好了,那群贼人已经走光,大家若是没事,就赶快回家里去吧!” 人却不退,怀里的孩子又哇哇大哭起来,独孤寂登时有些无措。还好唐深马上从人群中挤了过来,将那孩子接了过去。 雨渍贴在身上,忽然却再也感觉不到沉重和冰冷,让人有些心烦喧哗声也听不到了。 而独孤寂就那么傻傻站在那儿,视线中盈盈光亮,呆呆跟随着唐深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别哭别哭,帮你用药草擦一擦,马上就不痛了哦?” 看他哄那孩子破涕为笑,看他继续帮别的病人问诊疗伤。忽然身子被人晃了晃,一杯热茶被递到手中,他这才忽觉口干舌燥,可第一个想到的却是略言的唇也干裂了。 唐深正在机械性地进行今天第一千零一次纱布包裹,简直是腰酸背痛腿抽筋。外衣脱了这破庙又招风,头重脚轻的冷了个半死。 一回头,一杯热茶。心花怒放凑上去喝了几口,顺手笼住那人冰冷的指尖。 人多眼杂,最多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