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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听见笑声忍不住侧目一看,眼前的不是那个跌入水中死而复生的嫡公子吗? 那下人见他笑,便道:“呦……这三公子怎么出门了?这副身子骨还是呆在屋里的好,免得一个不小心又跌到水里,这回想要活过来怕是难了!” 那一群人此时正围着趾高气扬的张辰驿奉承拍马,拍得张公子得意洋洋,仿佛那麒麟兽是他收复一般,眼见张翼遥被人讥笑,他却在一旁忍不住也大笑起来。 “他不过是个摆设,一个物件,就好像这张府里的盆栽,和阿福一样。” 一旁的凤哥那里忍的了主子受这般欺凌,便在一旁大叫道:“长公子……那阿福是狗,你若说我家公子同他一般,你和公子是一父所生岂不是也同阿福一样。” “你个臭小子……主子说话哪儿有你插嘴的份是打挨的不够吗?”一个狗仗人士的下人凶狠盯着凤哥,二话不说便抬起手狠狠的扇了过去。 张翼遥见状目色微动,凛冽的目光瞬间凝视,他下意识的想要动手,却听见张辰驿喊了一句,“住手!” “今日便放过这小子一马,一会若是三弟有个三长两短,应该留一个给他收拾后事的。”张辰驿眼里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架势。 张翼遥心中略微觉得会有大事发生,眼睛一瞟却发现有人远处瞪着眼睛看自己,“大哥说笑了,即便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太后也会替我做主的。”他冷冷的一句便是击中要害,这张府的荣宠几时同他张翼遥能分开的。 张辰驿知道自己母亲平日里多数都与这臭小子过不去,自然他们也结下了梁子,府里大小事务如今是青娘掌管,她可是明理暗里做尽了好人,可这张父对他这三子是厌恶至极,否则为何连他溺水一事儿都只是担心是否会殃及自身,对他可谓是没有丝毫怜悯。 刚进了院子便听见里面谈笑风生,守门的管家见了张翼遥也未施礼,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公子……快些进去,否则可是要失了张家的礼节。” 这屋里一时间可是坐满了人,青娘、颜夫人、二少爷张辰祁,大小姐张雪灵。 左边坐的是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眼神颇为放肆,一直盯着张辰祁片刻不离,也难怪他如此痴迷,这张家二少爷本来就是仪表堂堂,气质不凡,武可南征北战,文可安邦定国那可是张家的骄傲。 公子见张翼遥进了大厅,侧目一望,一身素服飘逸不凡,虽然面容憔悴却不知为何散发出令人望而却步的气场。 想不到几年不见,这张翼遥竟出落的如此不凡,完全不像母亲所说的那般痴傻。可是母亲终究说的不错,这张家如今是青娘当家,这张辰祁又得梁王器重,原是家里的妹子能嫁给凤仪公主之子,自然是美事,可是眼见这人死茶凉,妹子若是嫁给张翼遥怕是要受苦了。 安若锲心中已然有了定论。张翼遥并未理会那公子,径直而去,寻了一个位子便坐到一旁,他一声不吭不去理会他人,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张自清面色一沉,脸上颇有些厌恶,只是众人都在他也只能隐忍,他只是没想到这逆子竟如此不懂规矩。 “这便是犬子张翼遥……安国公见笑了。” 那安国公眯着眼睛微微一笑,“当真是与凤仪公主颇为相似,想必他日也是风流人物啊!” “安国公说笑了,我们这位嫡公子体弱多病,虽说是生的好样貌却是不禁看的纸人,这读本书都要歇上半天。“颜夫人冷嘲热讽,言语间对张翼遥十分不客气。 “可惜……可惜……这大梁尚武,梁王要是知道他的外甥如此,怕是要伤心了。“安国公可不是傻子,他们家里的事儿虽然不清,可是也明白这张翼遥在府中的境况,堂堂嫡子却一身素服,没了凤仪公主他也只是虚有其表,空有嫡子的名声。 一个男子对社稷无功,对江山无用,即便太后护着他,也多半是袭承个爵位,若是太后百年,想必…… “安国公刚才所说之事倒是也十分在理,本相也是十分认同?“ 第14章 亲事 “这……说句难听的,这强扭的瓜不甜,我们安国公府与相府的亲事怕是不成了!“安国公没有明说,只是瞄了一眼张翼遥。 不是不成……只是不想与他张翼遥结亲。 如今他这种身份地位,前途未卜顶着的不过是一个身份,若是想娶个体面的女子已然是不可能,若是上天眷顾找个可靠的男子入赘照顾已然是最好的结果了,当年公主在世这门亲事是何等荣耀,何等风光,安国公府更是风头无量,可是如今这段关系犹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 “父亲,你何不与张相国明说,舍妹实在配不上贵府的嫡公子张翼遥。“ 安若契此话一出便是将来意挑明,这婚他们是退定了!一时间这厅内是热闹非凡,大家皆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相府嫡子被人退亲原是奇耻大辱,可是张相国却好像丝毫不在意一般,不动声色。 张辰驿讥讽一笑,便是知道好戏还在后头。 张翼遥目光微微一转,气定神闲黑色的双眸闪烁着却是高贵神圣的气息,任谁都不能欺辱的的气度。 凤哥暗衬,“这帮瞎眼的狗东西,你们今日大张旗鼓的来退亲,就是侮辱我们公子,他日公子一定会叫你们好看!” “犬子不济,实在不好连累安国公的令爱,不过若是您老还有心与我张府结亲,你的提议本相倒是十分赞成。”此时张自清的脑海里早就没有什么与发妻的恩情,他上下打量张翼遥那弱不惊风,活不起的模样,便十分恼火。 如今朝中以太子马首是瞻,这安国公虽无兵权可是却是朝中要员,若是拉拢到他,那么他日太子登基安家便是张家最好的盟友,而且以自己的能力必然能掌控安家,到那时朝中大事岂不是以他张自清马首是瞻。 “这凤仪公主与我订立的婚约我们实在不能违背,可是眼见我的女儿若曦已经年满十八,可是这翼遥刚满十四。二人相差甚多,怕是不配。”他毕竟深谙事故,这老狐狸见老狐狸一闻sao味便一清二楚。 “你看……我家驿儿如何,二十又二正好与您家若心相当。”颜夫人急切的说道。 安若契自然知道这个长公子,如今和太子打的火热,可是在他看来怕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太子是何人……怎么可能留一个急功近利,好大喜功的人在身边。 “这……既然要选贤婿我二哥可是比大哥好的多了,安国公这选女婿当真是要看仔细了,好好挑好好选,切莫辜负了安家小姐的前程。” 安若契一愣,他竟都知道,可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显的张辰祁十分低下,就好似任人挑选的货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