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4
要来扬州,扬州城中又现盗匪,城门守卫十分森严,出入城定然会排长龙,因此刘大人想问问将军您怎么走,如何走,他好提前为您打点。” 云浠道:“你告诉刘大人不必麻烦,明日只我与阿久两人离开,届时我们自有安排。” ※※※※※※※※※※※※※※※※※※※※ 他俩明天见,所以咱们也明天见! 第一零八章 夜里, 京里传了信, 说柴屏明日卯初就到。 刘府尹忐忑了一夜, 挨着枕头, 刚迷糊了一阵儿,外头就有人叫起:“大人,京里来的柴大人快到了。” 刘府尹急急忙忙赶到公堂, 想到柴屏如今位高权重,一时也不敢哭了,正襟危坐地候了半晌, 就听到府衙外, 马车的行止之声。 刘府尹迎出府衙, 对着来人躬身大拜:“下官恭迎柴大人。” 尔后连声赔罪, “下官马虎大意,不慎遗失了李主事临终留下的血书,请大人降罪。” 柴屏笑了笑道:“刘大人不必自责, 李主事缢亡案,与兵部布防图失窃息息相关, 而今血书被盗,极可能是同一伙贼人所为。那贼人连皇宫都赶闯, 遑论扬州府衙?想必刘大人纵是布下天罗地网, 也是防不胜防的。” 他生得慈眉善眼, 说起话来也是和言细语, 刘府尹一颗心本已提到了嗓子眼, 听完柴屏这一番话, 又落回到肚子里去了。 “但是,血书被盗不是小事,本官来扬州前,陵王殿下曾叮嘱,一定要抓到偷血书的贼人。” 柴屏说着,往一旁一让,指着身后一名身着朱色公服,粗眉细眼的人介绍道:“这位是曹校尉,眼下正在枢密院巡查司任掌事。本官这回来扬州,陵王殿下亲点了曹校尉与两百兵卫随行,到时一旦出现贼人的踪迹,还望刘大人命府衙的衙差配合曹校尉行事。” 刘府尹道:“这个自然。” 几人说着,刚要去公堂后的库房查寻线索,就见云浠带着阿久从府衙后院出来了。 云浠今日起得很早,打算尽快把差务办完,然后趁着惊蛰祭山神,去长珲山一带打听打听三公子的下落。 她瞧见柴屏,不由一愣,点头道:“柴大人。” 柴屏的目光落到云浠身后背着的竹画筒上,略微一顿,笑道:“明威将军辛苦,这么早就出去办差。” 他二人相交泛泛,当下也不多寒暄,各忙各的去了。 刘府尹把柴屏引到存放证物的库房,指着最靠里一排博物架说道:“李主事的血书就存放在此处。当时那个贼人来时,里外足有十余人看守,那贼人先是劈晕了最外围的衙役,闯到里间,拿了血书就逃。” “听刘大人这么说,那窃贼并不是偷,而是明抢?” “曹校尉说得正是,就是明抢,但他身手厉害,谁也打不过,他要明抢,衙门里的衙差也没辙。” 柴屏问:“这贼人什么模样?” 跟在刘府尹身边的王捕头道:“他罩着黑衣,蒙着脸,看不大清,只记得是中等个头,有些纤瘦,身手十分灵巧。” 柴屏问王捕头:“当时就是你带人去追的?” “是。” 柴屏看曹校尉一眼,“你去试试王捕头的身手。” 库房外的院落十分窄小,两人顷刻间已过了七八招。七八招后,曹校尉收手,来到柴屏身边拱手一拜:“回大人的话,王捕头的功夫不弱,那窃贼既能一气应付王捕头与十余衙差,他的身手,应该远在下官之上。” 柴屏皱眉:“这么厉害?” 他朝周遭一看,问:“那窃贼盗了血书后,往哪里跑了?” “回大人的话,那窃贼并不与小人等多纠缠,盗了血书就翻墙跑了。”王捕头说道。 随即引着柴屏一行人等从院落的小角门而出,来到临巷的一个水塘子边,“他见属下等穷追不舍,就领着小人等在这附近兜圈子,等把小人绕晕了,他就消失了。” “消失了?” “是。”王捕头道,“那窃贼最后就出现在这水塘子附近。小人等非但搜寻了临近几处街巷,还在各个街口都设了禁障,甚至派人下水找过,就是不见这窃贼踪迹。” 柴屏听了王捕头的话,一时间若有所思。 听王捕头这么说,他们的搜捕安排并没有出差错。 那窃贼哪怕功夫再高,也该逃不出这衙门附近的街巷才是,可他为什么却消失了呢? 片刻,柴屏忽道:“不对。” 他问王捕头:“你确定这窃贼盗了血书后,并没有与你等多纠缠,而是直接翻墙溜的?” “确定。”王捕头点头。 刘府尹见柴屏一副恍然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柴大人可是瞧出了什么线索?” 柴屏倒也不瞒着他,“从这窃贼的行径来看,他本事高,胆子大,目的只为了盗李主事临终留下的血书,所以他闯库房闯得干脆,盗了血书,立刻就逃。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带着你等在这附近兜半个时辰圈子,早些出城不好吗?” “只有一个原因。他对此地不熟。” 刘府尹咋舌道:“倘这窃贼对此地不熟,那他就更不可能消失了。他兜了这么久圈子,体力想必早已不支,最后为何竟不见踪影了?” 柴屏蹙眉深思,“这一点本官也未想通。” 他问王捕头:“你确定当日早上,这窃贼消失后,你再没见过形迹可疑之人吗?” “回柴大人的话,确定。” 刘府尹也说:“回大人的话,当日早上,除了几个常在衙门附近送菜送酒的,王捕头他们确实没见过任何可疑之人,这一点下官也跟从金陵来的秦护卫,就是跟在云将军身边的秦久姑娘确认过。” 柴屏愣了下:“为何要问她?” “回柴大人的话,秦护卫是云将军的贴身护卫,这回云将军来扬州,起先没带着她,当日早上,王捕头带着一应衙差追那窃贼时,恰逢秦护卫来衙门找云将军,下官是以问了问她。” 柴屏听了这话,沉默下来。 慢慢地,他眉间的疑云化去,覆上几许了然。 “这个秦久,身手如何?” 这可把随行众人问着了,阿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