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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渊嘴角一勾:“孤的时日不多了......” ☆、第 80 章 姜行钰在安国公府发现了不少与施家往来的信件,其中有一部分是在姜老夫人那里, 有一部分是在三房。 两部分信件的内容却不尽相同。 姜老夫人的那部分信件, 多来往于姜瑶月诞下太子之前,之后便慢慢少了, 里面所写多是姜瑶月、姜锦月与施之莘之事。 只将姜行钰看得心寒,原来姜家真的在jiejie生产一事上动过手脚。 而三房那一部分, 却让姜行钰胆战心惊。这些信与姜老夫人那处的全然不同,句句都是谋逆的大罪。 姜行钰看了一遍, 便将信件所有内容记下, 他只抽了姜老夫人那部分信件中的一件拿出来以作凭证, 而三房那里的,他却是一封都不敢动, 怕打草惊蛇。 而后他便带着姜老夫人的那封信,借口自己出府玩乐, 暗中紧随着刚巧出宫姜瑶月到了行宫。 白日里虞容璧只粗略同姜瑶月说了此事大概, 信件一事却是夜里说的。 姜瑶月窝在虞容璧臂弯里, 他说得很是淡然:“施家打算弄死我, 然后先扶个傀儡上台。” “上哪儿找傀儡去?”姜瑶月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但不害怕,还有兴趣关心这些。 虞容璧快速扯了一下她的头发, 这回姜瑶月倒是瞪了他一眼,她一向最看重这头长发,一点都不肯让人轻慢了去的。 “傻子,”虞容璧道,“自然是你儿子。” 姜瑶月想了想, 也不急,反而慢悠悠道:“她们又不是生不出儿子。” 虞容璧的笑容慢慢漾开来,看着姜瑶月暧昧不明。 施家需要一个小皇子,而小皇子的母亲其实却并不很重要,是施氏女所出自然更加名正言顺,但姜瑶月生的勉勉强强也行,反正到时虞容璧是要死的,姜瑶月也是要死的。 “你弟弟看到的信只有施家写给安国公府的那一部分,但也够了。”虞容璧道,“其实倒是安国公府热络得多,施家只需稳住他们。” 这也不难想到,总归姜家和施家自姜瑶月一事起便有些被捆住了,手中其实各自有对方的把柄。后头的事姜老夫人或许还真不一定会知晓,但三房却多半是自己主动往前凑的。 施家没了姜家也自要做这一番事,姜家却不行。 “施家的信里怎么说?”姜瑶月问。 “ 两宫并立。” 姜瑶月“ 哼”了一声,凉凉道:“ 没了本宫,哪里来的两宫?谁是圣母皇太后?谁是母后皇太后?” 接着又笑道:“ 如此看来倒也是施家大善人,还要便宜姜家这些蠢货。” 她说完便没有响动了,虞容璧温香软玉在怀,抱了一会儿又觉她不说话自己无聊得很,低头看看她,却发现她没有睡着,而是睁着眼睛眨巴眨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察觉到虞容璧在看她,指尖便戳了戳他,软着声音道:“ 回去之后你可别真和她们生孩子去。” 虞容璧没有出声。 姜瑶月本以为自己会因为他的不语而生气,但出乎自己意料的,她竟有些许胆怯了。 她又轻轻戳了虞容璧一下,巴巴地看着他。 虞容璧这回只淡淡瞥了她一眼。 男人不能惯。 姜瑶月把虞容璧手臂一推,自己翻身下了床,她心里不知怎的怕得很,嘴上却道:“ 你去吧,好歹我儿子不用做傀儡了。” 虞容璧这才忍不住笑出了声。 姜瑶月知道自己又被他戏弄了一回,但也不好就此停下,于是仍是硬着头皮去开门往外走。 手还没摸到门闩,果不其然,人就被后面的人拖了回去。 姜瑶月自然不服气,她挣了挣,道:“ 你压到我的头发了。” “ 不放。”虞容璧按住了她的双手,攻城略地便愈发胡作非为。 姜瑶月思及颜向明等人就在隔壁几个房间,又担心客栈的隔音效果不好,便扭了头怎么都不肯继续。 虞容璧倒也不急,伏了头到她枕边,问:“ 怎么了?” 这一问,姜瑶月也不知道该先说什么好。 “ 反正你不能和她们生孩子……” 又道:“ ……现在我也不想……” 虞容璧听了,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停留片刻,便哄小孩一般哄她:“ 到时候依你便是。” 不过他下一句话就是:“ 现在的事可依不了你。” 接下来的事,自不必说。 …… 如此行了大约四天左右,一行人便来到了淮阴所处地界。 淮阴是施氏郡望,随意一打听便可知晓施家所在。 施家在此盘踞几百年,绵延不绝,为一方门阀贵胄久矣。 虞容璧当然不会带着姜瑶月直奔施家祖宅,而是先带着姜瑶月到处逛了逛。 今年气候不错,正是作物抽穗的时候,淮阴地处平原,一眼望去一片广袤无垠。 姜瑶月从未见过这些,只觉新奇,倒也没有辜负这一趟出来。 虞容璧却指了指面前的田野,问:“你知道这是谁家的吗?” 姜瑶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又说:“我怎么知道。” “全是施家的,”虞容璧却是耐心同她解释,“淮阴之地十有其九,都姓施了。” 姜瑶月听了倒也不奇怪,安国公府也有许多土地与佃农,便连她的父母手下也有不少庄子农田。 她还打趣道:“公子随意一指便说姓施,若不是施家可要喊冤了。” 虞容璧也不和她辩驳,反而继续道:“不仅是淮阴,还有其他地方。” 他这么一说,姜瑶月便已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神色有片刻凝重。 这时颜向明也在一旁轻声道:“前些日子淮阴有流寇作乱,等平了乱拿了他们的头领一问,才知道这些流寇本就是淮阴人士。” 姜瑶月皱了皱眉,问:“施家抢了他们的土地?” 施家作为豪强世族,本就有不少佃农带着土地归附,甚至连王朝更替也未能动摇,几百年来显然也是侵吞了不少田地的。 对于那些农户来说,其实既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青黄不接的时候勉强度日也就罢了,若是真的来了天灾人祸,那就不得不去投靠施家了。 虞容璧道:“也不能说是抢。” 姜瑶月心知,不是抢那便是巧取了。 “那些流寇原本多半也是良民,”颜向明低声道,“总有不得已的时候,施家却将他们逼上绝路。” 姜瑶月听得心惊,多少祸患由此而始,今日只是流寇,来日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姜瑶月张嘴正要说什么,却路边走来了一对母女,穿着的是粗布麻衣,洗得发白,打了补丁倒也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