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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结个婚把你们烧的!没一个省心!”尹修坐回去,“来壶茶!” 徐闻赶紧伺候着,倒完了茶,一双眼贼兮兮的瞟着尹修。 “贼啥呢?有话就说。” “兄弟,祁雨可是咱圈里有名的美女,名媛!明儿就成你老婆了,有啥感觉?” 尹修听他这样问,当真静下来仔细感受了半天。“说实话,没啥感觉。” “怎么能没感觉?那么个大美女砸你手上了,能没啥感想?”徐闻双肘撑在桌上,贼兮兮的眼简直要放光。 “第一次见她确实有点感觉,心说这姑娘长得天仙似的。后来双方长辈撮合,处着处着也觉着她性子好,也许是个能长久一起过日子的。除此之外,”尹修沉吟片刻,用手指着对面抱成一团哭累了的酒鬼们,“至少没有他们那么深刻。” 徐闻给自己倒了杯茶,“哥们,不是我说你,你这人有时候就跟块木头似的,长这么大,你追过几个小姑娘?好容易谈了两回全是人家姑娘追的你,生活还能不能有点激情了?” “没有激情就不是生活了?你看他们,”酒鬼们又被拿来当了例子,“他们多有激情,还不是在这哭着呐。” “可你这样,老婆万一跟人跑了怎么办?现在的女人哪还会喜欢你这样没激情的?”徐闻托着腮也看向那两人,却不想,一直抱头痛哭的两人忽然就醒了。 “徐闻!人尹哥明天就结婚了,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就你那乌鸦嘴,你说谁死谁就不能活,你自己不知道啊?” 这话来的突兀,徐闻反应了好几秒才回神,“徐鱼!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说你哥?” “怎么不能说?我刚和那王八蛋谈的时候,你就天天说他不靠谱,迟早得甩了我,结果怎么着?你那是给我算命呐!还有温雅那事,你兄弟被相思煎熬的嗷嗷的,你干啥了?成天泼冷水,人家追求爱情有错吗?你就一乌鸦嘴,你今儿说尹哥的老婆要跑,明儿她准跑,你快闭嘴吧!” 徐鱼连珠炮似的堵得她哥脸都开始泛红,一气之下竟有些口不择言,“小丫头片子,你个没心没肺、忘恩负义的玩意,你哥我从小给你换尿布伺候你,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徐鱼一摆手,“哥啊,快别说了,我都二十一了,你成天把尿布挂嘴边上,嫌不嫌味儿大啊?” “我看你丫压根没醉,成心折腾你哥呢吧!”徐闻站起身,拉起徐鱼就往门口去了。徐鱼被他拉的一个踉跄,徐闻赶紧回头扶住她。小鱼姑娘挂在她哥手臂上,对尹修挥手,“尹哥,我先回了,你帮忙把温雅送回去啊。” 刚才兄妹俩一口一个“老婆跑了”倒是说的过瘾,简直当尹修这个当事人不存在似的,转手又送给他一个醉鬼。看着一直喊着“这日子真是忧伤啊!”的温雅,回头是不是得谢谢他们啊?尹修想着。 “先生,麻烦结账。”尹修架起温雅正要走,身后不知何时跟上来的服务员就把他拦下了。 尹修:“······”果然得谢谢他们啊。 温雅一上车就睡,在车后座上躺的四仰八叉,大概也是折腾累了。路上尹修正在想着到了温雅家是把他叫醒还是直接把他背上去,抬头就见后视镜上出现了一张脸。浮肿的眼,凌乱的发,脸上斑驳的被压出来的红印子。尹修手一抖,差点撞上斜前方的电线杆子。 “温雅,”尹修觉得自己已经被他们折磨的没脾气了,“醒了就把自个儿捯饬捯饬,看看你为个男人颓废成什么样了。” “尹哥。”温雅抚了抚头顶压乱的头发,“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喜欢上一个男人这事很不靠谱?” “实话听吗?”尹修问。 “你甭说了,我知道了。”温雅叹口气,又躺了回去。 尹修见他这样,忍不住开口:“并不是觉得这事不靠谱,如果他也对你有同样的感情,哥说什么也支持你,可现实就是如此,他是直的,你掰不弯他,能怎么办?” “哥,其实我不喜欢男的,除了他我哪个都不喜欢,我要真喜欢,你早就被我扑床上了。没了他,将来遇上个我喜欢的好姑娘我照样能结婚生子。我就是觉得一辈子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个人,折腾这么久他却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心里难受。” “臭小子,拿你哥开什么玩笑,兔子不吃窝边草,你那点良心还没兔子的大?”尹修轻笑着和他开玩笑,温雅看他一眼忽然又坐起身。 “哥,我跟你说个事。” “你说。” “将来要是有人喜欢你,甭管男的女的,如果他喜欢你喜欢的改不了戒不了,你就试着也喜欢他吧。” “这话说的怎么听着别扭,好像你哥从来没喜欢过谁似的。” “你就答应呗。”温雅扒着驾驶座,眼巴巴的看着尹修。 “成,哥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希望大家喜欢,晚点还有一章(づ ̄ 3 ̄)づ ☆、 鸡飞蛋打 201×年3月20号,农历二月十二,春分,宜嫁娶、订盟、纳采、祭祀、祈福。 尹修想着,如果他能活下来,一定要把自己今天的遭遇写下来,发到各家媒体的报纸、网页上,以此告诉自认命途多舛的世人:看吧,我都活成这样了,你们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可惜眼睛一闭,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救得过来。 此时他正躺在马路中央,路人们出于对不幸者的怜悯,为他让开了一大片天地。尹修陷入黑暗之前,恰好看见徐闻满脸焦急的跑过来,身后应该还跟着几个人,但尹修已经看不清了。 “乌鸦嘴!”他的嘴唇无力的动了动,发不出声音。 结婚是件很折腾人的事,六点而已,尹修就被许丛云女士扒拉了起来。化妆换装完毕,已经过了七点半。出了化妆间,外间的桌子上摆着一盘糕点,他本想吃点东西,不料手刚伸出去,就被许丛云女士再一次扒拉走了。 “妈,我饿。” 他妈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去继续前行,十分霸气的开口,“忍着!” 尹修十分受伤,他的胃更是受伤。 祁雨的父亲虽是商人,但她家祖上却可以说是世代书香,更久远的祖辈且不说,光是爷爷奶奶那一辈的几位兄弟姐妹早年间也是小有名气的知识分子,这种家族十分注重礼节,沉稳礼貌乃是首选。有了这样的认知,尹修本以为进祁家接人,不过就是大家客客气气的敬茶改口,长辈们祝福几句再嘱咐几句,然后就可以接新娘出门了。 然而,是他想少了。 祁家实在是个大家族,光是祁雨同辈的兄弟姐妹就可以站满一间屋子。也因此,尹修受的罪简直是以几何倍数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