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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芙轻眨眼睛,“殿下…我要去试喜服了。”而且就在前面的屏风之后,完全就在您的眼皮子底下。 尚衣宫的宫女对太子跟太子妃私下恩爱的相处而在心底掀起骇浪,她们余光见东宫的侍女们神情如常,不由产生了怀疑。 到底是她们大惊小怪,还是她们已经司空见惯? 贺兰昭抬眸看向沈芙,见她咬着下唇犹豫,似乎在思考要不要牵着他一起试喜服的神色,男人低低一笑,这才松开来。 沈芙一抬眼,就见尚衣局的宫女看她的眼神微微有点炙|热,但她很快被她们迎进屏风之后,没再多想。 “这个屏风…是不是太透了?”沈芙伸出手指戳了戳屏风,总觉得什么都遮不住。 贺兰昭手指微蜷,黑漆的视线正虚落在屏风上,就见一个侍女突然探出身,左瞧西看,又给寻了一个屏风给挡上。 这是谁的意思,几乎想都不用想,贺兰昭哑然,兀地一笑。 贺兰昭的视线仍虚落在屏风之后,背对着他的那道若隐若现的纤弱身影,贺兰昭喉间莫名发痒,半阖上黑眸。 沈芙以为试穿起来会很麻烦,但其实她只要站着,偶尔抬个手,尚衣局的宫女就帮她穿好了那些繁琐的喜服,披上霞帔,将凤冠戴上。 她微微转身,凤冠上垂坠的珠串便叮当作响。 沈芙微微抿唇,就见尚衣局宫女的眼神晶亮,跟杏雨兴奋时的目光如出一辙。尤其,她们的眼神似是在无声催促她,让她走出屏风给太子看的意思。 贺兰昭黑眸微阖上,他不久前喝了几口茶水,才将喉间的痒意压了下去,冷不丁听见清脆的珠石轻撞声,贺兰昭下意识撩起眼,眸色倏地一暗。 沈芙生得漂亮殊丽,总是病弱的苍白脸色为她冲淡了艳光,但此时,她褪|了往日的素淡纱裙,身着的绛红色喜服衬得她的殊色无双,凤冠上的珠光熠熠生辉,但远不如她眼波流转的光华。 沈芙被贺兰昭盯得慢慢红起脸颊,她水润的杏仁眼泛着波光,天然上翘的眼尾在轻眨间透着清媚感,未施粉黛便美得不可方物。 “可以吗?”沈芙在贺兰昭直勾勾的视线里,朝他又走近了几步,好让他可以看得清楚一点。 在清脆的叮当作响声下,沈芙不知道是她的心跳声,还是贺兰昭的心跳声,怦怦地直敲在她的鼓膜上。 贺兰昭眸色幽暗,深觉前边喝的那几口茶水非但没将他喉间的痒意压下,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他声音哑得厉害,只言简意赅道,“可以。” 沈芙第一眼就喜欢上她身上这套喜服,更是从那三套里率先选了这一套,如果可以,沈芙都不打算再试穿别的喜服,遵于初心地嗫嚅道,“那,我可以直接定下这套吗?” 贺兰昭身体紧绷,他深吸了口气,仍旧言简意赅地低低道,“可以。” 单听贺兰昭说“可以”两字,似乎透着冷淡之意。 沈芙以为贺兰昭不满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贺兰昭,就见男人黑漆漆的眼底满是炽热,四目相对间,微有危险的气息弥漫。 沈芙没敢再怀疑贺兰昭不满意……他眼里晦暗的眸光,仿佛是想将她生吞活剥了,她的心尖不由轻颤了一下。 好在尚衣局的宫女听太子也拍板定下了这一套喜服,及时上前让沈芙寻一处坐下,她们要为她插上珠钗,戴上耳坠。 尚衣局的宫女见太子妃突然紧张,小声地跟她说话,“这支珠钗和那支珠钗,太子妃选一个?” 沈芙伸手指了指,“那就,这个吧。” 说话间,沈芙的紧张感还真奇异地消散了,但落在她身后,那道灼人的视线仍令她难以忽视,白皙的耳垂红得欲要滴出血。 “太子妃,”宫女觉得沈芙很好相与,恭敬之余生出了一点亲近之意,不由悄悄跟她说,“太子殿下一直在看您。” 另一个宫女也没忍住,极为小声地偷偷补充道,“奴婢一开始就发现了,从太子妃您走出屏风,殿下的目光就没挪开太子妃您身上过。” 沈芙被她们左一句右一句说得脸上的热意怎样都降不下去,只能淡定地“嗯”了一声,但心神全在落来她身后的那道目光上。 “咦?”尚衣局的宫女举着耳坠,轻声疑惑了一声,“太子妃您没有穿耳吗?” “是不是合上了?” “要奴婢现在帮您穿耳吗?” 她们正七嘴八舌着,余光似不小心瞥见了谁,一下子安静地噤了声,更是惊慌地纷纷退开了几步,似是在为谁让路。 独剩正欲开口解释,对此微有迷茫之色的沈芙,“……”她们一个个的,都突然怎么了?跟见到洪水猛兽一样。 沈芙目光微转,就见贺兰昭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来了她的身后,沈芙紧张地抿了抿唇,在男人黑沉的眸色下,莫名觉得……说是见到了洪水猛兽一样也并不为过。 74、七十四只喵 暗自腹诽贺兰昭为洪水猛兽的沈芙正心虚地眨了一下眼, 她的目光恰好对上了贺兰昭望来的黑沉视线, “……” 发觉贺兰昭正下滑目光, 似乎盯着她的耳垂看, 沈芙不太自然地偏头躲开男人的视线。 沈芙不明白贺兰昭为什么又突然将视线落在她的耳垂, 分明她没穿耳的事情,贺兰昭是知道的。 几秒之后,就在沈芙想悄悄用余光看眼贺兰昭的时候, 她柔软的耳垂未有征兆地被男人低头含住—— 并咬了一小口。 沈芙一想到东宫侍女和尚衣局的宫女都还站在一侧, 耳根的红意一路烧至脖颈、脸颊, 绯红着脸看向贺兰昭。 “孤很喜欢。”贺兰昭撩起眼, 神情不明地看向刚刚七嘴八舌, 妄自做主的尚衣局宫女,淡声道,“芙芙不想穿耳, 那就不穿。” 察觉到太子隐隐动怒的宫女们将头垂得更低, 尤其李尚宫也暗中瞪了她们几眼, 她们心下忐忑, 恨不得咬断说出僭越之语的舌头。 “怎么这么看孤?”贺兰昭眉梢轻动。 沈芙弯起杏眼,无辜地摇了摇头, 努力地降着脸上的热意,飞快转移话题道, “臣女还没看殿下穿的喜服。” 贺兰昭闻言单手撑桌,俯下身靠近沈芙,低声道, “三日后,孤任