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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他放在椅背上的外套拿过来:“走吧,我们回家。” 林约听话的跟在她身后,林望书又说:“谢谢哥哥,和哥哥说再见。” 他应该懂礼貌,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所以林约十分乖巧的冲江丛羡鞠了一躬:“谢谢哥哥,哥哥再见。” 男人喉间轻嗯,唇角挂着温和的笑:“路上小心。” 直到门开又关上,他们的身影被隔绝在看不见的地方。 江丛羡才逐渐敛了脸上的笑。 不可否认的是,的确很累。 这种压抑着情感,不让它表现出来,实在是太累了。 蒋苑看见他眼底的倦怠,问他:“要喝一杯吗?“ 江丛羡以往累了,都会喝酒。 可这次他却摆了摆手:“不了。“ 他还得留着这副健康的身体,好好活着。 不然就等不到林望书爱他了。 偏执疯狂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对某件事的坚持能超乎常人的想像。 譬如缠着他十多年的烟酒,说戒就戒了。 -- 和林约一起回到家,看着空落落的客厅,林望书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去了纽约,那林约应该怎么办? 如果他是个正常的孩子,她大可以把他拜托给相熟些的人。 可他不是。 林望书没办法去麻烦别人。 她犯起了难。 林约把书包放在沙发上,拉开拉链,作业一本本的拿出来,他问林望书:“明天……还可以去吗?“ 林望书摸了摸他的脑袋,问他:“小约要去哪?” 他言简意骇,说:“哥哥。” 听到他的话,林望书沉默了一会。 “小约想和哥哥住在一起吗?” 他自然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点头。 虽然不想再和他扯上瓜葛,但这件事好像也只有麻烦他了。 林约害怕生人,如果让他和不熟悉的人住在一起,只会刺激到他的情绪,到时候病情加重。 眼下也只有江丛羡那,才不会让他有异样感。 照顾林约睡下后,她鼓足勇气给江丛羡打了个电话。 是蒋苑接的。 他说:“先生已经睡了,林小姐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林望书闻言一愣,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才十点半。 江丛羡少有十二点前睡下的时候。 不过她也没多问,将事情讲了一遍,蒋苑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应下了。 林望书更疑惑了:“不需要先询问江丛羡的意见吗?” 蒋苑依旧是冰冷的官方语气:“林小姐提出的要求,先生都不会拒绝。” 他好像只有面对江丛羡时才会有些温度。 林望书有时候也会想,江丛羡到底是哪里来的魔力,让蒋苑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他让他去死,他就绝对不会去想任何活着的可能。 可是她又突然想到,自己曾经又何尝不是对他有过死心塌地的时候呢。 那会是真的喜欢过的啊。 他的演技太好了,刚过十八岁的林望书怎么可能玩的过他。 擅于拿捏人心的魔鬼,凭借着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就住进了她心里。 直到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她住进了那所宅子。 不堪一击的初恋像是被摔碎的玻璃瓶子。 她用那些残存的碎片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情绪越大,就越能证明她的难过。 她真的太难过了。 那个绅士儒雅的江丛羡,怎么能露出这样的情绪来呢。 哪怕她觉得自己已经能放下了,可回想起来时,那道伤疤还是会痛。 -- 她去机场前,蒋苑开车过来接林约。 因为是早上七点的飞机,所以她没办法送林约去学校,只能暂时麻烦一下他了。 蒋苑的话说的没什么情绪:“不麻烦。” 然后拉开车门等林约上去。 林望书又叮嘱了他几句,无外乎就是一些让他听话的话。 在学校听老师的话,在家里听江丛羡的话,不能给别人添麻烦。 林约乖巧的点头,林望书这才放心。 看着他上了车,又目送他们开车离开。 江丛羡今天没能亲自过来是因为他刚约了新娱地产的老总谈生意。 他首先是一个商人,主次还是能分的清的。 看着面前那一桌子价值不菲的茶具,江丛羡眉眼轻抬,嘴角仍旧挂着温和的笑。 茶艺师坐在椅子上,指甲修剪的干净,正将茶壶里的热水往茶宠上浇。 年纪轻轻就谢了顶的男人说了一大堆关于茶的知识,熟练的根本不像临场发挥,倒像是提前背过了无数遍。 醇香的茶水倒在茶杯里,只过了三分之二。 江丛羡笑道:“看来刘总对茶的造诣颇深。” 被唤作刘总的男人摆了摆手:“男人嘛,过了三十总得有些爱好。” 他端起茶杯,先是用鼻子闻了闻,然后才去尝,笑着问江丛羡:“江总年轻有为,再过个几年也三十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爱好啊?” 江丛羡转动手里的茶杯,金镶玉的,图案繁琐,那么小的茶杯,还没他掌心一半大,层层叠叠的堆满了装饰。 俗,俗不可耐,和坐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一样,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子暴发户气息,就差没把存款余额纹在脸上了。 江丛羡对这样的人向来足够宽容。 越是自卑没底气的人,就越爱在这种地方彰显自己身份的尊贵。, 开最贵的车,买最贵的手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江丛羡不爱欺负弱者,因为觉得没有成就感。 所以他是不把这个男人放在眼里的。 偏偏他没眼力见啊,许是见江丛羡好说话,不论他怎么说都是一副温和的笑脸,便真把他当软柿子随意拿捏了。 “我可听说江总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之前在张老爷子孙子的生日宴上冲冠一怒为红颜,还把人给揍了,啧啧啧,这可不太理智啊,说白了,以你现在的地位想要多少女人没有,犯不着为了一破落户去得罪人,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呢,那腿一张,估计一股子精sao味。” 江丛羡面上笑的再温和,可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的。 深邃的眸在听到他这番话后,更是越发暗了几分。 像是深不见底的幽潭,你只能看见面上那一层黑,却瞧不见底下暗流涌动的危险。 他仍旧在笑,只是那笑却好似变了味,清冽的声音沾上几分不易察觉的威胁与冷讽:“刘总话说的这么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在求着您呢。” 男人听到他这话,愣了一下,再蠢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原本是见他是后辈,脾气又好,便想着搓搓他的锐气。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