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
宜笑。 裴宜笑对他仍有阴影,心中更多的却是怨恨,她紧张地背过手去,手指僵硬。侯夫人见状,抿了抿唇,站起身来拉住裴宜笑冰冷僵硬的手,大袖一挥,“笑笑说的话可是听不懂?” “娘亲。”裴宜笑喊出声,抓着侯夫人的手没放,她刚刚有些害怕,可此时侯夫人站在她身后,她便不怕了。 她现在有家人在身旁,并不再是一具行尸走rou,如今的温故知不过是皇城里不入流的人物罢了。 她轻声说道:“这件事,我要亲口与温大人说。” 她复又看向温故知,虽然裆部湿了一大片,可他还是那副清高孤傲,清俊儒雅的模样。她迎上温故知的视线,温温柔柔地说:“温大人,我要与你和离。” “什么?!” 裴宜笑再次回答他:“我要与温大人和离。” · 温故知从侯府里出去时,带了一个红木箱子,是侯府二小姐裴思琦亲自帮温故知押回去的。 裴思琦骑上大马,笑嘻嘻看着坐在马车里的他,嗤得笑了一声,她忽的驾马而去,空中隐隐约约飘来一声:“我在温家等你!” 温故知眼神晦暗地看了眼庆安侯府的牌匾,又看着身后被人抬着的红木箱子,里面装着他娶裴宜笑时的聘礼。 他家境并不好,聘礼也并不是很多。 现在,裴宜笑让他把这些聘礼都带回去。 他攥紧了手,裴宜笑这是在羞辱他吗?他温故知娶侯府嫡女时,竟然只有一箱子的聘礼……让人知晓了确实丢人。 不,裴宜笑那性子,应该不是故意羞辱他,是他想多了吧。 他也想不到,裴宜笑竟然会同他和离。当初是她死皮赖脸,侯府逼着他娶了她,如今刚满三个月,竟然要和离了。 温故知完全料想不到,明明不久前还一副讨好他的倒霉样子。 马车动了,他思绪也渐渐回笼,觉得和离也好,虽然只是在户部做了三个月,可他和不少官员都打好了关系。二者,他刚帮二皇子解决了一桩麻烦事,在二皇子面前正得势,有了二皇子做靠山,即便没了侯府的帮衬,他也有能力往上爬。 裴宜笑如何,已经无关紧要了。 有二皇子在,侯府想要动他,也得掂量掂量。 从兰秀坊往东行,路过天香楼,楼上驻足着几个衣着漂亮的男人,一身衣料华贵,可出口确实一股子糙味,好像是偷了有钱人家衣裳穿的山匪。 这些人,正是卢沙等人。 卢沙和毛镇北在皇城过得滋润,可就苦了方必,日日替萧家cao着媒婆的心。 这边,心里郁闷,多喝了两杯。楼下有吵吵闹闹的声音响起来,还有稚子啼哭。 卢沙是个爱看热闹的,探头看去,正看到一名黄衫女子将一个小孩儿从泔水车下救了出来。 那黄衫女子生得娇俏,满脸跋扈,就差把“我不好惹赶紧滚”四个字写在脸上,她俏生生地用鞭子指着泔水车的车夫,“眼睛是长在后脑勺上嘛?这么大个孩子是瞧不见怎么的?” 卢沙笑了一声,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哟,好泼辣的小娘子。” 那边,泔水车立马认了错,皇城贵人不是他们这种平头百姓能得罪的。 又有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似乎是与裴思琦认识的,笑着问:“哎,裴二,你这急匆匆的,是要到哪儿去啊?” 裴思琦脸色不好,呸了一声:“原珍珍,关你屁事!” 坐在茶楼楼阁上的原珍珍团扇掩面,早就习惯了裴思琦这般模样,“我听说你姐回侯府了?” “我姐的事又关你屁事?”裴思琦依旧没好气。气得原珍珍脸色发白,怪不得裴思琦这两年都没定下人家,就她这粗鲁不堪的性子,根本就没人要! 原珍珍嗤笑一声:“那便是真的了,莫不是你姐被温家赶出来了?这就说嘛,强扭的瓜不甜……” 原珍珍想笑话的话没说出来,便被裴思琦截了过去,“是,我姐是回家了,不仅如此,她还要把温故知这个狗东西给离了,这不,连聘礼都还给温故知了,我现在要去温家要嫁妆!” 什么? 裴宜笑竟然真的要和温故知和离?当初不是她哭着闹着要嫁给温故知嘛? 众人正惊愕着,忽听马车声音近了,裴思琦撇嘴:“温大人,你家的马车也忒慢了些!” 温故知没说话,很快就从兰桂坊过去了。原珍珍在楼上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裴二,那…那后面一箱子便是温家的聘礼?” 裴思琦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回答道:“对啊。” 她忙着去温家拿嫁妆,没什么心思和原珍珍在这里闲聊。反正皇城中这些贵家女子,都不喜欢她,她也懒得和这些人多说。 黄衫在上马之时,衣袂飞扬,大有几分洒脱意味。 而自裴思琦离开后,兰桂坊都快要炸开了,仿佛掌握了一线谈资。裴家与温家,无疑成了话题之中的人物。 “哎哟,看到没有?刚刚温故知马车后面带着的,真的是嫁妆?” “裴二不会说谎,她说是,定然就是。” “哈,我还真当这温大人是个神仙般的人物,竟然聘礼只有一箱?这也忒小气了吧?” “谁说不是呢,那可是侯府嫡女,竟然一箱聘礼就给打发了……” 兰桂坊,似乎也比平日里要热闹些了呢。 天香楼上,卢沙一拍大腿,“这裴二小姐性子泼辣带劲儿,比城里好多女子都要瞧着舒坦!” 毛镇北努了努嘴,指向天香楼对面的茶坊里,“那位原小姐吵起架来,也不遑多让,你说是不是啊老方?” 只见方必俊俏白面露出一丝淡笑来,悠哉悠哉抿了口酒,“原小姐不过是个假把式而已,你们猜昨儿将军和谁相见去了?” 卢沙大胆猜测:“莫不就是这个原小姐?!” “没错。”方必拍板,“吏部原尚书之女原珍珍,待字闺中,性情贤淑,是个配得上将军身份地位的女子。” 卢沙是个急性子,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结果:“然后呢然后呢,这是不是咱未来嫂子?” “呵,昨儿将军去相见的地方,还隔着一层屏风,将军刚开口说:‘我是萧重’,结果原小姐就被吓得面色雪白,眼泪一掉,哭着喊着不要和将军在一起,跑掉了。” 卢沙和毛镇北毫无义气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卢沙笑得胃疼,“我知道我知道,将军肯定是用教训新兵蛋子时的语气,介绍自己了。” 毛镇北接过话:“也怪不得人家娇滴滴的大小姐被吓哭,就算是军营里的糙汉子,也会被将军给吓到啊。”他得出结论,“将军不笑的时候,的确挺吓人。” 卢沙:“得了吧,将军笑了更吓人。” 三个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