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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那些被关在仓库里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洛介宁一跃而起就要去找人问,钟止离连忙起身拉住他道:“人家都休息了,你去问不太好。” 洛介宁急急道:“可是我不问的话今晚会睡不着的!” 段婉悠闲地起身道:“就算你今晚不睡,反正也有钟笑陪着你,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她推了门就要走,却不想门一拉开,两个人哐当一声涌了进来,段婉连忙后退几步,差点被他们撞到。洛介宁惊奇地看向门口那两个人,问道:“你们两个……你们不会一直是在外边吧?” 段婉看了看南望,又看了看杨天明,咂嘴道:“你还怕我们把你的钟哥哥钟师兄怎么了?” 钟止离还拉着洛介宁,这会儿南望一脸不屑道:“切,我们才不是来偷听的!” 杨天明递给钟止离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眼神,退后几步以示清白,段婉越过两人直直出去了,南望看着钟止离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拉拉杨天明的袖子道:“我们也去睡吧。” 杨天明一脸无邪地转身:“好哇,睡觉咯。” 门一关,洛介宁若有所思地看向钟止离,一下子跃上床板盘起腿要打坐道:“南望这个小崽子好像特别喜欢你啊?” 钟止离起身道:“年纪小罢了。” 洛介宁给他腾出一个地方,忽的像是想起什么般,从他怀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来,把它展开,清了清嗓子,端端正□□道:“与君歌。几回意相欠,换骨空一泉。恰得春风颠,心意不得解。我又不识雪,今消那得仙。又见花连天,许君有三愿。” 念到这里,洛介宁忽然不念了,钟止离看着他手里的那张纸,好奇问道:“哪三愿?” 洛介宁朝他一笑道:“你就不想知道这是谁写的吗?” 钟止离蓦然展开一个浅浅的笑,道:“既然是与你的,那么便是谁给你写的情书了。” 洛介宁还没注意到他的笑,茫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写给我的?” 钟止离被他这么一问,倒有点奇怪的意思,歪着头问道道:“不都说了与君歌吗?” 洛介宁默愣了半晌,脑里才开始运转,与君歌,与君、歌,与、君歌?! 诶? 他一直以为这是一首歌词才道是歌,难不成,这歌是指他自己洛歌?! 钟止离莫名其妙看他一眼,问道:“到底哪三愿?” 洛介宁木然道:“一愿笑满面,二愿身长健。三愿雪满头,与君心相眷。” 钟止离听了,撑着脑袋颇有些揶揄道:“这是谁家的姑娘跟你定终生呢?” 洛介宁看了他一眼,这才回过神来,默默地收起了那张纸,往床上一倒,叹了口气道:“是啊,是谁想跟我定终生呢,这么深情,我定是要陪他雪满头了。” 说罢,他唇边一抹笑意始终淡不下去。 钟止离熄了灯躺在他身边,侧着头看他,问道:“那你准备何时娶她?” 洛介宁侧头一看,便见他一双明眸如黑夜中的疏星般散发着幽暗的光芒,几缕发丝耷拉在侧脸上,倒显出一副慵懒缱绻之意,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把他凌乱的发丝齐齐拨到耳后,笑:“那看他什么时候嫁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发早了……就这样吧……我的错…… ☆、峰回(八) 他的指尖无意中蹭到了钟止离的侧脸,便顺着心意轻轻滑过他白玉般的脸庞,末了收回手的时候还对他莞尔一笑。他自认为这个动作已经很是勾人魂魄,若是换做钟止离对他做,可能他就要把持不住,但他回眸一看,却见那钟止离定定看着他半晌也不说话,看得洛介宁都觉得尴尬了。 他假装方才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尴尬笑道:“睡吧。” 话音才落,那钟止离已经闭上了眼睛要沉沉睡去了。洛介宁心里暗暗反思自己,好像他手法也没那么拙劣,为何这钟笑对他没反应呢?难不成,这钟笑是不大愿意他这样的? 他怀着满腹的心思看着钟止离的睡颜慢慢入睡,之前那个疑问早已经被他这一调戏给打断了,只半夜做梦梦到自己又进了那个仓库,见到那些人全部已经变成了尸体,白色蠕动的蛆已经要爬出了门口,他仿佛是受到了惊吓,一个激灵就蹦了起来,殊不知,自己这一蹦,把自己都蹦醒了,一张开眼就看到钟止离睡得安稳。 他定了定心神,轻手轻脚爬起来喝了点水,刚放下茶杯,窗外忽然闪过一个黑影,洛介宁猛然一顿,刚要跳上桌子,肩上忽然搭上了一只手,吓得洛介宁剑都拿在手上了,一转头却见是钟止离,才舒了口气,道:“你吓死我了。” 钟止离已经点了灯,越过他推开窗户,外边却是一片漆黑,洛介宁沉声道:“有别人?” 钟止离摇头:“不知。” 洛介宁:“我出去看看。”说罢就要跳出去,钟止离一把拉回了他,道:“睡觉吧。” 洛介宁看着他关了窗户,收剑入鞘,一下子跃上床问:“你怎么醒了?” 钟止离反问他:“你又为何?” 洛介宁躺下道:“做噩梦。我吵醒你了?” 钟止离又熄了灯,摇头道:“睡吧。” 洛介宁望向窗户,那边已经是沉寂一片,方才那个身影让他有些睡不着了,加上之前做的那个噩梦,他脑子放空了片刻,倏地出声道:“钟笑!” 钟止离被他这么一叫,撑起身问道:“怎么了?” 洛介宁翻身下床,飞快穿上衣服,急急道:“那些人全死了!” 钟止离不明白他所说为何,只跟着他穿好衣服,这才问道:“谁死了?” 洛介宁火急火燎道:“倭人!”他来不及解释,拉着人就出门了。 两人冲上那条街,此刻已经不知是几更了,只一片黑暗,唯有头上那轮明月撒下了一些光辉,勉强能够照清路,洛介宁火急火燎往那仓库赶,钟止离虽不知他这到底为何,但以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便紧紧跟在他身后。 两人赶到那仓库,洛介宁也来不及开门,只一脚踹开大门,再一脚踹开第二道门,他顾不上那扑鼻而来令人作呕的尸臭味,想找什么照亮的东西,却看了一圈也没找到,转头一看,钟止离正在给一根树枝点火。片刻后,整个仓库被照亮了。 洛介宁只看了一眼,便叹了口气,遗憾道:“果真是这样。” 钟止离看着满地的尸体,已经没有活物了,这才明白洛介宁的意思,问道:“谁做的?” 洛介宁左右望了望,苦笑道:“不知,怕是有人暗中作梗。” 若不是那些村民,就一定是有人在跟踪他们了。然而他们这么多人,若是被跟踪了,不可能没有一人没有发觉。洛介宁沉下眼眸,心道不妙。如此,便是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