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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次笼。笼里日夜轮转不休,又常含生死离别,会给人一种错觉,好像他们早已相识,见过好几次轮回。 又或者……还有些别的原因。 闻时转眸,看到了老毛欲言又止的脸。 “你刚刚这么急——”大东被闻时的目光扫过,卡了一下壳:“不是,我是说一把开了这么多门,是在找人吗?” 闻时:“嗯。” 大东:“那你找到没?” 闻时:“……” 这他妈说的简直是废话。 “没有。”闻时那股不爽的劲又放在了脸上,“不在明面。” 傀可以顺着已知气息追踪活人。不在明面的意思就是,笼里可以直接翻找的地方,目前都没有谢问和耗子的存在。 夏樵满脸担心,“那怎么办?” 大东他们也有些失望,不过相比其他人而言,大东的经验还是足一些。他讪讪地看了闻时一眼,劝慰道:“也没必要这么早唱衰,其实只要最后笼能解,他们就都能出来。” 这一点闻时再清楚不过。 以前碰到这种情况,他惯来是最冷静的那个,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要被大东这样毛手毛脚的人提醒…… 闻时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能默默盯着他。 倒是大东被他盯毛了,退了一步,没再多嘴。 只有孙思奇最不懂情况:“那、那要是解不了呢?” 他不敢多嘴,只敢小声咕哝。 周煦看在好兄弟的份上,幽幽回了他一句:“那就一起在这困到死。” 孙思奇吓懵了,此后再没出过气。 这一刻,所有人里最不受干扰的一位是老毛,毕竟傀的情绪本来就不如人丰富,他又是雪人薅大的,千年老傀了,淡定一点很正常。 他适时地咳了一声,插话道:“其实,刚刚有句话,不知道你们听见没。” “什么话?” “说是只要大家一入睡,李先生就回来了。老板既然对应的是李先生,那……这话没准儿对他也有用呢。” “不是吧。”大东道,“耗子对应的还是沈曼怡呢,也没见他被塞进——” “他确实做了沈曼怡做的事。”闻时打断道,“真假新娘的游戏他玩了。” 而且是第一个玩的,跟沈曼怡同步。 “噢!”周煦拖着调子恍然大悟,“所以搞了半天,他当时的身份不是被玩的,而是陪玩的?嘶——”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说到一半又拧巴着不吭声了。 其他人没注意到,还处在恍然大悟和细思极恐的阶段。 只有闻时蹙了一下眉。 他也想到了一个问题——现在看来,耗子当时就是第二个“沈小姐”,所以沈曼怡要玩真假新娘,他也要玩。只是刚巧第一轮挑中的人是他自己。 相当于他以“沈曼怡”的身份,在模仿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对讲机里的耗子明明应该是本人,却处处透着一股诡异的感觉。 如果这个逻辑成立,那么第二轮就很奇怪了。 第二轮沈曼怡挑中了谢问,照理说,耗子应该跟她同步,也挑中谢问。模仿得像不像另说,反正当时的情况下,谢问应该有三个。 可实际却只有两个,耗子没了。 为什么? 是耗子作为沈曼怡的对应者,只能短暂地跟她同步一次?还是……沈曼怡挑中的人,耗子动不了? 闻时忽然想起二楼衣架上挂着的人。 他当时看到那张皮囊,心里其实有点纳闷。因为他觉得那个耗子是假的,后来大东也证实了胎记位置反了。但为什么假耗子的手里有真耗子拿的对讲机? 况且那时候沈曼怡乖乖巧巧,何必临走时搞一张皮囊来吓人,不是多此一举么? 现在想来,可能是另一种情况。 如果当时的耗子是想借笼里的镜子,去模仿某个人,结果出了问题失败了呢? 闻时曾经在某个笼里见过类似的事,只是太过久远,他有点想不起来了。只依稀记得也有人试图伪装成谁,但因为对方威压太盛,那人自己又水平不稳,最后弄巧成拙,搞得连人样都没了。 如果耗子也是这种情况,那么……他为什么模仿不了谢问? “所以我们得试着睡一下,看能不能把李先生和谢老板睡出来?”夏樵问,“是这个意思么,哥?” 闻时从沉吟中回神,皱眉道:“睡谁?” 夏樵:“……唔。” 这是什么惊天动地的问话? “哦。”闻时这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也刚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松开眉心,一边往最近处的房间走,一边面无表情地摸捏着喉结,含糊道:“差不多吧,先看下是哪几间房。” 沈家这栋房子虽然构造诡异,但真的很大,房间也是真的很多。楼上已经有那么多卧室、书房、衣帽间、储藏室了。楼下依然不缺这些,只是多了厨房。 “蔡mama就住这里。”沈曼怡忽然指着厨房隔壁的卧室说。 “我感受到了带这位大小姐的好处。”大东说:“省得我们翻箱倒柜认屋主了。” 话虽这么说,他们还是走到了衣柜面前,想确定一下。 “这奶妈待遇不错啊,房间比我住的都大。”大东依然习惯性走在第一个,边说话边拉开了衣柜门,结果下一秒,他的手就抖了一下。 蔡mama偌大的衣柜里只挂着一套衣服,鲜红色,丝绸质地,上面绣着喜庆的团蝠图案。 衣服下方搁着一床被褥,很薄,叠得方方正正齐齐整整,跟衣服相衬的图案摆在最上面,同样是鲜红色,丝绸质地。 孙思奇搓了搓胳膊:“这是旗袍?颜色看着瘆得慌,是喜服么?” “傻逼啊?”周煦毫不客气地驳斥道,“奶妈放喜服在这干什么。” 夏樵喃喃道,“这是寿衣。” 孙思奇吓到了:“什么衣?” “寿衣。”夏樵低声解释,“死人穿的衣服,我爷爷去世的时候,是我给他穿的。我在店里见过,这是女式的。” 他又指着那床被褥说:“这是包被,也是拿来裹——” “尸”字没出口,孙思奇脸色已经煞白一片。 闻时撩开那件悬挂的鲜红寿衣,露出了后面摆放的帽子、枕头、棉布袜。 “还缺一样。”向来胆小的夏樵,在这件事上反应还好,可能因为他帮爷爷穿过一整套。他这时候的气质,反倒跟小时候鬼里鬼气的模样有点接近。 夏樵探头进柜子找了一下,咕哝说:“诶?哪儿呢?” “你找什么?”大东问。 “鞋呢?没有寿鞋。”夏樵说。 “鞋在那边。”闻时指着他们身后的某处。 众人一愣,顺着他的目光转过身,就见一双同样鲜红的绸布绣花鞋就摆在床边。鞋尖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