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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余的毒蛇把竹竿当作空气,但竹竿没有真的变成空气,这些蛇经过他都会曲绕些身子爬过。 等他明白自己是怎么暴露时,背脊处的危险预感使他就地一滚,躲开了蒋南诩的攻击,但人早在那里等着他了! 凋零的花瓣裹挟着雾气,整个空间仿佛变成了仙境。 飘散的清香使人神情恍惚,花瓣是真正可以翩飞的蝴蝶,围绕起恍惚了神智的竹竿。 “最后一次机会。”蒋南诩漫不经心道,“那个晶体有何用处?答了,我会让你死得痛快点,否则……” 竹竿迸发出一阵大笑,掏掏耳朵,道:“说啥呢?耳屎没掏干净,没听见,您再说一遍?” 他轻笑出声,不管竹竿彻底无影,那些飞舞的花瓣旋绕起来,即刻找到竹竿隐身的位置,带着幻剂的尖刺扎入那瘦高的身子骨,美丽的花瓣蒙上了竹竿全身。 痛苦又似欢愉的呜咽,是这冷寂的林间里最美妙的旋律。 他没再管竹竿死活,用藤蔓搜寻对方藏起来的东西。 不说,他总会知道用处的。 转身离开,身后的白雾遮掩住倒在毒蛇堆里痛苦却快乐的呻丨吟的人。 第28章 相见了了 漫长的黑暗之后,方暮期挣扎着,终于重见了光明。 浓雾稀薄了许多。 所以他能看见前面几米处僵直的巨大毒蛇,上面皮色鲜艳到让人炫目。 他不敢忘记自己晕倒前那一幅画面。 可是,为什么他还好好的而它却死了呢? 沙化般的树干随风而逝,方暮期捂上了自己的口鼻,树上挂着的另一颗果实已经不见。 他想,一定是被这巨蛇吃了。 当他再次扫过那僵直躯干时,七寸位置正在缓慢蠕动,并且渐渐变大。 诡异的凸起,就像这条蛇怀孕了一样。 那个凸起即将突破鲜艳的蛇皮,鲜血的味道溢散出来,那是一种怎样的味道,不管如何,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他的嗅觉实在太过敏感了。 事实上,他根本不用忍受这股难闻的味道,此时此景都让他心惊胆战。 潜意识地危险预警使他迅速逃离了这个地方。 这就是他和蒋南诩相差甚远的地方,如果换做对方,对方绝对会在威胁成长前将其扼杀。 随意挑选的方向,却是阴差阳错地跑到一个拥有水源的地方。 那股难闻气味少了血腥,不过是转换了另一种难闻的气味。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一身恶臭,险些没吐了——如果不是胃里已没什么食物的话。 尽管前面就是干净的流水,但是他没有轻举妄动。 这次没有南诩跟在身边,他独自一人面对,警惕是绝对不会少的,更别说还有那次高速公路上的教训。 差不多又浪费了半小时,确定河内没有变异兽。 他才放心的使用水源。 脱下上衣,丢进流动的水里清洗,就着湿淋淋的衣服擦拭污浊的身体,而他并没有停止观察周围的情况,只要一有不对,他就可以拿着衣服就跑。 一次次的擦洗,他便发现自己的肌肤细腻如雪,掐一把都能捏出水来的娇嫩感。 他整个懵了。 慌乱的感觉让他急需一面镜子来确定自己是否变成了女人! 潺潺流动的水掩盖住了草丛里的细细沙声。 绿意盎然映衬着雪色肌肤,像是不小心堕入凡界的雪精灵。 一声轻咳,惊醒了他。 可里面的熟悉感让他没有瞬间反击,一双手搂住了他的腰。 “暮期……”喟叹地腔调,磁性低沉的嗓音似有一缕疲惫。 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南诩,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蒋南诩埋在他的颈间,闷声笑了几声,“太笨了,你。”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总是照顾不好自己。” “哪有!”此前所有的警惕冷静早被他丢弃,对方的到来让他下意识地依赖、肆无忌惮。 “是吗?”蒋南诩把人转过来,完完全全地抱在怀里,中长外套裹住了方暮期的背部,轻吻了下人的额头,最后两额相抵,“那么有东西靠近,你怎么没有察觉呢?” 他意有所指,方暮期跟着人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 里面的东西他只能隐约瞧见,但那处草丛不正常的涌动。 “那是……?” “很恶心,别看了。”蒋南诩吻了下他的眼睛,“嗯,不过你如此装扮是想做什么?” 面对对方略略兴师问罪的语气,方暮期不满地鼓了鼓脸,轻哼一声:“才没有你想的那样!” “哦——?” 于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洁癖犯了或是矫情了,他说出了前因后果。 完了,他收获到对方的摸头安慰。 然后,对方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 “……我不能确定那是否是幻觉,而我见到杀何荔的人是季梁。” 对方的经历比他的不知精彩凶险多少,可随着人一步步的讲述,他不禁迷糊了。 那块透明晶石用处倒是知道了,类似于能量补给或吸收提高异能——这是蒋南诩遭受一次非常危险的情况下偶然发现的。 季梁杀死何荔,不知真假。 竹竿已死——承受群蛇吞噬之痛。 方暮期沉默片刻,告知了他曾看见过季梁能量团的事,并且没有注意到简琦的存在。 唯一能确定的是,季梁和简琦分散了。 除了对这两人的担心,他俩明显要更在意一些方司和陶师钰的下落。 虽然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在此之前,还是先把自己的事解决了再说吧! 蒋南诩脱下外套让方暮期穿上。 第29章 补偿 “那个东西你还知道在哪儿吗?”蒋南诩搂住人,手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在腰腹处游走。 “……不知道。”方暮期推了推对方,想让人注意下目前的环境。 “嗯,可能会有些麻烦。” “?” “如果那个巨蛇体内的东西破出,总觉得会发生很糟糕的事。” “那怎么办?” “食物、生活用品等物品都在何荔那,可是她死了……”蒋南诩还是拽过人来亲吻,半响后,才笑意浅浅,“饿了吗?” 他耳朵有些红,刚才他肚子响了,在此刻明显安静的地方十分响亮。 而对方话音方落,一道物体拖拽的声音传进他耳里,接着一个灰色物体出现在他眼里。 是一只野兔。很肥大,喂饱两个成年男人绰绰有余。 剩下的蒋南诩就让方暮期注意到四周情况即可,而他自己便着手处理这只大兔子。 约摸半小时后,一阵rou香扑鼻而来。 方暮期瞬间就被勾起了馋虫,他这幅馋猫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