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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要把自己送到北魏去。 张翼遥被这两个拖着带到了一个地方,被丢进了一辆马车,里面是又热又臭七八个与他年纪相仿的人拥挤在一处,每个人都都被绑了手脚。所有人都注视着张翼遥,只有一个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你们给我老实点,若是敢喊一句,就杀了你们!” 众人没有言语,也没有挣扎,张翼遥看在眼里才发现这些少年都精神涣散,想是被人服下了什么药。 只不过这些人果然个个长的都十分漂亮,只是略有些阴柔少了些男子的气势。这些人看来专挑美男下手,只是不知道北魏要这么些美男做什么? “哥哥,我害怕!”旁边一个少年哭着道。 ”别怕……哥哥有一身的武艺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两个少年看似是兄弟,不知为何被人抓了来,当哥哥自己依然是浑身发抖,可是却还是细心的照顾身边的弟弟。 ”想要出去?若是到了北魏的营地怕是只有一个死字。“说话的人一脸的冷峻,他虽年少可是眉宇间却透露着少有的沧桑。 ”你胡说!“那男孩甚是倔强,不信他的胡说八道。 ”如今东秦入梁,此番大动作只是在找机会同那北魏一同将大梁瓜分,我们无论是留还是去都是一个死字!那四皇子诚然是弄权的人,他可不管百姓的死活,只要他能登上帝位,就是大梁成了巴掌大的地方他们也是无所谓的。“ 张翼遥心道:”此人倒是说的没错,看不出他当真有几分见识。“他定眼仔细观察,此人神情木然心如死灰。 他们一行人来到北魏的军中,车碾刚刚停下就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我要的人你们可带来了?” “青娘放心,这些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包您满意!” 只见那青娘忽然挑开帘子,仔细打量着马车里的人,冷声道了一句:“不错,确实这批好了许多,你跟他们去取银子。”说完他便指挥众人将马车上的悉数带了下去先关起来。 那北魏的士兵叹了口气,“这当真是作孽,她可是为了他的儿子杀了几个人了,那死去人的脸皮都被这狠毒的女人剥了去,当真是残忍!” 他们小声嘀咕,却被细心的张翼遥给听了去,剥皮换脸?他想起来那张辰祈如今面容已毁!当时他因为有伤在身便没有阻止鬼面人将张辰祈带走,如今他们竟在北魏营中,以张辰祈今时今日的局面,北魏决不可能养一条没用的狗,这么说鬼面人或许在这北魏营中? 张翼遥正想着,忽然见刚才柔弱的少年一声不吭的载到在地,他的哥哥赶忙将他扶起,着急道:”弟弟!你醒醒!“ 张翼遥伸手探脉,低声道:”或许是那马车里污秽不堪,你们又饮食不洁,他少年体弱如今得了瘟症!“ ”求求大夫救救我弟弟,我们父母早亡,乡下闹灾祸,这是来投奔我们的舅舅舅妈的,可是我们的舅妈却把我们卖给这两个人贩子,求求你救救我弟弟。“ ”救了又能如何,这乱世当真是早死早超生。“ 第159章 拭目以待 张翼遥听了那冷酷少年的话,倒是没有出声反驳,诚然那少年说的极在理,若是无权无势,生逢乱世还不如早日投胎做人,可是细想这不过是弱者逃避的方法,一个无能人的说辞罢了。 他从怀里取出银针,在他身上几处大xue行了几针,便又道:”还是要尽快找些药来服下才对。“ ”你又何苦救他,这北魏的军营之地,你当真以为我们可以活着出去?倒不如老实点混上几顿饱饭做个饱死鬼的好。“ 张翼遥皱着眉头道:“我原以为你当真是一心求死,可现在看来你不过给自己无能和懦弱找借口罢了。” “你说什么?”那人高声道。 ”如今大梁内忧外困,稍有不慎你我便是亡国之奴,你却在这自怨自艾。看你一身打扮也是个有身量的人,为何如此绝望?你怎断定这乱世之中不可混出一番天地,便是大梁不行,就去别去……得了明主匡扶大志,而你却一副天待你不公的模様,你没看见吗?这两兄弟即便活的如此艰难都依旧没有放弃,比起他们你根本就是个无胆的鼠辈。“ ”说的对,我不过是个什么都怕的人……我寒窗苦读投身仕途望能报效大梁,可是一场科场舞弊,我这所有的一切都付之流水,我什么都没有了……如今天要毁我大梁,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他是大梁的儒生? ”你说天要毁我大梁,何以见得?“ ”如今四分天下,东秦最强,北魏次之,南楚因地理险要国境资源匮乏,不得已而依附于大梁,暂时可以放在一处,单说东秦在北魏属地奈良之战中节节胜利,秋雁、硕丰之地皆纳其下,又先后灭了扰其多年邽、冀两个部族,现如今兵临其格山,原先割地杜、郑如今几场下来也尽数收回,若不是北魏横在其中,怕是他的版图一直推进至大梁成河之地。这几年若不是大将军王浴血杀敌,大梁怕是早就成了弹丸之地了。“ 张翼遥微微点点头,心中叹道此人对天下之势估量的不错,可惜却少了一些杀伐的锐气。 ”无妨,便是大梁只有这京都一城,不出三年我亦可以让他成为四国的霸主。“ ”大言不惭,你又何德何能……“ 他们正说着,忽然只见一个侍卫将一个满身是伤的男子推搡着关了进来,那人半身的血,无力的呻吟着。众人吓的躲到一处,唯有张翼遥上前去探查此人的伤势,忽然那人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他。 ”救我……“ 眼前的这个人,虽满身的伤,却目露凶光,手紧紧的抓着张翼遥不肯放开。二人对视的一瞬间,张翼遥竟莫名的胆寒,这目光为何如此熟悉。那人见张翼遥神色有异忙收了目光,转身别过头去。 “你我可是见过?”张翼遥好奇的问道。 “我是大梁左都尉的一个小小的参将,点兵时我见过郡王“ 此人说他是参将,可是左都尉的兵马老早就被萧锦瑜抓起来关了,为何他会在这儿? 众人一听,此人是谋反的遥郡王,顿时怒目而视,那适才与他畅论的少年更是一把抓住他道:“你就是那个逆贼,是你害了大梁……若不是你举兵谋反,杀了梁皇。大梁如今可会是这幅模様。你个佞臣,巧言令色……我杀了你!“ ”对……就是他耍的花招,若不是他我们何至于此!” 众人把所有的怒气和恨意都加注在了张翼遥的身上,他们一拥而上,拳脚相加。那儒生的一只脚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肚子上,他手臂和大腿都可以清晰的听见骨头的呻吟声,张翼遥再次认证了一个道理,弱者永远只能欺负弱者,若是此时不是同他们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