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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恳请先生带我要去找苍樾。” “找是可以,可是那宇文翊诡计多端,使馆内外更是严防死守,你要进去可是要费上一番功夫。” 穆之恒暗中叫人保护张翼遥,巧妙的躲开了守在使馆的侍卫,悄悄潜入了使馆内。 “今夜我们务必要动手,决不能让苍樾离开东秦。”使馆内一个奇诡的声音响起,这一句话便是激的张翼遥心惊胆战。 “只要我们替大殿下抓住那苍樾就等于替他在君上那立下功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逼那大梁的萧兼默出兵,同我们一起围攻柔然。” “只是……此事……” “参军,不可在犹豫。” 张翼遥蹲在墙根底下听见的话,确实让他意外,看来这柔然军队的厉害并非东秦一个人可以动的了的,他想借兵大梁,试想一下如今大梁刚刚脱离困境,哪儿有能力同他一起出兵,他们想要扣下苍樾。 他刚起身想要出去,却见一个人伸手将他拦下,张翼遥身子一躲,整个人便跳了出去。 “萧谨瑜?” “你当真还活着?” 张翼遥见萧谨瑜一副喜出望外的摸样甚是吃惊,他哪儿知这萧谨瑜说的是他死而复生,他还是将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三年前。 “你当然是希望我死了,可惜即便我死了大梁如今也萧兼默的了。” “翼遥,从始至终我都希望你是活着的,我没有想过要逼死你,只是如今……” 张翼遥见他如今的摸样也深知他无法在兴风作浪,便出声道,“念你我一场……。“他的这句旧情实在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转而道,“既然你做错了就该弥补,你好歹是大梁的子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大梁置于险境不是吗?宇文翊如此对待大梁,我们岂能坐视不理。” 萧谨瑜?无论如何他都是治世良才,只是太过醉心权利,如今只要稍稍磨平了他身上的棱角,让他学会认命,此人不是不能留在大梁。 “多说无益,如今应该尽快安排苍樾逃走,此地他不可久留。”萧谨瑜霎时间眉头紧锁,眼若镜湖封冻,暗里波涛翻涌,滚滚如潮。 忽然天地间苍茫一片,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使馆内的轻骑兵全部出发,眼前的情景张翼遥心里断定苍樾已经逃跑了。 萧谨瑜很是谨慎,转身便将张翼遥掩进一个柴房里,“你不要出来,若是苍樾真的逃走,他们必然会全力追捕,而你活着的事儿,还不能让人知道。” 相比较张翼遥而言,萧谨瑜太过沉着冷静,却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他看着轻骑兵的队长,沉声说道:“既然人没了还不去追。” “来人,看着瑜王!” 队长回头吩咐了一声,立刻就有人将萧谨瑜看管起来,他临走前看了一眼那柴房的门,黑漆漆的屋子里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他心中窃喜,即便这样也好,好歹翼遥是活着的,一瞬间所有的难过伤神,都烟消云散。 宇文琦亲自带队,一身紫色貂裘,衣衫华贵,他冷眼看着使馆里的骑兵大声道,“谁能抓住苍樾,本公主重重有赏。” 张翼遥心中忽然打起鼓来,这苍樾应该没有跑太远,不行……无论如何自己要赶在他们前面将苍樾救出来。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宇文琦手中的骑兵是精锐之师对东秦的地形十分熟悉,张翼遥却是个瞎眼的苍蝇来回乱串,待到找到苍樾时,宇文琦已经将他制住,只听见苍樾背后宇文翊的声音响起,带着满不在乎的笑声,“公主殿下真是厉害,当真是一举将苍樾等人活抓了。” “大殿下过奖了,这差一点就让他跑了。” “你们宇文家诡计多端,我们东秦与你互结兄弟之盟,你们竟然如此待我们。便是我死也绝不会让你们拿我去威胁萧兼默。” 大雪纷飞,苍樾被宇文翊拖得远了,马蹄声犹自在风里回荡。宇文翊站在风雪中,脸若寒霜,渐渐被拢上了一层风雪。 “宇文翊你这是干什么?杀了苍樾,父君不会放过你的。”宇文琦惊恐的说道。 “把剑给我!”宇文翊眼梢一瞟,看着属下腰间的佩剑道。“既然他要死,我就成全他。” 血染红了山路,张翼遥看着自己的好友命丧在宇文翊的手上,他满手的鲜血,竟都是属于自己的亲人,挚友还有大梁的百姓。 张翼遥却只能又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他的手不停的在发抖,瞪大了眼睛,冷然决绝道,“宇文翊,我不灭你东秦,我势不为人。” 第226章 出兵 东秦夜逢百年不遇的大雪,苍樾的死打乱宇文拓的计划,他正愁眉不展,心绪不宁。这同大梁缔结的盟约不过数月,如今却害死了他们的使馆,此事若是传回大梁两国又会势同水火,原是不过是希望大梁出兵一同去攻打柔然,现在却又多了一个敌人。 “禀君上,大事不好,柔然军再次挥兵攻打我东秦属地辽城,我军不敌,守城兵将全军覆没。” 宇文拓一惊,大声道,“你说什么?快去召大殿下进宫,快去!” “君上,莫不要急坏了身子,大殿下一定会有主意的。”大监赶忙递过茶汤,放到宇文拓的手上,“柔然素来同东秦就有瓜葛,此事怕是……” “你的意思,我还要找韩子婿!” “这柔然贸然来犯,一切怕是都同韩王脱不了干系,莫不是把铁矿叫回到他的手中。”大监出言后知自己莽撞,赶忙跪倒在地,“奴才失言,奴才失言!” 宇文拓冷声道,“交换给他,你以为他只是在逼寡人交换铁矿?他是在逼寡人把东秦帝君的位子交出来,狼子野心!一个小小的韩王竟敢如此不把寡人放在眼里,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 大监跪在宇文拓的面前,红着眼睛,“君上息怒,奴才看您这样心里难受。” “难受什么?这么多年大风大浪都经历了还怕这些,鬼面当初说我是帝王之才,得柔然辅佐,如今柔然叛变想必是出现了更适合的人选。”宇文拓握着大监的手,定睛看着他,“你要知道如今东秦的天下还是寡人说的算,旁人都不作数的。” “大殿下宇文翊求见!”大门外的宫人高声禀报。 宇文翊一身皑皑白雪,黑色的锦袍湿了半身,他跪拜在前,低声道,“儿臣给父君请安。” “安?”宇文拓冷声笑道,“如今你让我何安?那苍樾是死在你的手上,柔然军如今又大举反叛,想想你那阿福出生,东秦真是水生火热!” 宇文翊慢声细语道,“父君若是把朝政之事都怪到一个尚未满月的孩童的身上,我亦无话可说,我只求能带着阿福离开,请父君成全!” 妖子一说在朝中也是颇为盛行,阿福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亲生儿子被人这样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