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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兵砍落船下,下一刻,自己又被别的士兵捅进胸膛,推下河里! 一片乱战,太尉双手插在腰带上,烦躁来回走着。 一段时间过去,己方的船只边打边退,卫付钊看到敌船已经驶入河滩上的最大射程时,蹲下身扬沙一把。 风向有利。 “□□队,上三组!” 他沉声喝道,约一百人分成两列,举着燃烧火箭的□□对准敌船,朝天射去! “哒!哒!哒!” 五十只箭矢,顺着风,如天降火雨,直接钉入吴国来的民船上! 一艘、二艘、三艘、四艘船已经着火,其余十几艘还在偏后位置的民船顿觉进入陷阱,赶紧回头。 “哒!哒!哒!” 第二列□□队上前,又射了五十发火箭,追上回头船只的末尾,也钉入船尾之上! 其余负责诱敌的小船,士兵大伤小伤回营,一脸土色。 “呜呕!” 有一个士兵,手臂被划伤几次,不算重伤,却伏在河沙摊上酸呕起来。 看起来部分士兵的状态不是太好。 卫付钊见到此景,摇了摇头,眼底烦躁至极。 慕云门是看出问题来,朝廷军队不善水,却懂战术,损伤有些,而吴王征集的民兵,不懂战术,却善水,占地理优势,且惜命,见到不妙就逃跑,可见不是心甘情愿地为延王效力。 “真是本将的一次教训,以前沙场击退蛮夷多么神武,十五年后,连怎么领兵都生疏了。” 卫付钊本想快速拿下反军,可实际情况却缓慢很多。 “本相有一计奇袭,不知道能不能与太尉大人讨论一番。” 梅馥锐利的鹰眸扫过民船快速逃去的河岸,暗光闪过。 太尉沉思一会儿后,点头同意,他拍了拍梅馥与慕云门的肩,说道: “总之,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 五日后,在约一周荼蘼河岸你来我往的水面战斗,双方死伤各有,却不大,可进入吴国的水路线却迟迟没有进展。 太尉卫付钊接获从未央城而来的圣上密令,命梅馥、慕云门为副将军,辅佐将军卫付钊平定吴国之乱。 且广招天下,若吴国尚有民兵、流民及水贼者,不论身份高低,只要向朝廷弃甲投降,就能大赦。 不投降者,只要被俘虏,一律斩首示众。 带叛军祁白、连盎首级者,赏黄金万两。 钦此。 卫付钊点头,又等了三日,等待时机成熟。 今日早晨,太尉及两位丞相都决定将军力设在艺郡山路之上,打算从山路进攻看看,能否一点突破,进入吴国。 而领军其中的一人,恰恰就是数日前带自己亲信投奔朝廷效力的水贼一众。 阴柔的男人依旧穿着华服,在心口处装了轻便护甲,还是风流倜傥无比。一旁卫付钊得力副将宫鸣皱了皱鼻子,显然有些受不了锦哥儿身上的花香味。 锦哥儿知道自己和一干亲信还是被怀疑着,只要这次平定动乱有功,不仅能大赦他们以往烧杀掳掠的罪过,甚至能从此洗白,离开杀人放火的勾当。 对他而言,这也是赌上人生的一次豪赌! 锦哥儿察觉宫鸣的视线,瞥眼朝他媚笑,这笑没让人反感,相反,笑出媚而不妖的丰韵来。 “咕噜。” 宫鸣咽了咽口水,缓缓移开视线。 他记得太尉大人交给他的密令,得如实完成才行,面前的人......可能真是赌命的蠢炮灰罢了。 不想了!即使面前的男人柔若无骨,媚眼横生,胜过不少女子,也不用对他生出怜悯心来! 宫鸣心中反复念叨,看了看队伍,轻骑三百人。 一半朝廷军,一半水贼,水贼是因为熟知地理,能侦查可能埋伏的位置才带上的,正规将士和不义匪贼,全天下最奇葩的搭配。 “走,我们出发,约一个日夜的时间,从艺郡绕行至山路上!” 宫鸣扯了一把缰绳,带着人马往艺郡而去,河沙滚滚,延至远方。 梅馥与慕云门站在河滩岸边,江水滔滔,江风滚滚,吹拂他们的衣摆滚出波浪。 慕云门的视线,目送他们离去,拳头紧了紧,抬眼朝梅馥道: “那我也要尽快动身了,你......小心。” 梅馥眼眸望向他,慕云门觉得自己的身影都要沉溺在那深渊般的眼波潋滟中。 “我没事的,你也小心。” 男人说道,倾头往他的唇而去,同时用手高举宽袖,遮住两人接吻的场景。 这次他没有躲闪,也没有惊讶,只是觉得自己的唇被梅馥小小舔舐又吸食了一下,便匆匆离去。 “吴国水线的压制,就靠您去艺郡说服郡太守尽快腾出几艘大船了,祝你一切顺利,慕丞相。” 梅馥舌舔过自己的唇,同事模式与恋人模式转换地毫无违和,自然纯粹。 * 山路线上,锦哥儿和宫鸣率队经过连夜的奔波,终于在清晨之际进入吴国边境的峡谷山路。 两侧都是雪林,旁边就是随着山势不断奔袭而下的冰冷大河,宫鸣领军骑马,一手搭上剑柄,一手抓着缰绳,往山下的吴国走去。 他们百余骑兵,训练有素,只要熟悉地理,横扫流金寨的其中一个寨子毫无难度。 现在,宫鸣凭着锦哥儿的指示,往狭小的山路中继续骑行。 途径一个村庄,可屋子里都空空落落,没见任何人影,想必全是避难逃走了,老百姓大部分只是为柴米油盐酱醋茶,努力又简单地生活罢了。 正当他们离开村子,继续往山下走去时,在一处遮挡视野的蜿蜒转道时,大量箭雨从对岸山壁落下,往他们百余人攻击而去! “散开!” 宫鸣大喝,训练有素的骑兵,立刻散成散沙状,令箭雨的攻击无法集中。 虽然他们人数少,可机动灵活,能应付更多无法预测的情形。 “这点人马就想攻入吴国,怕不是疯了!跟着老子杀!” 此刻,山道潜伏多时的水贼们早已兴奋难耐。 一个面容狠辣的大汉,脸色横过一道狰狞的刀疤,吐了一口唾沫,带着多一倍的人包夹宫鸣骑兵队,高举大刀喝道。 他是隼爷底下的得力副手。 “哼!” 宫鸣冷哼,夹紧马腹往敌人群冲去,冲散前段杀气腾腾的匪贼们。 “噼唰!” 宫鸣甩出利落的剑花,手速极快,抹去三人的脖颈,血花四溅。 他率领的轻骑有节奏地撞开水贼流水式的吞没攻击,将前后埋伏的两拨人,硬生生分成了六七股。 虽然水贼比轻骑人多,可现在战况分散,杀地难解难分时,已经说不定究竟胜负花落谁家了。 “哔——!!”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