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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没之前那么大了,看乌云沉沉的,还有得下。 蜀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有一百多个太阳就不错了,其他时候绝大部分都是阴雨天气。 像这种一下雨就下个好几天,都是小儿科。 等到阴雨绵绵的冬季节到来时,直接下半个月到一个多月甚至两个月都不稀罕。 涨水天里捉泥鳅?沅舒窈只看别人做过,自己却没能亲身参与进去。 若是以前,她还要别扭一□□不体面的问题,可自从听了“人生导师”李桃花的鸡汤课后,沅舒窈就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完成原主执念了。 既然想做,那就去做。 旁边房间里的几个知青也被李桃花的大嗓门喊出来了,李红往隔壁房门看了一眼,没看见人,不由笑了:“李桃花同志,小沅同志不爱做这种事,她哪里会挽着裤脚去踩烂泥路呢。” 态度自然,像是正在帮同伴婉拒。 可李桃花是什么人啊,办公室都能拍出一百八十部宫心计了,能看不出她这点道行眉眼? 这不就是在暗搓搓内涵她家窈妹吗? 恰好李桃花所站的位置能看见沅舒窈找出了雨伞,正弯腰挽着裤脚脱鞋,李桃花心念一转,叉腰撇嘴:“说得好像你多了解咱们小沅同志一样,我就觉得她会喜欢!” 别说,这一点上,李红还真挺有自信的,想也没想就说:“小沅同志肯定不会跟你去……” 沅舒窈恰好拎着雨伞垫着脚小心翼翼跨出门槛,听见她说话声,不由奇怪地回眸看了她一眼。看见她这幅打扮,李红剩下的话顿时给噎了回去。 虽然沅舒窈什么都没说,只轻飘飘看了她一眼,可抵不住院子里站着的李桃花笑得猖狂,边笑还边夸张地大喊:“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李红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总觉得自己被所有人嘲笑了。 实际上王博等人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反应,甚至连她说的话都没深想,反而对沅舒窈居然要去捉泥鳅感到惊奇不已。 王博推了推眼镜,犹豫地探出头来劝沅舒窈:“小沅同志,还下着雨呢,你真要出去啊?” 唐勐海也担忧道:“淋了雨怕是要生病。” 在他们的认知里,小沅同志身娇体弱,着实不像是能淋着雨拎着篓子去抓泥鳅的人。 沅舒窈摇头,谢了两人的关心:“没事,我就看着桃花抓。” 如果有趣,到时候她再决定要不要亲自下田。 说一半留一半,让两人放心后,沅舒窈就一步一步小心地试探着出了房檐。 平时沅舒窈都是穿鞋子的,哪怕打菜籽的时候,那也是进晒席时才会脱鞋。 至于春耕秋收时,沅舒窈也都因为赵言诚的刻意安排,始终没下过田。 换句话说,这还是她第一次光着脚踩在泥泞的路面上。 感觉怎么说呢,晴朗日子里硬得硌脚的泥巴全都被雨水融化得无比柔软细腻,踩进去滑滑的,软软的,痒痒的,蛮舒服。 不过可能在这样的泥泞路面上光脚行走需要大学问,沅舒窈摇摇晃晃走到李桃花身前的时候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李桃花眼疾手快一把将人给抓住,大笑着教她:“你脚趾头得往下面抓着,像这样,看我,脚趾头这样往下抠进去。” 沅舒窈试着像她那样,果然感觉脚底有了抓力,没刚才那么飘了。 不过到底是初学者,还是很害怕,沅舒窈就紧紧抓着李桃花手臂,一边埋头认真凝重地盯着自己要下脚的每一处泥泞路面。 李桃花跟她说着要去哪里哪里抓泥鳅,抓到小龙虾了又要如何做来吃,沅舒窈一边听一边认真看路,也没多余的精力注意别的。 等到跟着李桃花走出了小路,来到竹林边时,忽然被她牵着手往前一送,她手掌下抓着的柔弱胳膊就从纤细变成了结实粗壮。 沅舒窈吓了一大跳,睁圆了眼睛像受惊的猫一样抬头看过去,正对上赵言诚同样惊呆的双眸。 旁边只有李桃花笑嘻嘻地溜开:“人我给你拐出来了,可得好好照顾着,别让窈妹摔得一身泥啊!” 沅舒窈着急地要伸手去抓她,李桃花却早一步跳开,害得沅舒窈抓了个空,还带得自己脚下打滑。 赵言诚连忙从后面把人给扶住,怕她多想,扶完了人就松开手,只虚护在她背后。 李桃花一溜烟儿就跑没影了,只留下沅舒窈站在原地进退不得。 赵言诚怕沅舒窈真生气,第一时间认错:“是我拜托她叫你出来的,只是没想到她是这样叫的。” 说着话,眼睛忍不住飞快打量了她一眼。 这样挽起裤脚光着脚丫踩在泥泞里的小沅同志,他也是第一次看见,只觉得她的脚丫她的小腿,没有一处是不好看的。 不,是他见过的,最好看,最晃人眼睛的。 赵言诚忍不住心头砰砰乱跳,脸上也开始明显升温。 只是稍微一想就知道肯定是桃妹在故意捉弄她,沅舒窈也气不起来,只是没好气地瞥他:“你叫我出来干什么?桃妹说好要带我去捉泥鳅的。” 她还心心念念要去抓泥鳅呢。 语气里的不舍向往期待,一点都没掩藏。 赵言诚心下一慌,想了想,试图补救:“我也会捉泥鳅,还会钓黄鳝,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钓黄鳝?就是那种长长的,又黄又青,像蛇一样的东西?那种还能钓? 沅舒窈怀疑地眼神转向他。 赵言诚挺直了腰杆,用肯定地眼神冲她点点头,就差拍胸脯做保证了。 在乡下长大的孩子,哪个不会螺丝圈钓黄鳝螺蛳rou钓小龙虾呢? 还有篓子掏鱼虾的,破背篓设陷阱的,山上水下泥巴里,只要是能吃的,小孩儿们都有一手抓它们的绝活。 赵言诚都长大了,家里当然没有相应的工具,不过他能去跟别人借啊。 沅舒窈肩膀上搭着黑色雨伞,站在田坎上顶着噼里啪啦的雨水敲击伞面的声音等了一会儿,赵言诚就从他堂兄家借了堂侄子的篓子勾子出来了。 “走吧,我们直接去水库上面。” 赵言诚伸出一条胳膊悬空举着,沅舒窈习惯成自然地伸手搭住他结实有力的胳膊,一边跟着走一边问:“不去下面的水田缺口吗?” 赵言诚很有经验地说:“那下面太多人转了,早就不知道被清了几次水窝了,水库上面有好几条从乌龙山上流下来的山水,水库里的鱼虾都要往上游跑。” 刚好下一个坡,路面被人踩得稀烂,滑溜溜的,沅舒窈紧张地抓紧了他的胳膊,赵言诚也怕她摔了,反手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