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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柄剑的距离,“当年,我怎么就没猜到?还当这地府十殿是谁?竟是你……杂种。” 这句骂词来得莫名其妙,薛觉得一口气堵在了胸口,眉眼却笑开:“我还当你是谁呢?不过是个被抛弃的棋子。”这话带着半蒙半猜地成分,但,更多的是胡说八道。 “你!”剑气袭来,寒意缠绕住了薛。 六节鞭挑起寒剑,白靳顺势劈出。 薛和孟婆的第一次配合倒是十分有默契,一挑一刺,衔接的毫无缝隙。就连一边的毕都要为两人鼓掌了。 打斗瞬间而起,二打一不是什么公平的局面,却没有人在乎。这种时候,除了赢,一切都是虚的。 一念长安两茫茫 第一百四十六章:陌路相遇,已至未至(5) 孟婆和薛对付莲愫实在是绰绰有余,奈何莲愫正处于半堕仙的状态,体内的仙气四溢,对于阴气极重的地府来说实在是承受不了,一时之间地府里头的鬼尖叫不止。 几个殿的殿下都头疼不止,安抚了这一批又安抚另一批,整个地府乱了套。 薛手中的白靳迅速挡在了身前,莲愫的攻击太过强势,他连连败退。这不是当年的莲愫,当年的莲愫不过是小小的小仙,与得道成仙不同,她不过是因缘际会。 不过练了几年的蜀山功法哪里是一个地府十殿的对手? 自然这样的念头在莲愫刺伤薛之前是薛盘桓在脑海里的唯一念头,右臂被刺伤的那一刻,薛就知道自己的的确确是处于下风的那一位。 如果不是孟婆,恐怕他受伤的就不仅仅是手臂了。 “你遇到了谁?!”薛厉声,莲愫的功法太过诡异,下手的地方更是处处找死xue下手,不给人留活路。这不该是蜀山的功法,蜀山功法第一项就是心善。心不善之人,不配使用蜀山任何功法,更别提被收入蜀山门下了。 “与你何干?”莲愫冷笑,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手指捏住剑尖把剑给弯了起来,待孟婆的鞭子抽向她的时候,她手一松,剑弹开了孟婆的六节鞭,把鞭子直接弹向了薛。 一切太突然,薛根本来不及反应。幸而毕站在了薛的身后,手一扯,拉了薛,鞭子便直当当落在了毕的手背上,疼得他‘嘶’地一声,差点没有喊叫出声。 “没事吧?”薛拧眉。 “你注意力集中一点。”毕猛地吸气呼气,不疼那是不可能的,疼得他感觉自己手背上的骨头一抽一抽的,好像手已经不是他的了一样。 这厢地府打得热闹,天庭也毫不含糊。 倾洹和缠绿一路冲到原罪牢,身上自然是挂了彩的,但也不过是皮外伤,倒也没什么大碍。有点麻烦的可能是旧伤新愈的缠绿,胸口的伤刚好还没几天,就又要裂开了。 “你不会撑不住了吧?”倾洹看着脚步有些虚浮的缠绿,开口随意问了一句,菁业剑挡在了两人的面前,开路。 缠绿勾唇,绿色的头发已然从脚腕上散了开来,随着他的走动而四处漂浮,看着异常亮眼:“你可想多了,怕是你要撑不住了,拿我当借口。” “那就……试试看。”倾洹的菁业剑猛地剑气暴涨,挡在前方的人一下子被弹开地更多。 缠绿也不示弱,绿矣剑化身二十多把剑,像雨点一般落在了天兵天将身上。 气势猛涨的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原罪牢。 原罪牢里的人并不多,毕竟敢挑战天条天规的人并不多,于是,一眼就看到了司命。 司命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受罪过,更别提如此倒霉了。 每日一道天雷,劈在身上,根本就是抽筋拔骨一样的疼,疼得牙都能给咬碎了。 “司命!”倾洹御着菁业斩向锁链,锁链是寒铁所制,根本就不可能这么简单劈开。 菁业剑被‘叮’地一下弹开,把昏昏沉沉地司命给弄醒了。 司命眯着眼睛,唇角流有暗黑色的血,黏在皮肤上,他的嘴唇一张开,扯得都疼:“倾……洹上仙?” “你等着。”倾洹扭头,对着身边的缠绿开口,“寒铁难开,把菁业和绿矣一同斩过去,应该可以。” 缠绿抿唇:“好。”其实,根本劈不开,他知道的。这寒铁是他从蛮荒山底挖出来的,有多坚硬他最清楚。但是,事到如今别无他法。 两柄剑气暴涨的剑举起来得那一刻,绿色的光交缠在一起,刺得司命的眼睛又闭了起来。 能得到这么大阵仗的救助,司命觉得其实此生也算是无憾了。他想着,自己何德何能能有这样一天。他恍恍惚惚地想到了薛,仔细想起来,那人似乎也从未得到过这样的待遇。恩,总算有一件事能让他可以在薛的面前炫耀炫耀了。 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司命的耳边回荡着,笑容渐渐从唇边漾开而后又慢慢消失。 绝望一点一点蔓延上他的心尖,其实结果已经知道了,但是当他看到倾洹和缠绿的时候他还是有了一些希望,像是一点光芒落在他无边的黑暗之中。这样的形容太夸张了,司命觉得自己可能和毕呆了一段时间,自己都有点被毕给类化了。说话都这般模样了,好似他也看过那些剧本段子似得。 “其实……”司命沙哑着嗓子开口,“这里也挺好的,没有那些事情,我觉得,很不错。” “去你娘的。”缠绿咬牙切齿,“当年我虽然看你不不顺眼却也不至于讨厌你,这原罪牢的苦头,即便是我都没能抗下几年,你能扛多久?”当年缠绿小的时候也犯过大错,伏羲也因此真的生气,闭关前把缠绿丢到了原罪牢说是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放。 自然,缠绿后来还多亏了帝止的求情,不然估摸着得死在原罪牢里头。 原罪牢的苦头,那真不是一般人能抗的了得。 帝止…… 缠绿皱了皱眉,一收绿矣,扭头准备往凌霄宝殿赶去,没走几步就看到了款款而来的帝止,赤金色的长袍在这昏暗的地牢里显得熠熠生辉。 “你总算是想起了我。”帝止端着笑容,温和而不缺威严。 “你能救他?”缠绿冷笑,绿矣剑握在手中,微微颤颤,“帝止,你如何变得如此心肠?” 帝止笑:“如何心肠?” “你明知原罪牢的苦头,当年的我你不是不知道。”缠绿看着越来越近的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