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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的踪迹。最让张翼遥意外的是如今的大梁外面看起来富丽堂皇,可实则内里早就腐烂不堪。 一路上他听见的都是人们在议论什么麒麟之主,天佑大梁,简直是狗屁!麒麟之主不过是有人为了试探各国君主而故意布下的迷局。 “你可听说了?这张家大公子张辰驿与麒麟之主可是至交好友!这次梁皇特设宫宴就是为了迎接他的!“ 张翼遥躲在一旁冷声一笑,心中念道:“他倒是怪会虚张声势的,硬是用至交好友这四个字令京都权贵对他刮目相看。他到不担心这太子真的问起来……” “哦……听闻那萧瑾奕也会出现在宫宴上!“ “他是什么身份?其母不过是北魏进贡的歌妓……这王后能容得了他?“ 看来这萧瑾奕的身世倒是也十分凄惨,最近街头巷尾都是他的传言,此人幼年便被放逐到南楚,异国飘零的日子想必也是十分凄苦。可这明明死掉的人,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张翼遥实在不解,可是既然自己能够重生而活,说不定……不知不觉张翼遥竟走到那日与火麒麟一同寻着箫声来到的宅邸,宅邸荒芜门口有几个零星的守卫,张翼遥看着那守门的侍卫却不知为何竟然紧张起来,看似不起眼的府邸却用上了梁后的贴身侍卫,这府邸到底住的是何人? 他欲一探究竟却见五部的官员竟陆陆续续的进入这破烂的宅邸,这官场交错难分,五部虽然受梁皇管制各司其职,可是他们却分属在各个皇子手上,平日里若非梁皇召见根本不会一同出现,权利在相互制衡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而且这种平衡从未打破过,可是今日为何竟有人能将他们一同‘召唤’出,在张翼遥看来这可比召唤火麒麟要难的多。 张翼遥还未曾靠近,就见守门的侍卫冷声呵斥道:“你是何人,还不速速离开!” 他见侍卫并没有十分客气,心中便有些不满,可是今日张翼遥不想惹事儿,转身便想离开,忽然对面行驶来一辆马车尘土飞扬,呼啦啦跟着一群人。 索性张翼遥便不走了,只是退到一旁默默观察,只见那马车刚停下来便见那守门的侍卫上前道了一句:“烦请殿下下车,我等奉皇后之命要检查回城人员。” 只见那车上的人怒气冲冲的说了一句,“这是什么规矩?王后摆明了是找你麻烦!” 话音刚落,忽然见帘子拉开,一张威严俊秀的面容露出的是阵阵杀气十分骇人。 “你们到底是有几个脑袋敢拦我的路!”说着那人跳下马车,大声训斥道。 张翼遥一愣,那人适才刚刚从车上下来,可是一身的紫青蟒袍竟穿的一丝不乱,可见此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四殿下如今身体抱恙尔等是不是非要检查?“ ”大将军王,此事是皇后吩咐下来的,属下只是以令办事,还忘将军成全!“ 张翼遥听那侍卫说完,才仔细瞧了瞧那杀气nongnong的侧脸,想不到堂堂的大将军王萧兼默竟然也有如此英俊年少的时候,完全不是他印象种那般粗狂野蛮,相反倒是颇有些铁汉柔情的味道。 ”兼默,由着他们罢!”说着车辗的帘子便被拉开,一位身体柔弱的男子探出头来,嘴角一抹轻笑是孤傲是淡然,他的手轻轻的搭在萧兼默的肩,身体微微一晃好似要被风吹到一般。 张翼遥躲在一旁看的仔细,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那男子不正是自己重生之夜撞见他杀人的白衣男子吗?那日与自己合奏之人竟是他! 那守卫的侍卫低声道了一句,“四殿下得罪了!” 此时的张翼遥这才知道那日月夜之下遇到的人正是刚刚归国的四皇子萧瑾奕,可是他明明武功高强,身体强健却为何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此人暗藏居心到底予以何为? 萧瑾奕冷冷的看着这府邸的断壁残垣,此次归来他便早有准备,当年他如何离开母亲被人硬生生的拖出大梁,如今历历在目。在如今战事吃紧各国君王都以武征伐的局势,他这样的质子多半都是克死他乡,难归故里。 此番若不是萧兼默出手,用美艳的男女买通了南楚皇帝宠臣管横,他怕是也此生都不能回来,也见不到他想见的人。 萧瑾奕伸平双臂,坦然处之,那侍卫见此面色颇为有些尴尬,也只是简简单单检查了一下。 “多谢……”他淡淡道了一句,萧兼默扶着他一步步前行,而这四殿下脚下轻浮无力,到不像是高手,张翼遥有些糊涂,此人明明厉害非凡为何竟能隐藏的如此巧妙,实在令他不解。 不过最让他好奇的是,那日的萧声之中他竟然读懂了张翼遥的心,辗转缠绵处的凄冷孤助,一颗同样孤傲冷漠的心。 那一刻张翼遥的心底只是默默的念叨:“但愿你我不是敌人。” 萧兼默扶着萧瑾奕跨进府邸的那一霎那,他那张轻柔似水的俊秀容颜一瞬间竟变的异常冷冽。 “看来王后对我还是不肯死心,怕是再有机会她还会下手。”萧瑾奕不难想象一个对他恨之入骨的女人会将他逼到何种境地,他一边走一边大声道,“感念母后还记得我竟要邀我入宫,实在令儿子羞愧。” 这话自然是说给隔墙有耳听的,这屋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王后的,任谁也不能违逆她。 “金帖昨儿已经命人送到相国府去了。”萧兼默道了一句。 萧瑾奕听罢身子一颤,嘴角那一抹温柔的笑容又一次浮现,只不过这一次是真心的。 “那小东西不知道如今长成什么模样,以前总是动不动就哭鼻子。”他宠溺的笑容竟一瞬间令萧兼默失了神,他回来这么久也只是提到那个人,他才会如此愉悦。 萧兼默嘴角一撇,冷冷道:“他身体一向不好,宫内的宴请他一概是不去的。听说前段时间他失足跌落水中,他府里连棺材都备好了,说也奇怪竟不知为何又突然活了过来。” 萧瑾奕一听,忽然想到那日在相府外见到的黑衣男子,此人同张翼遥又是什么关系? “那翼遥现在如何?”他低声问道。 “不久前我还收到他的一封信,他信里还求我帮忙放过韩翁的女儿。可想他已无大碍。”萧兼默渡着步子,却又见萧瑾奕的嘴角露出一丝甜笑,他竟一瞬间看呆了。 “他还是如此善良,凤仪公主死后怕是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萧兼默看了萧瑾奕一眼皱着眉道:“打从你回来后便日日询问他的近况,你可别忘了他是张家的人,是曾经想致你于死地的人!” “可是……我从不觉得张翼遥同他父亲张自清一样,父子二人岂能混为一谈。”萧瑾奕替张翼遥辩解道。 “那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试问若是你的父亲与他人为敌,你还能于那人坦诚相见共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