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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 她低着头,赶紧补救,声音很轻很细,“我、我自己吹也可——” “吹风机给我。” 许言深说。 时眠:“!!!” 时眠坐在沙发上,右手放在腿上,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她的全部感官几乎都落在头发上,感觉到许医生的手碰到她的头发,吹风机打开,轻柔的风吹了过来,发尖上的小水珠不小心甩到她的脸颊上。 许言深站在她身后,皱着眉,第一次给人吹头发,他问:“这样可以?” 吹风机的噪音很小,时眠听见,连忙点头:“可以。” 许言深淡淡“嗯”了声,之后便再无话。 客厅里只有轻轻的吹风声。 夜晚的郊区格外寂静,月亮挂在天边,皎洁的月光洒下来,落在树影上,外面无半分声音。 不知道吹了多久,直到发梢也干了。 时眠身体稍稍放松,说:“可以了。医生,谢谢你。” 许言深关掉吹风机,低着眼,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时眠从沙发上起身,栗色的卷发披在背后,有几缕落在肩膀上,衬得脸更小。 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非常可爱:“时间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这里房间多,您随便挑一间——”她说着,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响了一下,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尤为清晰。 时眠:“……” 太,太丢脸了。 许言深今天好几台手术,到现在也没怎么休息,原本是想洗澡,便去休息。 听到这声音,他转眸,目光落在时眠的脸上,眉毛一挑:“饿了?” 挑眉在时眠看来是很痞气的动作,但是看许医生不经意一挑眉,痞气减去几分,意外多了丝平易近人。 刹那间,心跳如鼓,她甚至怀疑自己的心跳声震到能被许医生听见。 时眠捂着肚子,小脸红红的,眼睛却分外明亮,她轻轻点头。 许言深走去厨房,打开冰箱,看见里面空空如也,什么存货也没有。 他皱了下眉,转身去拿钥匙:“我出去一下。” 时眠跟上来,坚决不要错过任何机会:“我和您一起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吹头发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可以结婚了hhhh 然后,儿童节哈皮>w< ☆、吃七颗糖 时眠时不时在顾明希家里住,有专属自己的房间,也在这里放置了衣物。 她换好衣服,穿上深色半身裙,套上宽宽松松的雾凇蓝毛衣。又简单扎了两个辫子,别上可爱的小兔发夹,长长的卷发扎起来,乖乖的落在两侧肩膀上。 怕许言深等太久,她迅速弄完就小跑着下楼。 许言深站在玄关处,尽管是在等人,他的站姿也依然笔挺,修长的身躯立在那儿,就像是一棵青松,矗立在远山云雾间。 听到声响,他抬起眼,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目光循过来,待人走近,才低了嗓音,问:“好了?” “嗯。”小姑娘微喘着气,显然没怎么运动过。一边急匆匆地弯腰坐下来穿鞋子,边说:“让您久等了。” 许言深低眸,看着她的脑袋,无声地笑了下,嗓音低沉:“不会。” 天气慢慢转凉,晚上的温度更是低。 莘苑公馆周边环境优美,树木葱葱,镶着一个大型人工湖。天边悬挂着一弯柔月,淡且静的月光洒下来,落在被轻风吹皱的湖面上,隐约闪着细碎的光。 夜色已经晚去,路上的街灯似乎也在休息,泛着暖黄色的光,柔柔软软的,只照亮了一小片地方。 旁边的大树成群隐在黑暗里,风吹过,传来细微的沙沙声。 这所有的夜景,落在时眠眼里,显得格外孤寂又可怖。 时眠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顾明希神神秘秘又故弄玄虚的声音,不禁身体轻轻瑟抖。 她初中是在国内读的,初二某个晚自习,学校突然停电,老师又不在教室。不知怎么的,一群人围了起来,紧张又好奇地听顾明希讲灵异事件。 其中,关于湖水的故事,让时眠最是记忆深刻。 什么“水鬼”,什么一群无□□回的妖魔鬼怪窝在水底,就等夜深人静时有人经过,便将人拖到水底,来替换生命以转生。 她印象太深刻了,几乎变成了心理阴影,以至于已经过去八年,仍记忆犹新。 人工湖沉浸在夜色里,寂静无声。 月光洒下来,像是一面大镜子,要把人照进去。 经过时,时眠再也忍不住,低着头往许言深右手边躲,不敢去看它,声音细细软软,藏着几分害怕:“医生。” 深夜会放大感官,任何细微的动作都变得敏感。 许言深察觉到她话里的颤抖,借着黯淡的月光看过去,见她躲躲藏藏的,心中大致了然:“嗯?” 小姑娘声音很小,因为心里害怕,咬字也不怎么清晰连贯:“我有、有一点点害怕……” 许言深没问她怕什么,身体微微一侧,挡住左边的景色,高大的身躯几欲将她包裹住。 “别看。”他说。 时眠几乎是躲进他的怀里,虽然身体没碰触到。感觉到他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她揪起的小心脏稍稍放松一些。 可是,这个人工湖太大了,他们绕着湖边走,不知道要多久。 她咬了咬下唇,犹豫了好一会儿,弱着声音怯怯地开口:“医生,您能不能牵着我?” 怕他误会,她迅速补充:“不用牵手,手、手腕就行……” 许言深停住脚步。 他转眸,看向时眠。 时眠的小心脏又一下蹦到嗓子眼了,她紧张地等待着许言深的话。 应该,大概率是拒绝了。 她垂下眼,默默等着许医生的批评。 “时眠。” 许言深开口。 语气算不上好,听在耳边有些模糊不清。时眠沮丧又懊恼,丧里丧气地应了声:“我在。” 许言深原是想拒绝,可看到小姑娘垂头丧气的模样,一番略显冷淡的话却收了回去。 他不自觉皱起眉,清俊的面容漾起几分无奈的神情,连他自己都未发觉,竟拿她没有办法。 “手给我。” 他说。 时眠诧异地抬起脑袋,一双杏眼赫然写满了惊讶。 她没问“真的吗”,而是满怀欣喜的,小心翼翼将右手伸出来。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她的手腕被宽大的毛衣袖包裹着,细长的手指还轻轻抓着袖口一处。 随后,纤细的手腕被修长有力的大手不轻不重地扣住。 隔着一层薄薄的毛衣,毛衣料子柔软,贴着两人的皮肤,温度熨帖。 身体内仿佛有一股电流刺激着她的神经。 时眠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